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做事快,這個毛茸茸的胳膊正是方怡帶過來的一羣所謂的國外犬科病研究專家。衆人連阻止都阻止不了,這老外一爪子就攥到了宮老頭的胳膊上。
宮老頭的胳膊本就是煞氣狗頭咬的千瘡百孔的,雖然還連着,其實已經完全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裡面的精血已經被鬼狗妖吞噬,而且還都是狗頭留下的煞氣,但是,這畢竟連着神經呢。
這老外一抓,立馬抓到一個狗牙洞上,疼的半死不活的宮老頭立馬一個機靈,大聲慘叫了起來。
宮老頭這個疼啊,從哪慘叫中就能聽出一二來,比被黑鬼走旱道的小本子還要悽慘,邊嚎邊慘叫道:“砍掉,求求你們,幫我砍掉吧,我受不了了啊,我再也受不了了啊。”
宮老頭慘叫,另外一邊的剛一把抓住宮老頭胳膊的老外也跟着發出一聲悽慘的叫聲:“啊,我的手,這是什麼鬼啊,我的手黑了啊,好疼,好疼啊。”
旁邊的花仙姑這村姑立馬得瑟的說道:“叫你不聽老身言,受苦活該啊。”
這花仙姑一語雙關,一箭雙鵰,兩個不聽她話的二缺立馬都中招了。
地下鬼哭狼嚎,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我卻沒有功夫去關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沒有了煞氣狗頭對宮老頭再次入侵肉裡,他胳膊雖然壞掉了,但是命是保住了,怎麼說他也是體內修練出來一點混沌之氣,身體健壯的陰陽道中人,這個煞氣,暫時還要不了他的命。那不信邪的老外也是一樣,死不了,但是絕對要受罪的。煞氣,那是連我們都不敢用手摸的東西,這丫的好大的膽子直接上手了,這不得不讓我們佩服他的勇氣。
“這個狗頭,有些怪異啊,果真有些門道。”看着又重新生成半拉狗嘴,又恢復完好的煞氣狗頭,我的臉色又凝重了幾分。
宮老頭的三昧陽火砍多了,讓狗頭有了免疫力,我的真陽火符如果用多了,那豈不是也會讓這狗頭有了免疫力。
怪不得花仙姑稱這玩意兒是鬼狗妖,這一下就試探出來,這丫的真有夠妖的。
鬼狗妖這狗頭在虛空中虛張聲勢,估計暫時還沒有摸清楚我的門路,一時的到也不敢主動進攻,但是,對我呲牙咧嘴,虎視眈眈,一臉的惡相,只要我一個疏忽,這丫的就會立馬對我亮出獠牙,使我撲宮老頭的後塵。
這鬼狗妖的強悍超出我的預料之外,所謂陰陽相剋,陰煞之氣總會怕真陽之火,但是這丫的總有一個怪異的氣息讓它能夠抵擋住真陽之火,甚至吸收,這種氣息,就是所謂的生氣。
也就是說這隻所謂的鬼狗妖開着吸收光環,而且還帶吸滿了經驗就能升級進化的那種。
硬的不可怕,就怕牛皮糖,這丫的軟的時候就是牛皮糖,我那犀利的真陽火符居然不能把它一刀切,那麼只能另想他法了。
看了看一邊痛苦流涕的宮老頭,真難爲他一大把年齡了還抹鼻子,我心中很鄙夷。當然,當我摸到手裡的這個號稱萬鬼快到碗裡來的大黑陶仙碗的時候,我立馬對他的印象有了大改觀,這老頭,其實還是蠻不錯的嗎,救了他一命,立馬送了個大海碗。
“咦,韓先生,這個,好像不是碗啊?”我正在一邊摸碗,一邊盯着頭頂犬牙交錯的惡狗想辦法的時候,突然方德生從旁邊看熱鬧回來了,盯着我的碗有些疑惑的說着。
“不是碗?”我也有些疑惑了,這明明是碗好不好。
“嗯,韓先生,你看,這碗底兒不是平的,沒有託手,好像是被人折斷了,茬口不平啊,還有這碗裡面,你看,也有個斷茬,這邊口,好像也不想是碗,倒像,倒像一口被折斷吊環,拿去吊墜的鐘啊。”方德生估摸了一下,突然驚呼一聲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順着方德生的話這麼一說,我也越看這東西越像一口破鍾啊。
在用手摸了摸斷口,擦擦的,這根本就不是什麼黑陶,而是一種奇異的金屬啊,怪不得抹在手裡這麼重啊。
如果把這東西倒扣在桌面上,然後看看外面的造型,不看裡面的盆地形狀,這的,還真的越看越像一口破鍾啊。
的宮老頭這個老神棍誤人啊,在他的誤導下,我們都先入爲主了啊,都以爲是口碗,誰知道倒過來就是一口鐘。
是鐘不假,可惜沒有了裡面的撞鈴,怪不得這老頭不得不把它當碗用,用手敲啊,沒有撞鈴也撞不響。
這口中我越看越覺得不凡,那黑鐘的外面雕刻着一個反覆的花紋,把整個鐘面都囊括了進去,如今我已經是人間童子,在凡穴中結出一個六等冥文了,冥文的鑑賞能力是大大增加。但是這個鐘面上的花紋,看似裝飾花紋,其實就是冥文,而且越看越像冥文,只是這種冥文好複雜哦,至少比我凡穴中的冥文要複雜了無數倍。
“的,這破鍾都破成這樣了還是一個仙器,那要是完好的時候,要是一個神馬妖孽啊。”我心裡嘀咕了一下,卻不敢說出來。
另一邊,花仙姑雖然有心算計宮老頭,看那幫大呼小叫的老外的熱鬧,但是耐不住方家主持人方世民求情,再說,雖然她是方家姐妹請過來的,但是自從她受傷後方家二姐妹都沒有一個上前來慰問的,反而冷目一對。
只有方世民過來安慰她,就已經讓她自動歸到方世民這一隊伍裡去了,方世民開口說話了,花仙姑也不得不勉爲其難的出手救治一下剛剛那個毛手毛腳受到陰煞邪氣入侵的老外。
花仙姑修的可是神道,這要是讓她治療,那就要拜神啊,一看這駕駛,老外立馬不相信了,你這村姑明顯就是一個坑蒙拐騙的神婆啊,別以爲我們是老外你們就起伏我不懂你們國家的民俗風情好不好。
我們可是生在新世紀,長在科學下的犬科病症研究專家,怎麼能信這些搞巫術的騙子,騙子,都是騙子,老子就是死,也不會相信騙子的。
尼瑪,一羣死腦筋,我一邊想着怎麼把張口鐘的威力發揮出來,一邊對這羣沒見識的土包子老外鄙視家鄙視。
老外不願意,花仙姑還不願意了呢。
就在這幫子老外和花仙姑吵吵鬧鬧的時候,我的精神力也被吸引了幾分,這一分神,立馬讓天空時刻準備下口的鬼狗妖瞧到了個空子。
現在這狗啊,也學驚了,尼瑪的,果真是會叫的狗不咬人,會咬人的狗不叫,這一下子,那狗頭也不叫了,慘綠綠的眸子射出復仇的光芒,犬牙交錯的兇狠樣子對着我的頭猛的俯衝着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