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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澤與顧寧混進上清出徵隊伍,已是三日時間,這三日內,常雲子尚未發現異常,可五百名弟子發現晨澤。
“不知師兄是哪一長老坐下弟子?!”晨澤本是與顧寧走在最末,中途休息之時亦是離衆人有一段距離,這日一名上清弟子忽然來到晨澤身側詢問。
“不知師兄找我何事?!”晨澤起身施以道禮,天下道禮一般無二,這倒是沒有區別。
“我見師兄這幾日老是在最後,由於好奇故而上前詢問。”那上清弟子回以道禮,輕聲答道。
“這五百師兄弟,師兄可是認得全?!”晨澤神情平淡,心中波瀾四起,若是此刻被發現,那常雲子定是不能讓自己活命。
“不曾認全,上清宗乃是第一宗,弟子數千,既是一人見一面一天之內也不見得可以見完,如何能認得全?!”上清弟子苦笑一聲,無奈回道。
“……”晨澤聞言,心中瞭然,那吊在嗓子眼的心重新落地,莞爾道,“故而如此,雖說師兄面熟,可不曾想起。”
“這也倒是!”上清弟子輕輕點頭。
“不知師兄對此次出征如何看待?!”晨澤已是將那上清弟子誘導,岔開話題。
“此次出征,於情於理皆是民心所向,可這戰爭起,遭殃的便是那黎民百姓,若是可不戰而屈人之兵,那可謂皆大歡喜。”談起出徵之事,上清弟子倒是侃侃而談,可見心懷天下。
“種族間的戰役,並非能通過言語化解,這般事情,只能靠實力說話,雖說心繫天下蒼生,可沒有戰爭有何來和平?!”晨澤並非尚武,只因心中明白這之間不存在那化解可能。
“誒!”上清弟子搖頭嘆息。
“師兄,爲何我等夜間加快趕路,白日裡卻穿梭在這山林之中?!若是白日裡與那夜間一般,加緊腳程,速度不是更快些?!”晨澤這三日內發現,常雲子帶領五百名弟子並不走官道,而吃穿梭於這山林之間,白日裡靠徒步行走,夜間靠元氣加持,快速趕路。
“此事我也是詢問過常長老。”上清弟子在提起自己與常雲子對話之時,表情頗爲驕傲,宛若與常雲子對話是一件極大的幸事。
“那常長老如何回答?!”晨澤聞言,急忙追問一句。
“常長老告訴我,聽令行事!”上清弟子說的乃是一句廢話。
“……”晨澤並未言語,斜眼瞟了一眼上清弟子,不在言語。
“誒~~~可不要這般看我,據我推測,此般行事,一是不想驚動地方百姓,二是不想讓那異族探子發現我上清五百人行蹤,你想,五百人浩浩蕩蕩走在那官道之上,定會引起百姓惶恐,那是將是流言四起,若是異族探子發現,那定會告知修羅一族,我們加快腳程趕去白羽一族,依舊需七八日路程,那修羅一族將會有充足的時間前去備戰,到時不利於我等出擊。”上清弟子這番言語倒是句句在理。
晨澤聞言輕輕點頭,瞥了一眼上清弟子,輕聲問道,“這是你自己所想?!”
“嘿嘿……是我花了五兩銀子從常長老關門弟子那裡打聽而來。”上清弟子見晨澤識破,右手輕撓後腦勺,靦腆一笑。
“師兄,我還有個不情之請。”晨澤忽然將這上清弟子拉入樹後,輕聲說道。
“何事你說便是,同宗弟子,若是可以幫忙我定會幫忙!”這上清弟子倒也是實誠,開口說道。
“……”晨澤原地踏步,來回走動,彷彿下了很大決心,掏出一錠金子,遞給這上清弟子。
“這是幹嘛?!”上清弟子見了這一錠金子,略微發呆,任憑晨澤將這一錠金子放在手掌中央。
“我本未被點名,因此方纔你問我誰家弟子,我不能出言,無論如何我定不能連累我師父,那是不忠不義之事。”晨澤說道這裡,看來一眼那上清弟子,那上清弟子神情並無太大變化,晨澤繼續開口,“數日之前我得知咱們上清要北上出征,這消息來源你亦是不要好奇,對自己沒益處,於是我接了一門差事,考到那名男子沒有?!”
上清弟子順着晨澤所指看去,見那男扮女裝的顧寧正左顧右盼,隨即點頭。
“他乃是白羽一族,不知他族有何手法,他只白羽一族要與修羅一族開展,他欲要會白玉族幫忙,可修爲甚低,隻身北上怕是不安全,於是尋上了我,讓我護送他北上,給我兩錠金子,方纔我給你那便是其中一錠。”說到,此處晨澤停下,看向那上清弟子。
“這若是被常長老知道定是殺頭之罪,定會連累你師父,此事不可!”上清弟子聞言,壓低聲音不由驚呼,欲要將那金子還給晨澤。
“師兄且聽我說完,若是此時放棄,我將一無所有,上清回不去,那錢財亦是沒有,人活在世不就是爲那錢財?!你入上清,不就是爲了光耀門楣?!此事我一人做事一人擔,我告知你,想請你幫忙,這男子修爲甚低,我帶他夜間行走,定是趕不上你等,日間我會趕上,與你等一同北上,若是到了白羽一族,我將離去,路途之中若是有人查問,勞煩師兄幫我略微遮掩,讓我順利北上,可否?!”晨澤無比真誠的看向上清弟子,那言語間透露着略微的無奈。
“……”上清弟子並未第一時間回答,心中亦是有那自己的盤算,待五百上清弟子重新上路之時,方纔開口,“此事我盡力。”
“澤哥,你爲何要給他錢財,你又怎知他會幫你?!”待那上清弟子離去,顧寧來到晨澤身側出言問道。
“他需要錢,而這五百人,多一兩人,並不突出,只要是拿了錢,那便不會隨便亂說,若非如此胡言亂語,甚煩!”晨澤看那上清弟子背影嘴角上揚。
“哦!”顧寧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你方纔離我二人十米之遠如何聽到?!”晨澤此刻發現問題其實並非是那上清弟子爲何幫忙。
顧寧莞爾一笑,一蹦一跳並未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