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老頭是個凡人眼中的高人,其實在我眼裡,這丫的就是一個騙子,老子像他這個修爲的時候,都是跟在張老三身邊當乖乖小白兔,默默的刷存在感,都不敢獨子出去刷劇本,唯恐遇到一個新手村門口的小boss給秒了。
也就是如今自我趕腳良好,修爲大進,這才溜出新手村,稍微的砍了兩隻雞狗的小綠標怪物,算是刷刷存在感,說真的,給方老爺子看病,算是我正是的第一次脫離新手村,獨立野外刷怪升級的開始。
論級別,我纔是人間童子,宮老頭現在還是穿着新手服,只能在新手村三五米遠的地方晃盪着,虐虐小家雞的菜鳥。
但是,對,現在說的是但是,但是這丫的手裡黑陶碗兇狠啊,一般大叫一聲:妖怪,還不快到碗裡來,這就跟銀角大王的陰陽二氣瓶一樣,就連孫悟空都中招了,何況是一般的小妖啊。
但是,對,現在是第二個但是了,俗話說的好,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靴,經常撒尿抖丁丁的,哪能不被尿滴襠。銀角大王的陰陽二氣瓶如果遇到孫悟空是照裝不誤,如果遇到如來佛呢,那尼瑪就是銀角大王也要蛋疼了。
佛太大,這逼裝不下去了啊。
這宮老頭一路依靠這個“妖孽,快到碗裡來”這一套,在加上幸運星君的罩着,也沒出啥事,出了新手村照走無誤,所以,就給了他一種仙碗在手,天下任我走,妖孽都要被我喊道碗裡來的下場。
說一千道一萬,這宮老頭這是被仙碗給坑了,給了膨脹的自信心,卻給不了他和自信心膨脹後的實力,這就是裝逼過頭被人踢的下場。
還好,我宮老頭是遇到了我這個四有好青年,尊老,愛幼,富有同情心的大好青年,這花仙姑是在看笑話,宮老頭的兩個白眼狼徒弟幫不上忙,還在暗中使絆子,這一下子在他們的組織下,直接把花仙姑阻止在了救人的道路上。
我一看這情況真不好啊,那煞氣狗頭夠兇猛,也夠囂張,最主要的是這丫的沒有一點眼力勁啊。物傷其類,其心也悲的道理都不懂啊,不管宮老頭怎麼說,也都是我這一行的人,雖然他連真正的入行都不是。
但是,他畢竟是端死人的碗,吃活人的飯不是。如果真讓這狗頭把宮老頭禍害了,我韓守城的面子還要不要。
先不說面子,就說方老大的那句話:韓先生的大恩,我方家一定會有後報。
就憑這些,哎,算了,冒着被方怡發現的危險,就勉爲其難的出一次手吧。
“呔,你這狗頭,真是忒囂張,有小爺在此,還敢行兇,看小爺今天不收了你。”此時我真想這麼吼上一嗓子,**的一定特帶勁,不過,這要是真吼出來了,那不就跟宮老頭這個二貨處於一個階層了,所以,想了想我還是把這麼帶勁的出場話給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其實我手裡也沒有多少的寶貝,攻擊用的東西幾乎沒有,數遍我手中的東西,只有一樣最適合現在用,那就是真火符了。
眼看着煞氣狗頭就要一口吞下宮老頭的胳膊,那黑斑已經蔓延到宮老頭的肱二頭肌肉上,這老頭身材保養的是不錯,所以他不捨得一刀切了成殘廢,所以,就這麼釣着了。
當然,我是不會做花仙姑那種揚言就要切人胳膊的匪徒才能叫出來的口號,我只手隨手一摸手裡的四極百納盒,頓時就有三張真陽火符出現在手中。
也不用精血祭祀,我體內流淌的就是這個世間最爲熾熱的純陽真血,稍微逼出一絲的純陽真氣,轟隆一下子三張冥符直接燃燒了起來。
三枚真陽火符,再加上純陽真氣的激發,這一下子立馬比三昧陽火要高出無數個檔次,就算不如三昧真火,一般的厲鬼,惡鬼,甚至鬼將,一下子也敢燒成灰灰。
悶聲發大財的道理我懂,所以,我也不吭聲,就憋出了這個大招,三枚真陽火符呼啦一下展開,就是三枚鋒利的火焰長刀,對着宮老頭胳膊上掛着的煞氣狗頭,就準備來個三刀切。
這可不是宮老頭那種隱形的三昧陽火,就算是不顯世間,因爲三昧真陽火符溫度太高,也直接把虛空給燒出了一道火紅的痕跡。
在外人看來,就是我伸手一撮,就拿出三丈黃紙疊的小刀片子,然後一晃,好像玩魔術一樣,刀片子立馬冒出一道火光,持刀的大手一揮,孃的不得了了啊,那火光一閃,就是一道赤紅的刀光直劈出去。
緊接着,大家就看虛空出火花四濺,緊接着就是一聲悽慘的叫聲滲入人的神經,彷彿一隻大耳塞開出最大功效,然後塞到耳膜裡去,那種趕腳,真是不聽不知道,一聽就是三天睡不着覺。
我這三道火光快,狠,準,最主要的是沒有提前打招呼,煞氣狗頭正在愉快的完虐宮老頭,大口大口的好像喝特侖蘇一樣吸着老頭的精血,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從後面捅了它的菊花啊。
等到狗頭注意到的時候已經爲時已晚,當時臨急了就是一個賴狗大滾,雖然只是一個狗頭,這一招也玩的麻溜利索,卻沒想到我是三才火光,躲過一條躲不過兩條,躲過了兩條躲不過第三條火光,最終火光一閃,直接削掉了狗頭的半拉嘴脣子,要不是跑的快,恐怕這一張狗頭就要被從中間三刀八半了。
狗頭一退,宮老頭也慘叫一聲,手裡的碗在最後直接對着狗頭扔了出去,握着那都變成燒火棍一樣黑瘦黑瘦的殘臂蹌踉踉就是趕緊的倒退。
他倆徒弟一看,也不和花仙姑這個鄉下女土匪對持了,桃木劍一扔,趕緊一左一右的扶住自家師傅,悲慘的大叫一聲:“我的師傅也,你老真是受苦了啊。”
師傅受苦不受苦我不知道,但是這狗頭卻**的夠厲害的,這次算是讓我真正的長了見識了,怪不得大家都在說:說一千,道一萬,不如先開始出手做做看。
這一出手,果真試出來不一樣了。我那三道火光要是兇惡的厲鬼被劈刀,也會當初化作灰飛,就這半個煞氣狗頭,只是把它劈散了一道煞氣,然後被切掉的半拉嘴脣的狗頭嗚啊一聲悽慘大叫,然後一個翻身,啊嗚一口就把那半拉嘴脣給吞了下去了。
我心中正在得意的時候,沒料到這狗頭居然這麼厲害,居然吃嘛嘛香,吃嘛補嘛,一轉身,一扭頭,又長出半拉狗嘴來。
這讓正在施展大手印撈黑碗的我驚的一個機靈,孃的,這真是奇了怪的個妖啊。
就這一下我就試出來了,這不是鬼,也不是純煞,而是透露着怪異的妖異啊。
鬼狗妖!
我一刀下去,在外界突然炸開了一道口子,衆人紛紛驚呼,而在這個時候,方家老大方世民終於顯露出他作爲掌門人的鎮定與指揮若定的本事了,別人驚的魂兒都還沒從那聲悽慘的叫聲中回過神來,他卻眼神格外的清明。
因爲他看的明白啊,別人沒有陰陽眼,我給他開了啊。
同時,他好像也明白這個時候纔是刷存在,奪權利的最佳實際,一看宮老頭抱着黑碳棒,不,應該是黑不溜秋的傷胳膊退下來了,他那個震驚過後,連忙跑過去一邊查看具體情況,一邊還大聲呼喊道:“醫生,醫生,還愣着幹嘛,去找醫生啊,沒看宮先生受傷了啊。”
這個時候內院子裡還真有幾個醫生,這是方老頭平時的保健醫生,要不說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醫院裡養活一個醫生那是需要一打一打的病人集資才能養活的了,這方家憑藉自己的財力就養了兩三個。
準確說是一個醫生,兩個頗有經驗而且也頗有姿色的護士姐姐。
其實醫生這個職業和我們都是同一個坑裡刨食的,按說同行是冤家,他不待見也屬於正常的,但是東家發話了,再加上剛纔一幕也給了他很大的震驚,這中年醫生立馬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就要視察一下宮老頭的胳膊。
趁着這個功夫,我一把抓回了宮老頭扔出去的黑陶碗,然後迅速的掃了一眼四周,所有的情況盡收眼底。
醫生看望病情,有望聞問切四大秘訣,現在宮老頭這個狀態,他直接把發病狀況看了個清楚,這一下子望聞問都不用了,那就來個切吧,切也不是切脈,而是看一下子這胳膊要怎麼整纔對吧。
這醫生剛伸出手,很有範兒的一捋袖子,摒齊食指和中指,就要搭在臉色慘白,幾乎快要昏厥過去的宮老頭的黑碳棒胳膊上摸個真切。
“不要動,你是想步他的後塵,還是不想要命了啊。這都敢用手摸啊。”
一聲尖銳而嚴肅的聲音從醫生身邊突然驚奇,這醫生猛的嚇的一個哆嗦,剛骨氣勇氣伸出來的二指彷彿修煉了無影指一樣留下一道殘影,驚呼一聲立馬縮了回去了。
這個時候,突然又伴隨着一個老外腔調的普通話,一個毛茸茸的胳膊立馬伸了過來:“醫生的責任就是救死扶傷,不摸到實際情況怎麼能夠斷定到底是什麼病情呢,你們中醫就是搞些噓的,我來,我來,你要是害怕就讓開,讓我查一下這個胳膊到底是塗了什麼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