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被仁純真人治療好的白靈煙,剛清醒了一會兒,就有跟乏了電量的硫酸電池一樣,說沒電,一下子就沒電了,才和黃岸青說兩句話,然後一個哈欠打過來,說睡又睡了過去了。
等到白展堂夫婦連忙趴到牀頭上看的時候,他們的乖乖女,只留給了他們一個無比疲憊的眼眸,又輕輕的恢復到了原來的狀態。
白靈煙的眼神一下子變了,她終於想起來了,這一幕,恐怕和仁高真人喚醒自家女兒的一幕,應該是多麼的相似啊,如果說唯一不同的,恐怕當時仁高真人喚醒白靈煙的時間,比他這位師兄喚醒自家女兒的時間,還要長一點。
這一幕,是何其相似的一幕啊。
仁純真人和仁高真人,這一對所謂的全真道士,有道真人,臉色幾乎在同時都是一變,忽然對視了一眼,分別往白靈煙的牀邊跑了過去。
而黃岸青早已經焦急的呼喊道:“真人,真人,快點,快點叫醒靈煙啊,你可是有道全真,真人高人啊。”
就連白展堂的臉色這一刻,也真的變的不好了起來,追問到底怎麼回事,爲何女兒剛纔被叫醒了,這一下子轉眼就昏睡過去了。
我在一角里冷笑連連,看的清楚無比,那白靈煙殘存的靈魂氣息已經被剛纔暫時的清醒耗盡了,而她的三魂還沉在天地人三穴之中,那三穴如同三個沼澤泥潭一樣,三魂已經深陷其中,無論她自己怎麼掙扎,也是圖勞而無功,除非使用秘法,強行拘魂上來,方能脫離那泥潭沼澤,讓三魂重新歸位。
仁純真人恐怕內心裡並不如他表面上那麼鎮定吧,他一邊安慰着白展堂夫婦,一邊連忙的伸出手去,打出混沌之氣,喚醒聚魂冥符,檢查白靈煙被他聚集的三魂。
可惜,聚魂冥符剛一亮起,就如同那打上天空的煙花,僅僅只是綻放之後的瞬間,就消失於白靈煙的眉心,而仁純真人的臉色,也在這一刻,終於駭然失色了。
我估計,他是真的找不到白靈煙的三魂l,如果真是遺失三魂,那白靈煙就會徹底的成爲一個植物人了,而且是永遠也不會醒來的植物人了。
不懂藏魂症的人,不知道藏魂症的人,根本就不會注意到三魂沉於天地人三穴之中,而仁純真人,自然也不例外,他只檢查了白靈煙的靈魂神府。
省委書記的女兒,經過他手治療後,徹底失去了三魂,這個後果他連想都不用想,就駭然的臉色一下子就是大變,嘴裡驚呼一聲,不知道怎麼解釋纔好。
他可是有居所,有身份的全真道人,可不是我等閒雲野鶴,況且,白靈煙可是經過他師兄弟的手搞壞的啊。
“汪汪汪”
偏偏在這個時候,一陣囂張的小狗叫聲頓時打破了這瞬間的慌亂,我明顯看到白鳳仙的眼睛猛的一睜,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連忙推開了仁純真人的手,急步邁到我跟前焦急的哀求着:“韓先生,韓先生,我知道你纔是真正的高人,要不然再商城療養院救醒我的女兒,並且讓她保持半年多的健康,韓先生,我是白鳳仙有眼無珠,誤信讒言,錯怪了你了。我是真佛不拜偏要拜邪神,韓先生,請你看在我可憐的女兒的份上,就懇請你出手救救我女兒吧。”
白鳳仙,這白家的夫人,曾經高高在上的書記夫人,這一刻,算是真正的慌了神了,不但是他,就連黃岸青這個二五仔,也悔恨萬分的連滾帶爬的來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衣袖悲痛的哀求着:“韓先生,不,是韓大爺,韓老爺,我叫你老爺都成,只要你能救醒我家靈煙,我這輩子,不,就連下輩子,下下輩子都給你做牛做馬都成啊。我不該誤信那些刷雜技的小丑啊,我是被他們花裡胡俏的東西迷暈了眼啊,你一定要救救我家靈煙啊。”
這丫的真的不地道啊,剛纔還大呼小叫的喊着:高人,真乃全真高人,這一下子,一看高人出手結果也不咋滴,瞬間又把高人給踩到了腳底下,無底限的踩丫踩的,高人瞬間變成了小人和騙子。
我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仁高和仁純這對師兄弟,他們那臉色,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真是白了紅,紅了黑,黑了紫,紫了綠啊。
那個表情,真好像沒穿褲子在看黃色小片,被初戀抓住還在噴白水水的那種,真是酸爽酸爽的不要哦。
失敗失敗,在一切理由面前,都是過分的牽強附會的藉口,我明顯的感覺到了仁高真人的憋屈和不忿,他好想好想反駁啊,可惜,真的找不到藉口,誰讓他們誇下海口,卻又只流出來一滴濁水呢。
如果不是你仁高真人把事情做絕了,處處準備踩我出位,說不定這個時候我還會替你說兩句好話,但是這個時候,如果真的不踩你兩腳,真不叫我是宰相肚裡能翻船,丫的,我可不是大肚能容,我是開口長笑纔對。
一轉眼,我看了旁邊面色不愉的白展堂白數據,淡淡的說道:“白夫人,黃公子,不必如此,真不必如此,我上次出手,可能也是湊巧,剛好,也許有可能當時靈煙姑娘也要醒來,我剛好出手不是,真不是我的功勞,我就是無門無派的小卒子,你們沒把我當作騙子我就感激不盡了,高人就在眼前,我不行,我可真是不成的。相信人家有道全真,還是有辦法的,我這個坑蒙拐騙的粗鄙小子,可沒那本事的,就不拿出來獻醜了。萬一弄巧成拙,讓靈煙姑娘的病情加重,我就是賠上一萬條小命也不夠賠的,你說是不是啊,旁邊的兩位有道全真啊。”
我這不冷不熱的一翻話,可把仁高真人的冷諷熱嘲全部給扔了回去了,不但回去了,還給他們下了一個套啊,只看白書記願意不願意往裡面鑽了啊。
人家是高人,那就找高人去了,剛纔你們可是大呼小叫的叫高人的,我就是仍在犄角旮旯裡無人問津的小騙子,不,還說不上騙子,就是一個無名小卒而已。真的來個不聞不問了。
用的時候捧上天,不用的時候扔旮旯,大爺我可不是你們呼來喝去的小,就算你是一方封疆大吏,我明面上只是一小屁民,可你又能把我如何?又敢把我如何?
所以,我纔不管你如何哀求,轉手把事情給推了過去,剛纔你師弟冷諷熱嘲的時候,你仁純真人可是一言不發,賣力表演來着。我看你這身神仙裝扮,如何解釋下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