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耳朵何其領命,我聲師弟,除了喊仁高真人,還能有誰啊,不用說,是仁高真人的那個所謂的師兄,仁純真人來了。
正在說話的功夫,剛剛怒氣衝衝的仁高真人帶着另外兩個人轉身又回到了房間裡,一個鬍鬚潔白的老道,面色卻很圓潤,神色溫和。另一個是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一身威嚴,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很有氣勢感,三人一起走了進來。
特別是那個中年人,剛一進來,眼神迅速的掃了房間一週,最後直接把目光鎖定了我,貌似驚訝的輕咦了一聲,聞着白鳳仙說道:“仙兒,這位小兄弟是誰?感覺面生的很?”
他沒有問黃岸青,因爲黃岸青早就屁顛屁顛的過去打招呼了,而我在他們打量着我的時候,也同樣坐在那裡打量着他們。
如此稱呼白鳳仙的,用腳趾頭猜測,這位爺一定就是白鳳仙的老公,所謂的那個高官白書記了。
“哼,白書記,好叫你知曉,這個乃是一位年輕的很的高人啊,據說是白夫人請來給你家千金看病的,實力堪比神仙,我和我師兄都是虛妄之輩,請了也是白請,師兄,咱們還是回去吧,人家都請了高人了,咱們何必在這裡丟人現眼啊。”這仁高真人,怨念之深啊,真是好像一個被拋棄的怨婦,還不等白夫人介紹,他就叭叭的說了起來,這種趕腳,怎麼更多的是說我是騙子纔對,不然爲何在說的時候,把“很年輕”三個字介紹的這麼咬牙切齒啊。
我淡定的坐在那裡,不理他,神色淡然的看着他們三個。他那師兄本來淡然的神色,有些一頓,明顯的臉色不好看,兩眼中冒出兩道精光定在了我身上,那位白書記的臉色也是一變,只是感覺有些詫異。
這個時候,白鳳仙倒是不露聲色的接着說到:“老公,這位是韓守城韓先生,當初我去商城療養院,就是皮院長介紹的韓先生,幫我穩住了靈煙的病情。”
“啊,原來是韓先生,真是年少有爲,白某謝過韓先生上次施手相助,讓女兒暫時脫離苦楚,只是一直事忙,抽不開身,無緣親自感謝韓先生,這次又麻煩韓先生親自趕過來爲小女診治,等事畢,無論如何,我白展堂都心存萬分感激。”白展堂這翻話說的情真意切,我倒是沒想到他一省書記,居然會如此作態。那份感激,也不想作僞。
至此,我自然也不能繼續坐着了,連忙站了起來,和他伸出來的雙手握在一起,謙虛的說道:“白書記過譽,可惜我實力不足,當時不能根治,真是讓白書記,白夫人二位失望了。”
“哼,還知道自己實力不足,那就別假惺惺的在哪裡霸佔着位置,不讓別人診治。”我話音未落,另一邊的仁高真人就立馬大聲的接了過去,這一刻,好像又恢復了他那趾高氣揚的王八氣。
我呵呵一笑,看也不看他,略微輕搖了幾下頭,說道:“白書記,恭喜你,終於請來高人,可以根治令嬡的症狀了。”我一拱手,對他表示祝賀,側身退後到了一邊。
白書記白展堂和白鳳仙對視了一眼,彷彿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一般,對我懇求的說道:“韓先生,你乃是高人,恐怕不理解我們這些當父母的着急心情。韓先生,仁純道長,是我的過錯,是我沒有提前給二位高人說清楚。也許是我們這些當父母的沒有說清楚,我們是想讓二位高人聯合給小女診斷一下,也好得出一個準確的結論,聯手施法,總是把握大些不是,就好比醫院裡的專家會診一樣。如果有做錯的地方,時候我白展堂親自給二位賠罪。小女的病,就拜託兩位了。”
白展堂說的情真意切,這讓我心中不由的感慨,這當官的不愧都是八面玲瓏之輩,他一開始絕對不知道我今天回到的,本來互相對持的雙邊王,一下子被他說成了專家會診。
因爲他不是我們中人,所以,這個說法我們還真不能錯怪他,更何況,一省書記,你也不好拿書記不當幹部啊。我們這些陰陽中人,還沒有厲害到可以脫離世俗的程度,特別是我們這種廝混紅塵中的人。
我這邊神色一頓,遊戲猶豫,那邊,仁高真人倒是面色不虞,剛想說什麼不好的話出來,就被他師兄一眼給瞪了回去。
又一位全真道士仁純真人啊。他伸手一捋頜下白鬚,手中雪白的拂塵一甩,很有幾分神仙氣派的架勢走了兩步,來到了我的跟前,貌似很敦厚長者的樣子溫和的說道:“白書記愛女心切我們能夠理解的,我這邊自然是沒有問題,多一個人出力,當然就多一份把握。只是這位韓小友,我是面生的很啊,不知道師承何人,說出來也許我能夠認識。要是我們合作,到時候咱們也能提前互相瞭解一下,省的生出不恰來。”
這位老道,我真想當初就對他說一句,去年真是買了個表啊,這丫的問我師傅是誰,直接就把握定位到他的後輩的身份上,平白無故的想要高我一頭。說真的,就行頭,就裝備,就樣子,他這個高人能甩我這個高人十條八條大街。
“無門無派,山野散人一位,根據你這位師弟所說,你仁純真人逼格高大上,實力頂破天,我實力確實不咋滴。仁純高人,你儘管去做法吧,我最多給你拾遺補漏,大大下手,如果可能,最好是以觀摩爲主,仁純真人不會不讓吧?”我不露聲色回擊了過去,同樣,也把自己定位在了下一手的位置,確實,這位仁純真人的實力,比那位比較二的仁高真人的實力要高出不少。
但是,對,如果要真的以散魂症來給白靈煙治療的話,我到時候看他們如何收場,散魂症,和藏魂症,完全是兩個概念。散魂症是三魂不聚,而藏魂症是魂藏內府。
如果我現在甩手就走,倒是走的瀟灑,但是,事後不管這對師兄弟治療的結果如何,都免不了要把我給拿出來說上一通,我幾乎可以肯定,絕對會在我頭頂上給按上一頂騙子的高帽子。
這個世界上勇於承認自己錯誤的人很少,但是,絕對不缺乏落井下石,甚至自己淋溼一身水,也絕對會波人一身溼的人,所以,不爲白家的這份報酬,只爲我的名聲,也必須我要留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