好臭,那是什麼血,怎麼那麼臭。
顧柺子聞到,也想吐出來。
難怪他的腿,老是那麼疼,原來裡面積了那麼多的毒素。
讓衆人人驚訝的是,白以澤居然面不改色,只是平平靜靜的幫着他放出毒血。
那毒血流了很久,都沒有流完,衆人不禁疑惑,這麼多的毒血,顧柺子居然還能活到現在,真是奇蹟。
顧秋瑩嘔吐出來,驚呼,“姐姐,爹爹身上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黑血?”
顧秋喬點點頭,“放出來就好了。”那毒血,確實好臭。
黑血不斷放出,足足放了整整半盞茶的時間,紅血才緩緩流了出來。
紅血倒是不臭,還很新鮮。
看到紅血出來,白以澤的臉上,微微笑了出來。
又讓它流了許久,這才幫他止血。
夜大夫眼見毒血放完了,一招手,馬上讓人把那盆毒血端走。
臭,實在太臭了。
“毒血已經放出,老人家,您的腿傷徹底好了,大概再過一個月左右,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樣走路,只不過腿腳肯定比不上常人,更加沒有辦法使力。當然,這已經是奇蹟了。”
顧柺子半信半疑。
衆人也半信半疑。
“來,我扶着你走,你試一下,能不能走路。”白以澤扶起顧柺子,耐心的指導他如何邁腿。
“我不行的,我都幾十年沒有走路了,我這腿早就僵硬了。”
“以前或許是,但是有人幫你調理過,所以你的腿腳,血液循環得很好,不存在僵硬一說,來,輕輕擡腿。”
顧柺子根本不相信,但見他像親人一樣,細心的扶着他走路,顧柺子深呼吸一口氣,按着他的指導,緩緩擡腿。
他的腿依然很僵硬,長期以來的瘸腿,不敢讓他全部踩下去,怕到時候又疼得撕心裂肺的。
靠着白以澤的扶持,他的腿倒是可以邁開了。
顧柺子又驚又喜。
他的腿……居……居然可以邁出去了。
白以澤一笑,循循善誘,“很好,老人家,你試着慢慢用力踩下去。”
顧柺子微微用力往下踩,整個人小心翼翼的,只要一疼,他就想擡起來,可是力道放了許多,他的腿也沒有感覺到疼痛,也不拐了。
顧柺子再一次激動起來了。
因爲他能感覺得到,他受傷的腿,可以使得上力了。
“白大夫,我……我能自己站得住了。”顧柺子的聲音都激動得顫抖起來。
白以澤點點頭,扶着他繼續道,“你再走一步,看看還疼不疼。”
顧柺子鼓起勇氣,擡腿,又邁了一步。
這一步走下去,雖然腿腳也在疼,但至少已經可以受力了。
“白……白大夫,我……我可以走路了嗎?我居然又邁出一步了,以前我的腳根本夠不了地的,現在我可以站直了,也可以彎曲,還可以走路了。”
白以澤微微一笑,緩緩鬆開扶着他手,安慰道,“老人家,您再走一步試試。”
沒有他的攙扶,顧柺子有些害怕,餘光看到顧秋瑩等人都在鼓勵他,顧柺子咬咬牙,顫抖的擡起腿,又走一步。
這一步跨出去,顧柺子老淚縱橫,激動得無以言表。
“我……我會走路了,我真的會走路了,喬丫頭,瑩丫頭,小陽陽,我會走路了。”
“爹,你好厲害。”
“爺爺,你好棒啊,以後陽陽可以帶爹出去玩耍了。”
顧柺子眉開眼笑,他做夢都沒想到這一天。
不等別人說話,他又擡腿,走了兩步。
雖然他走得很慢,動作也很僵硬,但確實會走了,就是腳還是有些疼。
還想再走的時候,白以澤扶着他坐下,“老人家,你剛剛放了很多毒血,身子有些虛弱,一下子不建議走太多路,您可以慢慢學,最多一個月,就可以好了。”
顧柺子緊緊握住白以澤的手,泣聲道,“白大夫,您可真是一個神醫啊,我這幾十年的腿腳了,居然能治得好,你真的好厲害,我顧柺子感謝你,一輩子感謝你。”
顧柺子那麼熱情,白以澤反而不好意思了。
“老人家,治好您腿傷的,不是我。在我之前,應該有人幫您看過,也鍼灸過了,如果不是她用逆天的手段,把您的毒血逼到一處,又用特殊藥物幫您調整身體,甚至將您腐爛的腿都給治癒,只怕我也無能爲力。您的腿傷本來就好了,只缺最後一步罷了,剛巧,我撿了一個便宜。”
衆人大驚。
白以澤大夫說的是真是假?
到底真的有人那麼厲害。
還是他謙虛的?
不管是哪一種,但是他放出毒血後,顧柺子確實好了。
這……
這也太厲害了吧……
幾十年的蛇傷都能治好。
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
顧秋鴻傻眼,“這就治好了?大伯幾十年的傷,就這樣好了?那他的腿以後不拐了?
”
張紅紅的衝擊力也是很大,根本不敢相信,跟他們一起生活了幾十年人,那瘸掉的腿,說好就好。
太不可思議了,以後都不能叫他顧柺子了。
“娘,我想通了,無論如何,我都要去學醫,如果我也能這麼厲害,以後還愁吃不上飯嗎?而且我還會受世人所敬仰。”
“確實應該學醫,學醫纔有前途,只是跟誰學,這一點實在是太難了啊。”張紅紅也開始羨慕有醫術的人了。
顧秋錦也被震撼了。
那一手醫術,實在實在是太厲害了。
如果她也有醫術的話,以後還有誰也小看她。
“娘,你幫我想個法子,我要學醫,我要成爲一代神醫,只要我成爲神醫了,以後咱們的好日子也就來了。”
何清羨慕歸羨慕,聽到她的話,嚇得魂都要飛了,“哎唷,我的寶貝女兒,咱們別做夢了,咱們楚國,大夫很少的,而且,就咱們這樣,有誰肯教我們。”
“我不管,反正我一定要當大夫,我的醫術還要強過顧秋喬。”
何清嘴巴動了動,不想回她。
現在他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還學什麼醫,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顧爺爺看到顧柺子的腿腳好了,發自內心的笑出來,連病都好了一大半。
顧招子與顧來子很不是滋味。
顧柺子現在什麼都比他們好,就是那條腿不好,現在他的腿也好了,那四兄弟之間,豈不是他最厲害,最幸福。
無論是清水鎮的人還是前溪鎮的人,都被驚呆了。
夜大夫哈哈大笑,“白公子贏了,我們前溪鎮的人贏了,哈哈哈,我就說,咱們前溪鎮的人比他們清水鎮的人厲害吧。”
張大夫不客氣的頂回去,“贏什麼贏,剛剛白以澤都說了,這場不算,重新再來一場的,而且白以澤也說了,有人用逆天手段把他的毒逼到腿上,他不過是放出毒血罷了。”
“就是就是,這場不算。”
“你們懂什麼,白公子那是謙虛,不想你們輸得那麼慘,這才說有人用逆天手段把他的毒逼到腿上的。”
張大夫揚聲道,“顧老,請問在白以澤醫治你的腿之前,有沒有人替你治過腿?”
顧柺子愣愣道,“有啊。”
張大夫一喜,“那是誰幫你醫治的?”
“當然是我的女兒顧秋喬了,她每隔幾天,就開一些藥,讓我塗上,偶爾也會幫我鍼灸,不過我女兒並沒有治好我的腿,她只是控制我的腿別那麼疼而已,真正治好我腿的人,是白大夫。”
清水鎮的大夫們直接忽視了顧柺子後面那句話。
體恤的笑着,“聽到沒有,我們顧神醫在白以澤醫腿之前,已經幫他醫過了,要是沒有我們顧神醫,他能在一柱香的時間內,治好他的腿嗎?”
張大夫也哈哈大笑,看着肖紅的眼神更加恭敬了,“我們顧神醫宅心仁術,明明已經治好了她爹爹的腿傷,卻還要把最後一步,也就是最後的勝利讓給白以澤,我們顧神醫這是胸襟高大。”
“顧神醫好厲害,真正的神醫,應該是顧秋喬大夫纔對。顧神醫對勝負並不在放在 心上,她一心一意的讓着你們。剛剛那姑娘的花斑,顧神醫肯定也治得好,只不過又把勝利讓給白以澤。”
“顧神醫真是用心良苦啊,她處處爲別人考慮,實在是我輩中人的典範,我們以後也應該跟顧神醫好好學習學習。”
“……”
肖紅看着衆人崇拜的眼神,以及誇讚的話,直接傻眼了。
這是什麼跟什麼?
她讓什麼啊,她巴不得他輸呢。
第一個花斑,她治不好啊,白以澤輕輕鬆鬆的治好,他們可沒那麼厲害,在場的衆人,除了哥哥以外,也不可能再有人能治得好的。
現在這個,她是故意爲難白以澤的,哪知道……哪知道會弄成這樣。
顧柺子的腿傷,顧秋喬到底有沒有醫過啊。
哎,就顧秋喬那三腳貓醫術,怎麼可能醫得好顧柺子的腿。
要是能醫好的話,早就醫好了。
這個白以澤,倒是有幾分本事,也有幾分謙虛。
不過那又怎麼樣,下一場,他一定要勝了他。
夜大夫暴吼,“你們放屁,白大夫那是謙虛,要是顧秋喬真的治好了他的腿腳,爲什麼不直接放血呢?他又何必讓自己的親爹拄着柺杖。”
“也許顧老爹當時的身子比較虛弱,不適合放血呢。”
“放屁,當時虛弱,現在也虛弱嗎?我看她根本就是不會醫治。再說了,這是兩個鎮子的比賽,顧秋喬能有那麼好的心,把勝利都讓給我們嗎?分明就是她不會醫,又想讓我們白大夫醫治她爹,這纔想出這招的。”
“噗,我說夜大夫,我還真想不到,你的嘴巴居然這麼硬,更沒想到,你這麼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眼看兩邊的人又要再次吵起來。
白以澤趕緊出口,“老人家說的沒錯,確實有人先我一步,替他診治過了,所以,這場賭局,是姑娘讓着我的。”
白以澤沒有說出顧秋喬三個字。
因爲他相信,替顧柺子治好腿傷的,絕不可能是眼前的女子。
衆人都安靜了下來。
無論是不是白以澤治好的,至少他知道只要把毒血放出來,就可以治好他的腿,那他很有可能,也知道治他的腿傷的辦法。
而顧秋喬,確實是治好她爹的腿,雖然不明白她爲什麼要把勝利給白以澤,難不成,真的是給他面子?
不管怎麼樣,顧柺子的腿傷,確確實實的已經好了。
夜大夫也不想再多說什麼廢話了,冷聲道,“第二局,按剛剛決定,作廢。重新來第二場比試。”
肖紅再也不敢小看白以澤了。
這個人比她想像還要厲害。
第二局,她要找誰呢,她得找難一點兒的,否則,她就輸了。
要是她輸了,以後……
以後她哪還有臉繼續呆在這裡啊。
醫宗門的臉,也會讓她敗光的。
白以澤作揖一禮,“姑娘請出題。”
肖紅想死的心都有了。
爲什麼她看來看去,就是看不到一個病得厲害點兒的呢。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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