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大意了!風波再起!

趙晚然氣得臉色鐵青,這隻笛子可是她費了大勁,這才弄到手的,作用巨大!溫雪心和趙晚晴以爲,這是隨隨便便就能弄到的嗎?它比趙晚晴的命都金貴!

“馮婆子,你快說!那隻笛子上哪了?”

馮婆子讓趙晚然這陰厲的目一掃,立時腿就一軟,忙搖着手說:“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剛剛就是二小姐,那隨手一丟,然後就不見了。二小姐說得都是真的,那笛子真是會招鬼,指不定自己跑了。”

趙晚然頭都氣暈了,幾近要讓這兩個沒用的蠢貨給氣吐血了,她腦中精光一閃,快速抓住了她話中的一句:“你說那笛子招鬼?”

馮婆子連連點頭,指手畫腳的比劃着:“對呀!就是剛剛二小姐把笛子往旁邊地上一丟,不過是一會的功夫,我就看到一道鬼影兒飄出來了,然後那笛子不見了。它真是會招鬼呢。”

馮婆子想起剛剛那一幕,更加確信自己的懷疑,這尋常的笛子哪有能把人跟丟進地獄一樣的痛苦折磨呀,這還不是陰曹地府的鬼變的!“那笛子呀,一定是變成鬼魂兒跑了!”

趙晚然眼一緊,手握成了拳,鬼?馮婆子說那是鬼!

這世間上哪有那麼多鬼,全都跑到了鎮國公府來了。這鬼都是跟着夏半黎跑的嗎?每一次她那裡一出事,這冤鬼就跟着報應到她們這來!

不對!這是人爲的,馮婆子看到的那一個人,一定是個高手。會是誰呢?是夏半黎本人,還是她找來的幫手?

趙晚然直勾勾的看着馮婆子,黑沉着臉又問:“你說的那個鬼,有多高?是男鬼還是女鬼?你看清楚是什麼樣了嗎?”

馮婆子苦着臉,她怎麼去看那鬼的長相呀,只看到那輕飄飄的過去,就是嚇得她魂都沒了。

“小姐,我真沒看到!要說高嘛,這鬼哪有長得挺高的,輕飄飄來去自由,在黑色裡飛着呢,八成是個男鬼吧——”

趙晚然猛的一拍桌子,大怒着吼:“蠢貨!蠢貨!蠢貨!”

她連着罵了三聲,直把馮婆子嚇得個灰頭土臉,低着臉暗暗叫苦,一句話也不敢說,她轉過頭去,指望着趙晚晴來說二句,勸大小姐消消火。

馮婆子這才發現,趙晚晴早就跑了,溫雪心也是走了個沒影,趁着剛剛趙晚然對着她逼問話時,她們兩人扶着不聲不響就遛了。

馮婆子一臉苦大仇深相,該死的!早知道,她一回來就遛了!現在也不用就由她來承受大小姐的怒火了。二小姐發脾氣,不過是摔東西打罵人,可這大小姐發火,可是會直要人命的!

院子外面響起一陣陣的腳步聲,打着燈籠,喊着話,紛亂的向着院子這裡靠攏。

馮婆子暗暗叫苦,這下可是壞事了,把這些護院也引來了,大小姐更是要大發脾氣了,唉,她這條老命呀——

“那是怎麼回事?怎麼府中的護院又來了?”趙晚然指着院門外的人影。

“大小姐,我和二小姐回來時,二小姐身上痛得歷害,嚎叫聲驚動了護院,所以——”馮婆子立時就把事情推到趙晚晴身上。

趙晚然恨恨的沉着臉,腦子快速的轉了轉,即然那隻男鬼拿到笛子就一定會去與夏半黎會合,鎮國公府現在護院都出動了,全府禁嚴,那麼那個男鬼就一定還沒出府去。

找!入地三尺也要把那隻鬼從陰曹地府裡挖出來!

趙晚然沉着眼,凝望着院外來來去去的人影,說:“馮婆子,你去找辦件事,這事辦好了,就算將功折罪——!”

大夫人院外,一道黑影站在那裡,仰起頭,月色下那一張臉白如溫玉,俊逸出塵,不似人間之人一樣。

簡七王爺看了一眼院子,瞧着馮婆子鬼鬼崇崇的又出了院門,一幅心有中鬼的樣兒,他勾脣一笑,這就是大夫人的院子嗎?那母女三人都在這裡吧。

他手中的橫笛握得緊了幾分,紫玉色的笛子在夜裡發着詭異的光芒,簡七王爺聽着從遠處傳來越來越近的動靜。

趙東泰的洪亮嗓門中氣十足:“怎麼又進了賊了!你們把全府上下都搜一遍!一定要仔細搜!一處也不要錯過!”

“是——!”

“天藍,你帶着人去半黎的院子裡看了看,剛剛發現賊人蹤跡的地方離她的院子最近,別讓她出什麼事兒。”

“是——!”又是一聲低沉醇厚的嗓音應下來,拉下來就是人分兩路,一路向着這裡走來,一路向着夏半黎的梨香院走去。

黑夜中,燈籠點點的燭光,引出二道婉延的光線,曲曲折折,像是蟄伏在暗處的蛇一般。

接下來又是趙東泰一聲重哼:“其餘的人都跟我來,把這府中的院子一間間全查一遍,先從大夫人處開始查!”

簡七王爺站在暗處,聽着那這一連聲的腳步聲,微微一笑,轉過身最後看了一眼大夫人的院子,身影一閃,再一次消息在夜色中。

這一夜,又是漫長的一夜,月色迷離,什麼事兒都有可能發生,命運在不知不覺間轉了個方向,向着另一條軌跡前行……

梨香院中,如意剛剛採完了荷葉回來,在屋門一探頭,正看到夏半黎爬在桌子上醉着,她忙幾步走了進來,看了看四周,簡七王爺己是不見蹤影。

如意擔心的推一推夏半黎,小聲的說:“小姐——小姐——”

夏半黎醉的暈暈乎乎的一點點清醒過來,神智一清楚,立時就是一驚,她怎麼會醉倒了!真是太大意了!

這是怎麼回事?夏半黎揉着額頭,想着醉倒前的事,似乎是她正拼盡全力忍痛,喝了幾杯酒,然後看着簡太清那張狐狸一樣的臉,就突然間閃閃發起光了,讓她不由自主的想湊上去,掐上一把。

再然後,她好像是身上的疼也減輕一些,酒意一上頭,她就醉過去了。

該死!夏半黎撐在桌子上,眼中一道疾色,她大大意了,這酒醉誤事真是一點不假。唉,她這一喝酒就易醉的毛病怎麼就改不了呢,百年密醫,什麼疑難雜症都不在她眼中,偏偏就是這個醉酒,她就無論如何也治不了的。

擡過頭,夏半黎看了看窗外,眼中閃過一道冷光,回過頭來說:“我沒事,只是喝多了,就爬在桌上小醉了一會。”

“小姐,簡七王爺走了嗎?”如意又看了一眼四周。好奇的問,七王爺不是個不打招呼就走的人呀,他一向是溫潤如玉,謙謙君子作派,眼看着小姐醉倒了,他不會不等着她回來,把小姐安置好再走的。難道是出了什麼事了?

如意心頭一緊,下意識的呼吸就急促了二分。

夏半黎查察到如意的緊張,站起了身,淡淡的說:“你下去休息吧,這裡沒事了。”

如意張了張口,眼中帶着焦急,小姐剛剛那樣打發她去採荷葉,一定是預知到有事,可怪她太大意,以爲簡王爺在這裡,萬事都有保障,所以就放心的走了。現在看來,準是出大事了!

“我說了沒事。你先下去吧,這裡不用收拾了。”夏半黎加重了語氣,淡淡瞟了一眼如意,語句中是命令的成份。

如意咬了咬下脣,應了一聲:“是。”

她正要下去,突然外面的院門處傳出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醇厚的聲音在梨香院外的大門處高聲響着,一片零亂的腳步聲:“開門——開門——我是護衛統左天藍——有急事要——”

如意詫異的看了一眼夏半黎,夏半黎轉過頭,目光一閃,平靜的說:“去開門。”

這麼晚了,護院闖進這未出閣的小姐住處,這必定的出了大事了,夏半黎目光一轉,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了?趙晚晴來她這裡下‘鑽心’笛,不會發出動靜引來這麼多侍衛的。

那麼,是那隻老狐狸又做出事了嗎?

“噢,好。”

如意快跑出屋,繞過院落,把大門打開,一堆護院推門就走了進來,足有二三十人,手中提着燈籠,瞬間把梨香院照了個燈火通明。

左天藍當先一個進來,客氣的抱拳說:“不好意思,這麼晚了打撓你們,府中又出了點事——”

你當我是三歲沒斷奶的娃?上了賤丫頭的當!哪來的瘋子!這可是純種的野雞糞!暴發戶地主婆都能稱貴婦了!上流的人總是會做下流的事!痛嗎?忍着就是了。人死冤魂不滅!步步佈局!這樣你就不怕了!吃什麼也不吃虧!老孃就來個一門忠烈!好大的架子呀!真心算什麼玩意兒!給這老狐狸算計了!本小姐手緊,銀錢看得最重!還鬧騰什麼!一定別有內情!又死了二個人?見鬼了!還不承認夜半偷雞!鵝鵝鵝!有苦說不出!爲善要人記恩?你是要被人踢!哎喲,這可不合規矩呀!要錢是吧?來猜拳!這就是個披着狼皮的王爺!好像只癩蛤蟆喲!他會先殺了你,還是挖了姓夏的祖墳?這就是個披着狼皮的王爺!上好的穀子餵了豬!孝?可不是用來孝順妹妹的!我寧願和你一起燒得灰飛煙滅!糊里糊塗,瘋言瘋語!真是太大意了!風波再起!我的花開富貴呀!這就是想置她於死地呀!吹的什麼鬼哭狼嚎音!殺人動機?本小姐給你!老孃不怕死還怕狗嗎!太子就是水仙轉世的自戀廦!留着你逗樂也好!丟那賤人睡柴房!色是鋼刀?活該你被刀砍了!一道屏發引發的血案!一出好戲耍死你!一身黑紗?她是出嫁,不是出殯!把那些太穢都趕走!有便宜就佔的姑母!狗就是狗!有利用價值的女人,他都至死不渝!養你這窩囊廢幹什麼!作了虧心事纔出門就遇鬼!要哭,就哭出個王侯將相!要抽就抽你的筋!這是嚇暈的?踏暈過去的大夫人!別有所圖的七夫人!我這是玩,哪是縱狗咬人!被欺負了?正欺負人才對!丟那賤人睡柴房!四小鬼各自肚腸!一碗湯廢了手!真他孃的酒醉誤事!覺悟!江湖欠債要還的!嫁不出去的老姑婆!糟了,計劃全毀了!我就圖個開心逗兒!因爲本王就是個缺心眼唄!咬那小賤貨!再放你兩碗血!你這個點火不着,遇水不化!一層窗戶紙!打板子長記性!你看我能值幾個錢?鑽空子討好?呸,想得美!借把利刃,收拾了你個賤人!萬萬歲是皇上,九千歲的全是公公!嫡姐反擊,我的血總算沒白流!王八配綠豆,天生一對奇葩!再放你兩碗血!先扒你這層皮!忠勇之家?皇上都不急,太監們各出奇招!老子賣的是美貌!不是啞藥!現在該是射烏抓兔子的時侯了!話不投機半句多!見鬼的縮骨功!士可殺不可辱?別怪我辱你!你又算什麼妻!哪有貓不偷腥的!話不投機半句多!張天師也沒看出你是克妻命吧?還想我付你錢嗎?欠了她的給她死回來!這是哭喪呢!愛美人不愛江山?傻!引狼入室,自食惡果!不用探病了!聰明反被聰明誤!糊里糊塗,瘋言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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