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驥應命,放下傾玥,縱身躍上二樓高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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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羽菲眼看着蕭傾玥的手下前來,而且武功很高,她身形一隱,抱着玉佩,便偷偷去搬救兵。
薛書曉並不懂武功,很快便被弘驥控制住。
傾玥撐着身體,強壓下心中那些雜亂的思緒,她朝二層而來,看到無處可逃的薛書曉,她悲哀一笑,問道,“薛姐姐,你怎麼不逃了?”
“蕭、蕭傾玥,你別忘了,這是宣王府,容不得你撒野!”
薛書曉臉上陰晴不定,眼中閃着驚慌,就要去尋剛纔那一些守在這裡的嬤嬤,可是此刻,卻跑得沒半點蹤影,她的眼中溢出失望的瑩光來。
“肖胥在哪裡?”傾玥最後一遍問道。
薛書曉咬着脣,纖纖的身子挺得筆直,堅決一個字也不說。
“弘驥,動手。”
傾玥輕輕揚起,弘驥聽言,抓起薛書曉就要從二層上拋下去。
“有本王在此,我看哪個敢動我女兒!”
突然一記振聾之聲飆來,突然帶刀侍衛從四下竄出來,迅速包圍了傾玥他們,而從衆侍衛身後,緩緩走出來一名面孔四方,龍眉鳳眼,穿着精貴蟒袍的中年男子,衣冠楚楚而雍容華貴,樣子確屬一表非凡。
此人一到面前,便一雙明亮的眼睛直瞪着傾玥,不客氣的厲聲告道,“誰敢在宣王府傷本王的女兒,要她血淺三尺!”
傾玥轉眸,掠過這男子,定在他身邊的蕭羽菲上。瞬間明白了,這宣王是蕭羽菲找來的,是來給她自己助威的吧。
下一刻傾玥笑了,帶着一叢促狹之意,她聲音溫柔無比的向那四方面孔的宣王而去,“宣王爺,蕭傾玥在此有禮了。”
宣王爺見傾玥向他施力,揹負着雙手哼了一聲,凌聲道,“快把我女兒放了,否則……”
“本來這件事情不該我管的,我也管不着!”傾玥旋聲打斷他,昂揚道,“但是,肖胥是我‘傾城湯’的掌管人,這‘傾城湯’所賺的銀子,大部分已經上繳了皇上那裡了。如今傾城湯脫銷,大家都等着肖胥出現,可是卻沒料到,這肖胥竟然被王爺您的女兒給擄到自己的繡樓裡來了。但不知道王爺您意下是如何想的?”
“這個……”
宣王薛飛炎四方的面容有一瞬間的凝滯,他下意識的朝薛書曉看去,想在女兒臉上看出個究竟來,哪知薛書曉垂下臉來,沒有半分迴應。
薛飛炎於是便朝着蕭羽菲看去,因爲他從蕭羽菲那裡聽到的可不是這個版本。
“王爺,您不會是想耽誤皇上的大事吧?”
傾玥這話說得有理有據,雖然說大部分是在瞎編,可傾城湯以及所賺取的銀兩一事,卻是真實的,是以宣王也並沒有否定,看來亦是對此事知情的。
只不過,讓蕭傾玥去搜查自己女兒的繡樓,並且還把肖胥給搜出來,這種事情若是傳出去,他宣王府還有什麼顏面存在?
所以,就算蕭傾玥所的是真實的,他也絕不會讓人搜查女兒的繡樓,甚至是連肖胥這個人,都不可以存在!
想罷,薛飛炎嘿嘿一笑,剛纔緊窒的面孔,突然軟了下來,他指指傾玥說道,“既然肖胥丟了,那麼本王派人去找便是。蕭傾玥你把曉兒放了,這件事情便這麼定了。”
薛飛炎語氣上十分的客氣,可是話中卻是剛硬獨斷,根本沒給傾玥帶回人的餘地。
傾玥亦知道,此事絕無返回餘地,她冷笑一聲,不苟同的說道,“宣王爺,抱歉了,現在你說的不算!肖胥此人,我必是要帶走的,要怪就怪您的女兒,隨隨便便窩藏男子,簡直敗壞了女兒家的清譽,真是欠教養!”
她說着,一把抓過薛書曉來,那動作利索至極,以至於周圍的侍衛高手守在旁邊,竟然都沒機會趁機奪回薛書曉來。
傾玥一把掐住薛書曉的脖子,對弘驥凌聲道,“搜!”
王府裡面的侍衛當然不會同意,一個個擋在前面,弘驥一掌擊出,率先出走,擊倒兩名侍衛,眼看就要打在一起。
傾玥手上猛地用力,掐得薛書曉脖頸咯吱作響,她厲聲冷道,“薛姐姐,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生死關頭,我還是保自己的小命要緊!”
她這聲一落,四下想上前來衝殺傾玥,繼而奪走薛書曉的侍衛們,念頭頓時被打消。
薛書曉疼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呃呃的慘哼。
“住手!”
宣王薛飛炎,看到蕭傾玥真的向薛書曉下了死手,愛女之心使他猶豫了下,要手下人停手,再次說道,“蕭傾玥,本王答應你,一定把肖胥送到你手上,你快點把曉兒放開!”
這話已經是再一次退步了,但是宣王要面子,他堅決不肯讓肖胥,在臺面上從宣王府出現,爲了保全整個宣王府的名譽,更是保住薛書曉的閨名,畢竟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硬生生的把男子留在自己的繡房裡面,這種事情好說卻不好聽!
宣王以爲自己一再讓步,蕭傾玥理應當識趣,快快把薛書曉放開,這樣才能皆大歡喜。
可惜,蕭傾玥半分不退,掐得薛書曉直翻白眼,俏臉上一片凝暗,帶着縷縷殺氣!
看到這樣不馴膽敢如此犯上的蕭傾玥,薛飛炎怒了,震聲喝道,“蕭傾玥,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宣王爺,並非是我想吃罰酒!而是就在剛纔,我已經見識到了薛姐姐她的罰酒!所以,再吹一次又何妨?!”
若放在平時,傾玥早會見好就收了,可是現在,就算見金子,她也不能收!
肖胥的命靠的時間,她若是退一步,那麼見着肖胥怕是要等到他毒發了。
她現在要爭分奪秒的把肖胥找到,儘快找到。
“小玥……”
耳邊突然傳來一道虛弱至極的聲音,傾玥猛一回頭,就看到不遠處肖胥被弘驥扶着,踉踉蹌蹌的走出來,臉上帶着歡喜,他過來之後,便抓住了傾玥的手,喜極而泣,“小玥小玥……我以爲今生再也看不到你了,還好,還好,還能再見一面的。”
親耳聽見肖胥對別的女子說這番話,被傾玥鉗制住的薛書曉,潸然淚下。
她戀慕的男子,竟然會對別的人說出這樣動聽的情話,他卻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這種話。
傾玥點頭,面上並無多餘之色,只道,“你可能自己走嗎?”
宣王薛飛炎在旁邊看着,心中還道,這肖胥又不是閨中柔弱女兒家,怎麼還如此嬌弱了,還不能自己走了。
薛書曉見肖胥果真要走了,她在傾玥漸漸鬆開的手勁上,終於喘了口氣,低低聲解釋道,“我給他吃的昏睡的藥不多,他應該可以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