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滴血。
這個時候,我眼中唯一存在的東西,就是一滴血,這是一滴不同於任何時候,任何人所有的一滴血,因爲,這滴血,是活的。
不要問我爲什麼知道這滴血是活的,因爲它給我的感覺就是活的。
我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這一滴血,一片紅光,就從這滴晶瑩剔透宛若紅寶石一樣,卻浮現在空中,不斷變化狀態而又折射出流光溢彩的血滴,發出一**如同佛門功德光圈一樣的光暈來。
那三個大力人偶就是直接被這地血發出的光暈給頂飛了。
我脖子下面一空,在聯想起剛纔兩聲咔嚓的玻璃碎像一般的聲音,我一下子明白了,這活着的血,就是我那個吊墜裡的血,外公口中的大神真血。
“這是,這是,這是大神真血,見鬼的真神之血啊,韓守城,你怎麼會有真神之血啊,你爲什麼會有真神之血啊。”張三爺一副目瞪口呆,完全用地球人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那滴真神之血,急忙忙的跳腳大吼大叫到。
我爲什麼有真神之血?可是,我買了個表的,我爲什麼又不能有真神之血了?你都能把我搞成七星封陽體,讓我那可憐的姥姥英年早逝,我就爲什麼不能有真神之血了呢。
我現在還不能動,不能說,但是這並不妨礙我看出來張三爺對這個真神之血的忌諱。要是我能動彈,我真想吐這個老東西一臉的隔夜濃痰。
“轟”
真神之血爆發,又一圈光暈擴散出去,頓時,光暈所波及到的人偶都一下子被碾壓成粉碎。
神馬剛剛回頭過來的大力人偶,神馬吞噬人偶,什麼那七杆杏黃旗,統統化作齏粉,這一下子,祭祀神陣的人偶一碎,杏黃旗化成灰灰,陣法立馬破掉。
這一瞬間,我就感覺裹在身上的緊箍咒立馬一鬆,我臉色突然一個大變,我體內的純陽真血蘊含有龐大的純陽之氣,這熾熱的程度比鋼水也弱不了多少,這失去了陣法紅線的約束,基本上一秒鐘不用,就能把我燒成灰燼。
我,難道真的這次在劫難逃了嗎?
這一刻,彷彿時間靜止,我的思緒在一瞬間以比平時千萬倍的流速運行着,這是抽取體內純陽真血龐大能量的結果。
要死了啊,真的要死了,同時在心裡,也暗自苦笑的嘲笑着:外公啊外公,外婆,就算那你們算準了我真神之血會爆發,也不要在這個時候啊,這一爆發,連帶着你外孫的小命,也要賠進去了。“
我不想死,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實力低微,這種連自己生命不受控制的感覺,真的很糟糕,糟糕至極,我甚至暗自的發誓,如果有一天,我一定要努力的修行,把自己的生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再也不願意被人把握了。
“轟”
光圈又一下子擴散,整個陣法分崩離析,裹在我體外的紅線就要崩潰,我體內的純陽真血就要沸騰。也就在剛纔一下子,我對面的詹天野,體內的純陰真血已經爆發開來,那指引至寒的純陽真血一下子爆發的寒氣就把他徹底冰凍成了一個冰坨坨。
我想,如果我的純陽真血要是爆發,也許會把自己燃燒成一個大火炬吧,只是比那奧運會聖火的火把如何?我內心瞬間萬息的暗自想着。
一秒,兩秒,我體內的純陽真血雖然蠢蠢欲動,可是卻始終沒有爆發開來,不知不覺中,我體內的混沌之氣再次的凝聚,一團團的混沌之氣化生而出,花開花落的心法也悄悄的劃過我的心田,頓時,就有磅礴的混沌之氣從陰陽二氣之中化生出來,落入體內,化作一個個神奇的冥符,那冥符彷彿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指揮着一樣,數個冥符又化作了一條鎖鏈,然後鎖住我體內的混沌真血。
“轟”
也就在這一刻,不過三五秒的功夫,真神之血再次爆發出一次光暈,十丈之內,都在光暈的籠罩之下,陣法被摧毀,人偶被摧毀,張三爺在一邊怒吼着,咒罵着,攻擊者,卻完全無能爲力,一下子被這個光圈彈了出去。
這一下子,才把我那從尋死的狀態中徹底的拉了回來,這看着從空中慘叫着被光暈轟下祭臺的張三爺,僅僅秒了一眼,瞬間就把注意力全部都回轉到了身上來。
這時候,我才發現,我身上沒有了陣法束縛的紅線,但是卻多了一圈圈的和真神之血光暈一樣的光圈,把我罩在其中。
我有發現,那些光暈正在一點一點的減少,沒減少一圈,我明顯的能夠感受的到,體內的混沌之氣便增加一份,同樣體內也多了一個冥文鎖鏈,鎖住了我體內火爆的純陽真血。
陣法失去了作用,但是真神之血並非失去作用,那光圈一開始就接觸到了詹天野,可惜,詹天野體內沒有混沌之氣,同樣他也沒有修煉心法,只是第一個光圈,打破了他身上的紅線圈,就讓他體內的純陰真血失去了控制,徹底的把他冰封。
而我卻發現,他雖然已經冰封,那純陰之氣並沒有消失,彷彿他整個人都是純陰之氣凝結的一樣,大量的純陰之氣從他身上抽取出來,沒抽取一份,他這冰封像就會小了一絲,也許看不到,卻能感覺的到。
這個時候,我很快就把有關詹天野和我自身的情況拋諸在腦後,因爲,現在還有更大的危機正在眼前等着我,只要不解決掉眼前的張三爺,那麼,我還是眼前生死渺茫忙。
張三爺被一一連貫的突變打的措手不及,以至於登仙無望的情況下,才心神時空,這個時候真神之血在我受到生命危機的時候,終於橫空出世,一下子把張三爺打的措手不及,還不等張三爺回過神來,就是連續兩擊,直接把他打下了祭臺。粉碎了張三爺頗爲依仗的陣法,大量的精英人偶,都被粉碎一空。
但是,你要是以爲張三爺就此被打敗,那你也忒看不起算無遺漏張三爺了,張三爺不僅是算無遺漏,同樣也是凡事留一手。
張三爺披頭散髮的被打瞎祭臺,可以說狼狽之極,這也是他高人功夫好,不然,要是普通人,從十來米高的祭臺上摔下去,不死也要摔個半身不遂。張三爺僅僅是摔了滿臉泥,一下子就爬了起來了。
那張三爺落地後的第一件事不是轉身就跑,而是伸手一招,直接把懸浮在祭臺上空的寶塔頂端塔尖給招了下來。
然後他張口一噴,就是一口精血噴在寶塔塔尖上,塔尖立馬發出一道神光,張三爺體內的半仙氣瘋狂的涌往這個塔尖,那寶塔之上,神秘的珠子發出迫人的光彩。張三爺凌空一躍,那光彩輕輕一託,張三爺便託着寶塔輕身飛躍重新登上了祭臺。
他的臉色很不好看,披頭散髮,渾身衣服多出破爛,這一摔,雖然不重,也讓他很狼狽。但是那種狠辣的勁兒,如一頭被下入陷阱的孤狼,其中的狠辣和血腥,不經意間的一個血紅的眸子,都能讓人膽寒。
張三爺上來之後,看也不看我一眼,他知道我這個時候就是一個跑龍套的,或者說是路人甲最貼切了,不管我的情況好壞,在這一刻,我的實力都不可能飛躍提升,超越過他的。
所以,我不是他的威脅,最大的威脅,反而是來自對面的那滴真神之血。
這個真神之血剛出現就開始不停的吸收原來的混沌真血,一個真神之血,一個混沌之血,幾乎這麼大一會的功夫,那地上的所有的混沌之血都被真神之血吸收,也就在這一會的功夫,一個虛幻的,彷彿用血霧組成的身影逐漸的浮現了出來。
如雲似霧,卻又風吹不散,這就是真神之血凝聚的身軀,我暗自猜想,如果混沌之血足夠的話,這真神之血是否可以凝聚成一個實體真身來啊?
當然,這一猜測在現在是得不到證實的,因爲這混沌真血只是我和詹天野體內大概一半的血量所化的。這個虛幻的神影剛剛固定下來,那滴真神之血頓時就起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