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異靈突然在睡夢中被驚醒,睜開雙眼看着眼前有些許陌生的環境,還處於噩夢過後的半夢半醒之間,她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終於想起來現在自己處於楊唱晚的家裡這件事情。
跳下了牀看着桌子上的鬧鐘,時間正處於深夜三點四十五分,郭異靈眯了眯眼,卻發現已經沒辦法繼續入眠了,便打開門朝着大廳走了出去,想要找些吃的填飽一下開始有些抗議的肚子。
此刻大家都還在睡夢中,郭異靈摸黑走到大廳的燈開關處,摸了好久才終於按到開關鍵,大廳的燈一下子亮了起來,她首先看了看鞋櫃那邊,果然楊唱晚到現在都還在警局裡忙着還沒有回來。
再輕輕地踮着腳尖走到桌子前,她看見那個還帶有面包屑的盤子以及只喝了一半的咖啡,便大概猜出來那兩個最後留在客廳的一男一女都做了什麼,忍不住笑意看着此刻被燈光照耀的忍不住翻了個身的正卿,她過去把亮的燈關了,打開了小夜燈準備回房間裡繼續嘗試再一次入眠。
?回去的路上必定要經過南楚風的房間,經過門的那一瞬間,郭異魂的心忽而一陣劇烈的顫動,好不容易緩過來,她拍拍胸口用力喘息了幾聲,然後小心翼翼地湊到了門上,耳朵緊貼着門開始聽着裡面的聲音。
結果卻讓她失望,除了無盡的安靜之外還是安靜,郭異靈開始覺得自己剛纔大概是神經質了,也許是今天一整天的疲憊加上突然噩夢驚醒讓自己的神智有些不清晰,聽錯了聲音而心臟方纔的一陣亂顫,也不過是沒有休息好而已。
她這樣安慰着自己,一路輕手輕腳的朝着自己房間走了過去。
而南楚風房間裡,被隔音結界隔音住了他翻動東西的聲音,看了一眼身旁認真盯着自己看的郭異魂,他絲毫不敢怠慢手上的任何一個動作,既然已經把所指的一切毫無保留地告訴了郭異魂,他就不打算繼續就這麼滿混過關,反正一個人也可能解決不了這件事情。
不如多個幫手,多個伴好了。
南楚風讓郭異魂幫忙拿過來一張紙,舉筆在上面刷刷畫上一個凌亂卻漂亮的符號,然後放在眼前口中唸唸有詞,郭異魂在一旁看着他,從剛開始讓他準備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就一直就聽見他咪咪嗚嗚不知道在講些什麼,時不時的就讓她拿一張新的紙給他,然後就看着他又一次畫上一些奇怪的符號,過後便是他的那些完全聽不懂的咒語。
郭異魂已經開始有些習慣,從南楚風的形容中她唯一可以得知的就是整件事情很複雜很嚴重,威脅到了整個世界未來的掌握全到底鹿死誰手,這樣嚴重的前提在前方擺着,即使是再不耐煩再不想繼續幫任何人服務,郭異魂還是沉默着堅持了很久都沒有開口問任何一句話。
因爲事情重要到可能她現在的一句話耽誤,就會引發整個世界都將淪爲殖民地,只要孫旭的目的達到了,這個世界就再也不會存在什麼陰陽師,也不會有魔這個生物的存在,總之一切他喜歡的全部會被讚揚廣大,而不喜歡的不管是什麼,他上任統治第一件事情,肯定是優先去除掉這些隱患以及令他感到不喜歡的東西。
而郭異靈和向採明顯是最容易被第一個下手的目標,郭異魂當然不會允許這種威脅到郭異靈生命安危的事情出現,自然現在是不得不乖乖聽從南楚風的一切指揮,乖得就像是個賢妻良母那般,一言不發地做着他的所需要的任何事情的輔助。
而南楚風也絲毫不敢怠慢,從來沒有那麼嚴謹的去面對這麼大的一個法陣,畫久了手早就有些抽筋的前奏,但是每當他想放棄的時候,見到一旁努力幫着他的郭異魂,他立刻甩了甩手咬咬牙繼續沒事一樣的繼續自己的工作,若是平時,嫌麻煩的他早就已經將這些煩死人的一堆堆符咒全部燒掉,直接丟下工作不幹了。
但現在不同,不僅僅是因爲要探明那個施術者現在到底身處何方,更要趕在孫旭之前做到這件事情。
這對南楚風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挑戰,若是失敗後果不堪設想,他背的擔子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重,郭異魂也深刻了解到這個,便更加勤奮的幫助他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
鬧鐘上顯示的時間已經接近凌晨,南楚風抹去額角的汗,雙手撐在腰上看着眼前桌子上一堆的符紙,然後得意地笑了。
“完成了?”
郭異魂第一時間發現了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便着急地問道。
南楚風點點頭,事情一完成他立刻就又恢復到了瘋瘋癲癲的狀態。
“必須的,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陰陽師中最厲害的追蹤者,不管是上天入海只要入了我的法眼我就一定會把你找出來!這件事情不是我吹,在這領域上只要我認了第二,沒人敢認第一!第三這個和我接近的位置大概都不會有人敢觸及。”
說起來南楚風還真是一幅得意洋洋的樣子,郭異魂這次出奇的沒有和以往那樣打擊他,而是附和道。
“恩恩,很厲害。”
雖然很平淡的語氣,但是聽得南楚風心花怒放,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只要是郭異魂的誇獎,不管語氣多冷淡,表情多沒有情緒,依舊可以讓他感受到最大的滿足和驕傲感。
這大概就是因爲喜歡一個人,所以拼了命也要得到她認可的感覺吧?南楚風笑笑這樣自問道,不過答案可就無從得知了。
“位置是找到了,那個施術者早就有意讓我去找到他,所以並沒有在那個文字陷阱上再繼續下其他的阻礙,只要破解了那些提示的真正含義,想要找到他就是一件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事情。”
郭異魂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南楚風倒是突然緊張起來,看着這個明明該是弱不禁風卻身懷絕技的魔族女子,想到未來未知的所有情況,他擔心着她的安危,開始有些猶豫地打起了退堂鼓。“你……真的要和我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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