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倉鼠、陳詞、龍二和馮春生,都到我的辦公室,我們一起開會,討論討論怎麼對付那隻七尾狐狸!
其實我要對付這七尾狐狸,我這兒有一幅陰陽繡,完全可以斬了她。
這幅陰陽繡,就叫“斬情狐”。
但是,陰陽繡能斬——我卻沒有使出陰陽繡的條件。
爲啥?
因爲七尾狐狸附身的,可是一位頂級高手——張如獅。
我們如果要像上次對付莫子茹一樣,先把張如獅給約到紋身店,然後馮春生用風水陣,去鎖住“七尾狐狸”這隻“心鬼”,只怕那張如獅還沒進套,張如獅就能反打我們幾個。
現在我們沒有人跟張如獅交過手,還不知道這個傢伙的手藝到底有多麼深不可測。
但那張如獅說他穩贏陰三爺,自然不是好相與的貨色!
所以……斬情狐雖然好使,但使不出來。
馮春生聽了我的看法,說道:我知道你小子的意思了,那七尾狐狸就是一隻貓,我們是老鼠,老鼠防貓的辦法,就是在貓的腳上系一個鈴鐺!可是怎麼繫住,這就難死老鼠了。
我給了馮春生一個贊同的眼神,說:春哥懂我。
龍二說道:那咋辦?投鼠忌器啊,咱們要想滅了這個七尾狐狸,卻又搞不定她身邊的那個張如獅!
“這個……?”我也陷入了沉思。
這時候,陳詞說道:其實一物降一物、滷水點豆腐——這是顛撲不破的真理,那七尾狐狸,如果是靠着控制人心的怒氣來當做手段的話,我們需要找到七尾狐狸恐懼的東西!恐懼可以制服憤怒。
我連忙問陳詞:有這說法?
“當然了。”陳詞說:怨氣產生後,人對怨氣無能爲力,就會產生憤怒——但是,壓制憤怒最好的辦法就是恐懼。
人上班,被領導狂訓,但再大的怒氣,也不敢釋放出來,爲什麼——恐懼丟掉工作。
那麼多人去駕校學車,被教練狂罵,也不敢釋放出來,爲什麼——恐懼不能儘快拿到駕照。
蠻多學生被一羣小混混羣毆的時候,不敢還手,爲什麼?也是因爲恐懼對方更加兇狠的報復!
恐懼,是壓制憤怒的不二法門!
“你們找到那七尾狐狸恐懼的東西,那這事就妥了。”陳詞說:只要把這東西拿出來,那七尾狐狸當場就得認慫!還控制張如獅?她能不能保全自身都是個問題呢。
“好!”
我拍了拍巴掌,給馮春生遞過去了一個詢問的眼神。
馮春生稍稍搖了搖頭。
他知道我想的是什麼。
那陳詞不是說只要找到一個讓七尾狐狸恐懼的東西,那七尾狐狸就會被鎖住“罩門”嗎?
我身上就有,就是我的無字天書——《無醜詳見》。
這東西,馮春生說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祖鬼謠”。
那七尾狐狸明顯恐懼無字天書,不然按照她的道行,她早就弄死我了。
可這東西只要現世了,就不再是什麼寶貝了,那是催命符,它會讓我們被很多人盯上的!
要對付七尾狐狸,我的無字天書自然要讓“張如獅”看見——他看見了,會不會起什麼歹心,誰說得好呢?
所以馮春生否定了我的想法!
“無字天書”不出現,那什麼才能剋制住七尾狐狸?
龍二說道:去那個武夷山的大幕走一趟!那七尾狐狸一直蝸居在那兒,必然是有問題的——現在七尾狐狸不在,那大墓穴相當於是空掉了,我們幾個去,也許能有收穫?
馮春生也說:我贊同龍二的想法!咱們今天晚上,火速趕往武夷山!瞧瞧那邊的大墓,到底有什麼問題——爲什麼會一個墓穴裡面,全是白色的狐狸皮,裹着人的屍體!
既然大家決定了,那我也同意。
這天晚上,我們幾個稍微收拾了一些工具,出發了。
我本來打算只和龍二、馮春生去的。
倉鼠也說要去!她說如果那兒真有什麼孤魂野鬼,她還能鎮場子!
我想想也是,我們四個去了,就陳詞一個人還得準備明天見客戶,沒有過去。
但我們離開的時候,陳詞又找我討了一桶屍油。
她估計還是要繼續鼓搗她的蠱蟲吧。
我給了陳詞一桶屍油後,我們四個人,披星戴月的出發了。
從市裡到武夷山,自己開車,路況好得走個三個半到四個小時,晚上路還是不堵的,馮春生把車也開得快了一些,我們九點多出發,十二點半的時候,到了武夷山。
我們四個下了車,要儘快在夜幕中,尋找到武夷山裡頭的那個大墓,其實不容易。
那驢三炮不說了麼?後來他再返身去找墓,給自己的兄弟收拾,那個墓穴像是消失了似的,再也找不到。
找墓也不那麼容易,好在我們這兒有馮春生。
龍二問馮春生:春哥,能定得住穴麼?
“你特麼盜墓世家的人,問我?”馮春生沒好氣的說。
龍二嘿嘿一笑,說道:我找也能找到,但是慢,你快一些。
馮春生先是擡頭看了一眼整個山脈,然後拿出了手機,搜出了整個武夷山的地圖,他看了好大一陣後,說道:山勢延綿,前頭高後頭低,兩邊不對稱,這穴位,得往低的那頭壓!
他和龍二兩個討論了一陣,我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啥,這專業性太強了。
都說風水尋龍——無非是察砂、問水、尋龍、點穴,八個字。
但這八個字,那每個字都得費上好些年的功夫,才能練得出來本事。
最後,龍二和馮春生討論結束了,在手機的地圖上,做了一個記號。
“就在這兒!”馮春生使喚我們上車,他接着把車往前開,開了十幾分鍾後,馮春生指着峭壁說道:從這兒上山。
“有路不走?爬山啊?”我說。
馮春生說:你不懂,這兒是捷徑。
龍二說道:我先去放繩。
說完,龍二把車上的繩子的一頭,綁在了自己的手臂上,然後拿出了一對精鋼虎爪,套在了手上,像是壁虎似的,開始攀爬。
龍二的小臂十分有力,狠狠一磕,右手虎爪勾進了山石裡,他藉着往上爬一步。
他爬山賊溜,沒半個小時的光景,就爬上了峭壁。
大概四五分鐘之後,天空炸了一發信號彈——是龍二把繩子給綁好了,喊我們上去呢。
我們三人開始爬山,倉鼠嫌我們倆速度慢,在我們的小臂上,一人纏了一根繩子,繩子的另外一頭,綁在了倉鼠的雙臂上。
倉鼠天生神力,一個人吊着我們兩個,依然爬山如飛。
很快,我們四個,都到了峭壁的低端。
我們順着山走,沒走四五分鐘,馮春生指着前面的一片樹林,說道:就在前面!那就是墓穴。
“定準了?”我問。
“開頭不敢說定準了沒有,但現在,肯定是定準了。”馮春生指着那片樹林說:這片樹林,是個“六丁六甲”的**陣,如果你不懂怎麼走……那你就在這片林子裡出不去,就算出去了,也找不到那個墓穴。
我問馮春生:按照驢三炮說的……這墓穴的年份,可是相當久遠了,那時候的人就會使這種“六丁六甲”的**陣了?
“六丁六甲也不是自創的,是根據前人的經驗,衍生出來的,這利用的,無非就是人的視覺誤差而已。”馮春生說:那驢三炮後來爲什麼找不到墓穴了?因爲他不會走這個**陣!只有他那個死去的茅山兄弟會走!
“跟我走吧,害不死你們。”馮春生大喇喇的帶着路。
我們都跟着馮春生走。
走了十幾分鍾,忽然,我們看到了一個盜洞!
這個盜洞,應該就是當年驢三炮他們打出來的盜洞。
“還真有你的。”我跟馮春生說。
馮春生哈哈一笑:玄門第一,你以爲是開玩笑嘛?
得——說他胖,他就喘。
我們一羣人,都直接順着盜洞下了古墓。
這個古墓——還真是驢三炮說的——古墓倒是不大,千把平方的地方,和那些大墓,進去三路十八彎的那種一比,這個墓太簡單了。
只是,這個古墓裡,躺着數千個狐狸皮包裹的人。
到處都是白色的狐狸皮,龍二還揭開了其中一條狐狸皮。
狐狸皮揭開,裡面躺着的人,屍體已經乾枯,但都沒有化作枯骨。
龍二直接把地上躺着的人的眼皮子給打開,一瞧,猛地後退了一步,喊道:狐皮裹人,釘住神魂——這些傢伙,都陰魂不散呢!
我們聽了龍二的話,也往後退了一步。
我問龍二怎麼了?
龍二跟我說:這些狐狸皮裹住了這些屍體,狐狸的鬼魂沒走,這些人的鬼魂也沒走!都在狐狸皮裡和屍體裡。
等於說,這個古墓裡,有數千只小鬼,和數千只狐鬼。
在我們反應過來了的時候,這墓穴裡面開始發出了“嗚嗚”的鬼叫聲音。
龍二說我們開始覺得這個古墓裡,七尾狐狸不在了,那這墓穴裡就沒什麼陰祟了,沒成想,這裡到處都是陰祟!
“準備撤。”龍二扣住了喪門釘:君子不在危牆之下!這地方不是什麼好地方,邪門着呢!
龍二說要撤,但倉鼠卻站了出來。
她先吼了一聲:一見發財,天下太平,黑白無常在我身,你們這羣小鬼,休得放肆!
這倉鼠是無常命上身了。
在倉鼠吼完了之後,所有“狐狸皮裹着的屍體”都在顫抖。
狐狸皮在顫抖,裡頭的屍體,也在輕微的顫抖。
果然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倉鼠克不住心鬼,打克這些小鬼,那是輕輕鬆鬆。
接着,倉鼠猛地一跺腳:無常在此!都給我起來!
這一聲下去,墓穴裡所有的狐狸皮,全部飄了起來,化作了狐狸的模樣,跪拜在地上,那些陰魂不散的乾屍,也猛地坐了起來,朝着倉鼠鞠躬!
ps:第二更到了哈!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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