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q7上,居然趴着一個黑影,死死的扣在那行李架上面。這個黑影,分明就是一個人影。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連我都沒有發現,q7不停的飛馳過去,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就直接開進了小樹林,然後一下子扎進了這棟宛若兇獸口一樣的莊園中。
大宅有門,但是卻沒有人。大q7就彷彿是巨獸吞進肚子裡的時候,再也沒有了痕跡。
“這個小李,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居然敢不聽我的吩咐,真是好大的膽子啊,回頭我一定開除他,不聽話的人,絕對不能要。”木千山眼鐵青着連,看着他的座駕居然先行,氣的撲哧撲哧的喘着粗氣,怒氣衝衝的一拍大腿,決定了那個司機的前途。
“木總,還是別這麼早下決定,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那個司機,恐怕也是身不由己的。”我心中一動,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木千山也不是笨蛋,先是一怔,接着臉色陡然一變寒聲說道:“韓先生,你是說,你是說是有人想要我進院子裡去?”
如果當時那輛車上做有木千山的話,現在早已經隨着拉進去了,我想到了那個可能,木千山也是不笨。
這邊話音纔剛剛落下,電話鈴聲一下子就叮叮的響了起來,看着屏幕上來電顯示的稱呼,木千山的臉色更加難看。
他拿着電話沒有在第一時間接聽,而是率先看向了我,我對他點了點頭,他才果斷的按下了接聽鍵。
“千山,你人呢?怎麼沒在車裡?不是說回來的嗎?淳淳剛纔就嚷着要你了啊。”木千山開的是外音,聲音很柔糯,就算用手機傳音,也聽的讓人心兒一顫的感覺。
“淳淳”木千山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很沙啞,如磨砂,聽起來更讓人難受,蠕動着嘴脣,僅僅說出來這兩個字。就聽的那邊木千山的妻子的聲音緊接着就穿了過來:“是啊,千山,你怎麼了啊,我和哥哥帶着淳淳去治病,你不是知道了嗎?前天我還給你打電話,說我們今天會回來的,千山,我讓兒子給你說話,他早就嚷着想爸爸了。”
“爸爸,爸爸,你在哪裡?怎麼不回來啊,淳淳想你了,你快點回來吧,爸爸。”清脆的童聲從聽筒裡傳了過來,我的眼神猛的一下收縮,只看木千山捏着電話的手都開始顫抖,他的臉色非常難看,有種各種情緒糾結在一起的扭曲感。
“淳淳。。。。,爸爸也想你了”
我感覺木千山這一句話,說的很艱難,他的眼珠子通紅,蠕動的嘴脣,有種磨牙的錯覺,兩行血淚,順着臉頰流淌了下來。
“千山,趕快回來吧,我們就等你了,兒子都想你了,再不回來,他就要去門口接你了,喂,喂,千山,你怎麼回事,在聽嗎?”
緩緩的,木千山的手往下垂下來,任由電話裡傳來那柔糯的聲音焦急的追問,也不在說話,嘴裡只是呢喃的說着:“兒子,我的兒子淳淳啊。這不是我兒子,不是我兒子,我兒子已經被那狠心的巫婆刨胸挖心了,他已經變成人偶了,這個不是我兒子,這一定是那個賤人的錄音,一定是的。”
說道這裡,木千山雙目圓睜,兩漢血淚流淌下來,配上蒼白的臉頰,他此時整個人就好像一個死不瞑目的猙獰的厲鬼詐屍一樣,突然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大聲的說道:“韓先生,韓先生,我知道你是高人,你是在世的高人,是行走在世間的活神仙,你一定要給我兒子報仇啊,我給你錢,只要你幫我兒子報仇,我給你五百萬,不,給你五千萬,我一半的家產都分給你,只要你替我兒子報仇。我木千山可以對天發誓,只要你替我兒子報仇,除掉那對賤人兄妹,我就分你一半的家產,三億,我木千山資產六億,我分你三億,可以分你三億。”
我的手腕輕輕的一震,一道暗勁震動,好像一個震動棒一樣,一下子把木千山的手震脫,然後手裡拿出來一張鎮魂冥符,激發後一下子拍在他的眉心地方。
另一隻手一按激動的木千山,口吐鎮魂仙音如雷炸響:“木總,冷靜。”
“啊”木千山突然發出一聲低沉的怒喝,猛的一擡頭,就是兩道血光一閃,一道濃烈的煞氣突然浮現。
我只感覺按住他肩膀的手好像按下的是一蓬鋼針,瞬間刺的我雙手一疼,猛的輕呀一聲,如閃電般的撤離。
就在下一刻,那木千山周身的煞氣彷彿就不曾浮現一樣,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這一刻,真如一瞬間產生的幻覺一樣。
“汪汪”
“叮鈴鈴”
身邊的吉娃娃渾身白毛豎起,一雙黑白分明的狗眼瞪着木千山,汪汪的叫着,脖子下的銅鐘一陣亂晃,發出道道震魂音波。
木千山猛的一擡頭,通紅的雙眼瞪着我,從喉嚨裡發出一聲低沉的如同野獸的咆哮:“報仇,韓先生,幫我兒報仇啊,我兒就死在那杜家兄妹手裡的,剛纔那是騙人的,根本不是我兒淳淳的聲音。那都是他們的詭計。韓先生,他們就在前面的院子裡,我們一定要趕緊過去,報仇”
這一刻的木千山,那滿腔的怒火,就好像是一個人皮裡面裹着的全部都是怒火,怨氣,仇恨。
我神眼開啓,上下打量了一遍木千山,剛纔他給我的感覺真的好可怕,彷彿他的身體裡藏着一頭上古兇獸。一但釋放出來,就能瞬間把我吞噬。
可惜在我神眼之下,木千山還是木千山,沒有其他的異狀,一個凡人而已。
“難道是我剛纔看走眼了,或者是想多了出現了錯覺了?”我心中有些納悶的如此想到。右手再次輕輕的放在他的肩膀上,除了有些發硬外,沒有任何其他的異樣的反應。
“木總,你的這個莊園,有異狀啊,咦,那門口?”我正說着,突然,我一扭頭,原本空曠的四合院大門前,不知道何時居然出現兩個人。
那是一個女人,帶着一個小孩,正在門口四處的張望着,我神眼如聚,一下子就看到了而入,並且把二人看了個七七八八。
因爲天冷,二人都裹在一身厚厚的羽絨服裡,隔着樹林,再加上距離也很遠,所以,她們並沒有發現我們的車輛。
我這一聲驚異,也把木千山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