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常和古馳兩人商議之後,白常馬上又問起了,關於京都大廈地下的情況。
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更何況古馳已經去過數次,所瞭解的情況必然比白常更多。
結果古馳告訴他,雖然風水門派人進入過幾次京都大廈地下,但每一次都是和那些日本人死磕到同歸於盡,只是知道那地下有一座祭壇,裡面隱藏着一個極其可怕的怪物。
那件法器,就正是在祭壇中央。
除此之外,古馳也不比白常知道的更多了。
白常不由皺起了眉頭,這樣的話,如果冒險進入地下祭壇,那還真是送死去了。
不過他馬上想起一個人來,只要能撬開這個人的嘴,說不定一切迎刃而解。
於是,他立刻讓古馳帶路,去見樑不凡。
此時此刻,樑不凡也已經被關進了,上次白常去過的密室。
只不過,上次白常是去看真人版的小電影,這一次的心情,卻是完全不同了。
那幾個被囚禁的女孩已經放走了,樑不凡蓬頭垢面的躺在密室裡,垂頭喪氣,像是一隻鬥敗的雞。
隔着密室的門,白常和他聊了起來。
但無論他說什麼,樑不凡就像是聾了,一言不發。
白常知道,對於樑不凡這種處心積慮良久,本來一擊成功的機率非常大,結果半路出了bug,結果慘敗的結果,對他的打擊肯定是非常大。
更何況在這種時候,樑不凡還挺着個大肚子,時刻要品味孕婦的陣痛,這本身對於他來說,心理上的打擊,更要遠遠大於其它。
說白了,這還不如殺了他痛快。
站在通風口外面,看着樑不凡的樣子,白常暗自搖頭,於是便喚回了靈兒。
一道白光閃過,靈兒出現在密室外,見到白常非常高興,衝上去就抱住了白常的脖子。
“爸爸,靈兒好想你啊……”
一旁的古馳看的眼睛發直,心說這是個什麼鬼?
“呃……古門主,介紹一下,這個……我乾女兒……”
白常一臉尷尬,古馳卻呵呵呵呵的乾笑了幾聲,沒有搭茬。
唉,現在的年輕人真會玩,看起來這分明是個妖,乾女兒……世風日下啊!
白常摸着靈兒的頭髮,安撫了她幾句,就讓她先藏起來了。
然後,白常對着密室裡面說:“樑不凡,我不知道,你去日本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或許你覺得風水陰宗是壞的,或許你是想恢復風水陽宗爲正統,但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善惡。”
“就像你的師父,他過去做過很多錯事,壞事,但當他成功之後,他卻又想做好事。而風水陽宗,曾經是一個名門正宗,可惜到了日本後,被仇恨扭曲了,甚至成立了殺手組織。如果說風水陰宗殺的人多,那我想風水陽宗現在殺的人或許更多。”
“對於你來說,古門主對你從小有恩,並且一直疼愛,風水門門主的位置遲早是你的,只要你一心向善,那做個風水陰宗的宗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敬你也是一條漢子,那個隱狐我已經收了,以後也不會再折磨你,你若還念一點師徒的情分,就自己好好想一想,是和風水門一起,幫着中國人,還是爲了那個狗屁的風水陽宗宗主,繼續和日本人勾結在一起,如果那樣的話,誰也救不了你。”
白常說完這番話,便對古馳說:“古門主,他是你的徒弟,我也只能言盡於此,其它的,你看着辦吧。”
他轉身就要離開,但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你別走,我有話說……”
白常霍然轉身,就見樑不凡已經在密室裡,緩緩的擡起頭來。
白常心中暗喜,卻板着臉說:“你想要說什麼,和你的師父說吧。”
樑不凡卻搖了搖頭,說道:“我這話,是要對你說的。白常,你可知道,我爲什麼一直要阻止你做出神鬼全席嗎?”
“阻止我做出神鬼全席,你不是爲了怕我給你師父祛毒嗎?”
“呵呵,看在你幫我解除痛苦的份上,我只對你說一句話,能理解到什麼程度,看你自己了。”
“什麼話,你說。”
“白家神鬼全席,有幾道菜,終生只能做一次,所以,我必須讓你把第一次,留給我。”
“呃……”
白常不由一臉懵逼,這是什麼話,把第一次留給你,憑啥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留給你幹什麼?”
“我剛纔說了,我只說一句話,能理解到什麼程度,看你自己。”
“不是,你好歹說明白一點,哪怕給個提示也行啊。”
樑不凡冷冷一笑,站起身,走到密室通風口,雙手抓着鐵欄杆,陰測測地說道:“提示的話,也只有一句。確切的說,有一道菜,就是開啓……”
他剛說到這裡,整個人忽然一滯,表情僵直在了臉上。
“喂,你說什麼開啓,開啓什麼,你……”
白常急忙催促,但隨即,樑不凡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七竅中竟同時流出黑色的血,雙手抓着欄杆,緩緩的軟倒了下去。
白常和古馳大吃一驚,急忙喊人打開密室,衝進去一看,樑不凡已經身子僵直,死在地上。
白常忙取出縛魂袋,想要把樑不凡的魂魄留住,但古馳長嘆口氣道:“不必了,他是中了七死戳魂術,在死掉的同時,魂魄就已經炸散,所以他的血纔會是黑色的。”
“這到底是誰幹的,施術的人在哪,他這一死,魂魄又已經炸散,我們豈不是什麼線索都沒了?”
“七死戳魂術,唉,實不相瞞,是我們風水門的一門極其厲害的法術。”
“風水門的法術,那這是……”
白常不由驚訝起來,古馳面色哀傷的看着樑不凡,眼中已經落下一滴淚來。
“七死戳魂術,雖千里之外,只要觸動七死的法則,施術者立刻就能察覺。在很久之前,這是風水陽宗一個高人所創的法術,原本是爲了懲治那些壞人,但後來逐漸被一些人利用,就成了一門控制他人的手段。”
白常恍然大悟,道:“這麼說,原來樑不凡是早已被人控制,不得不聽命對方,而且無論我們怎麼問,他都不肯開口,想必就是這個原因了。”
“風水陽宗,風水陽宗,風水……陽宗……”
古馳低低的唸叨了三遍風水陽宗,緊盯着樑不凡的屍身,眼中已經透出一絲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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