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池當中,此刻的水盡皆是冰涼,獨孤翊宸將門徹底關緊,不讓任何人進入,只將楚雲霓全身的衣裳卸下,整個人浸泡在水中,期希以涼水能夠暫時降下她此刻身體內的沸騰。
獨孤翊宸也隨着楚雲霓浸泡在這池水當中,整顆心隨着此刻半將昏迷的楚雲霓而懸着。
“告訴我,一夜之間,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獨孤翊宸將她摟在懷中,於她耳畔呢噥問道。可楚雲霓此時即便身在水中,獨孤翊宸一旦觸碰到她的肌膚的時候,更是覺得那溫度滾燙得嚇人。
“瑾妃,瑾妃……不能死!”在半昏迷之中,楚雲霓倚靠在獨孤翊宸的懷中,口中但只消弭着這一句話,渾渾噩噩之中,獨孤翊宸的懷抱只讓她覺得安心。
這種安心,是自從邑國亡了之後她都不曾有過的。
自從在靖國,她每天過的都是殫精竭慮,戰戰兢兢的日子,深怕宮中有誰忽然對自己下毒手,深怕有誰會對楚雲昭下手,與宮裡的人過招,和靖帝對峙,這些都是讓她用盡全部心血在斡旋的。
唯獨此刻,在昏迷之中她只覺得這個懷抱足以讓自己心安,不用再擔心有誰會對自己不利的感覺。
“是瑾妃對你下手的?”獨孤翊宸在聽到楚雲霓的呢噥後,卻是整張臉都陰沉了下來,在水中,他的手不斷的緊握着楚雲霓的手,心中急切,卻是不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瑾妃了。
“好痛,好痛……”在嚶嚀之中,楚雲霓卻是眼角帶淚,只將手更加緊緊的握住獨孤翊宸的,甚至指甲幾乎要嵌入他的血肉當中。
“哪裡痛?”獨孤翊宸垂首在她的耳邊,輕聲低問着。
看着此刻楚雲霓在自己懷中這麼痛苦的模樣,他也才豁然發覺,原本一開始只是想利用這個女人的心思在逐漸的減少,反而卻是在不自覺之中,發現了這個女人的美。
此刻她的痛楚,時刻牽扯着他的心。
“好痛,昨夜……好痛,你……你……”在怨懟聲中,她虛弱的幾乎無力將下面的話給說出來。
但是,獨孤翊宸即便此刻和楚雲霓一同身處在這一池子的冷水當中,卻因爲楚雲霓的這一句話,他整個人下腹處一陣燥熱,驀地升騰至全身。
他怎麼都沒想到,楚雲霓說的,竟是這事!
再看此時的楚雲霓,一副羸弱、我見猶憐的模樣,傾退盡身上的衣裳,此時玉|體橫陳在自己的面前,隨着清波盪漾,胸|前的陽春白雪時刻牽扯着他身爲男人的渴望。
有水,分不清楚到底是汗水還是池中的水,從她的髮梢處滴落,如同雨打清荷般,出水芙蓉面帶着微紅,在這冰涼的水裡,她的體溫逐漸得到了控制,就連心口處原本如同是鑽心一般的痛,此時也安撫了下來。
只不過,她這邊是安撫了下來了,某人,卻是開始燥熱了起來。
“你這妖精!”他帶着渴望的顫抖,整顆心帶着急切的壓抑,輕道,下一步,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