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慧的眼淚終於流了出來。好久,才停住。對況九天說到:“況師傅,謝謝你當年救了我。還把我送到了一戶好人家。那家人家雖然並不富裕,可是對我很好,就相親生的一樣。這些年我過的也很好。真的很感謝您。”
況九天擺了擺手:“不用說這麼多的感謝話。一切都是緣分。一切都是註定的。這件事也是我這一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我若是早到一兩天,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不進折損了三個師弟,還死了那麼多的村民。哎!”
況九天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愁雲,看來這件事對於他來說,也是很難以接受的一件事。
一時間,兩個人都不說話,似乎都在回憶當年那樣慘痛的情境。
我乾咳了一聲說道:“看來這世界真的不大啊!這樣都可以遇上。真是。。。。。。”
況九天被我的拉回到了現實。也笑了笑:“這就是緣分妙不可言。都是緣分,讓小龍把你帶到這裡來了。”
南宮慧擦乾了眼淚,也笑了笑:“是啊,都是緣分。可是況師傅,你的眼睛。。。。。。”
況九天搖了搖頭:“沒什麼有些東西沒有了更好。可以省去很多的煩惱。再說做什麼也要付出一些代價。不過是一個眼睛。不打緊,不打緊。”
況九天這話說的不明不白,我和南宮慧當然都不明白。可是又沒有辦法再追問了。此事也只好作罷。
況九天看了看我,說道:“你要繼續追查那個案子。記住了,不管是人是鬼,只要是做了,就會留下線索。只要你用心去找,就會找到。”
我點了點頭:“這個您放心,我一定盡力追查。關於那種香的事情,你有沒有什麼結論。”
況九天點了點頭:“我的結論還是之前的說法。那是混有‘龍涎草’和‘金盞雲’兩種植物的成分。而且這種香是沒有地方買的,也就是說,這種香是自己做的。還有就是這兩種植物,我們這裡都沒有。只有在西藏的大雪山中才會有。想得到這兩中植物,並不容易。”
我點了點頭。
回去的路上,南宮慧似乎開心了不少。見到了二十年前救過他的況九天。就好像見到了至親的人。心中那些憤懣和壓抑似乎都宣泄了出去。甚至讓在一邊的我,都感到了一絲輕鬆。
一路上,南宮慧看着周圍,不是的問上兩句,完全沒有來的時候的那種擔心了。我們正聊着,我的手機響了。我趕緊接起電話。大孟的聲音,響起:“盧龍,你在那裡呢?”
我說道:“我剛從況師傅那裡回來,往家走呢?什麼事?”
“有幾件事情,第一那個被斬首的孫希明之前自己搞過一個雜技團。後來被正規的雜技團給收編了。後來又調到了別的廠子退修了,纔回到這裡來的。”
我一愣:“那我明白了,是不是當時黃曉斌他們就把那個孩子買到了他的雜技團裡?”
大孟說到:“這個現在還不能確定,不過我也覺得你說的也差不多。看來這些人的死,都和那個孩子有關係。那個孩子很關鍵啊!”
“那是當然了,還有什麼事情?”
大孟頓了頓說道:“你猜對了,那個大象很有可能在本市,有人看過照片上的人,而且臉上有疤。”
我一聽,興奮起來:“那還等什麼,抓起來。保護起來啊。”
大孟說道:“只是見過,還沒有確定在哪裡。我也着急呢。”
我提高了聲音:“大哥,算我求你。一定要抓緊啊,他要是死了,這線索可真沒了。你可一定要上點心啊!”
放下電話,我加快了車速。一路趕回了偵探社。我坐到了大班椅上。想着整個的案子。原本以爲只是因爲這些人蔘與拐賣人口,而受到了懲罰。可是現在看來,有點不一樣。
這人好像都是參與拐賣齊中偉的女兒,齊曉敏的。孫希明如果是那個雜技團的團長。那麼說,當年就是他把齊曉敏買走了。如果黃曉斌和大象還有羅芳是參與拐賣的難道買人的也不放過?
我有點想不通。我點起一支菸。青煙慢慢的飛起,我閉上了眼睛,想象着當年的那個小姑娘的事情。孫希明是個雜技團的團長。買了一個四五歲的小姑娘。當然是用來練雜技的。那小姑娘矮矮的個子,一雙大眼睛。天真的看着把自己買走的人。想要練雜技,就要從小連起。小小的姑娘,吃不飽不說,每天還要練功。劈腿,下腰。。。。。。。那孩子自然要受很多的折磨。那種折磨是一個四,五歲的孩子無法承受的。想到這裡,我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對!所以孫希明被斬了首。至少到現在,死掉的和要死掉的,都和這個姑娘有關係。現在看來這個姑娘纔是關鍵。我一定要找到這個姑娘。我抓起電話,撥通了大孟的手機。
“大孟,你找到了孫希明的關係,有沒有當年的一些老同志。和他一起幹雜技團的人。”
“嘿嘿!”大孟笑了笑:“就知道你會要。我們這邊正在整理,過一會給你發過去。”
“好小子,聰明瞭。好,等你發過來。”
我放下電話,焦急的等待着。不多時,我收到了郵件。趕緊點開。裡面是一個名單列表。
我仔細地看了一下,很多人都在外省。只有兩個人在本市。一個叫做周子善。一個叫做姜海燕。上面有地址,我記下了之後,跑了出去。
在城東的一個小區裡面我找到了周子善的家。我敲門,一個老太太開了門,我說道:“阿姨,我想找周子善先生,他在嗎?”
老太太,看了看我:“你是誰啊?你認識他?”我笑着說道:“我不認識他,我只想和他打聽一個人,一個他在雜技團的時候的人。”
老太太嘆了口氣:“哎!打聽不了了。他腦出血,在家爬了五年了。什麼都不知道。你進來看看吧。”
我的心一涼,跟着老太太走了進去。果然,在裡間屋裡面躺着一個老人,瘦的嚇人。兩眼緊閉一動不動。老太太說道:“快了,他也快了。醫生說過不去這年了。哎!這一輩子,也沒怎麼享過福。現在還變成這樣了。”
我嘆了口氣,還能說什麼。剛準備要走。老太太說話了:“你要打聽誰,也許我知道。我這一輩子也沒上過班,就跟着這老頭子。你說說。我沒準認識。”
我點了點頭,問道:“孫希明您認識吧?”老太太說道:“認識,怎麼不認識。那時候是雜技團的團長。怎麼的?你就打聽他?聽說他叫人給殺了。”
我搖了搖頭:“不是,我想打聽的是二十年前,孫希明是不是買了一小女孩,您知不知道那個小女孩?”
老太太眯起了眼睛,想了一陣,說道:“對,那時候他是帶着個小女孩。不過他說那孩子是他的遠房親戚。說他爸媽讓她和孫希明學雜技的。”
我眼睛一亮,真的有門!忙追問到:“那後來那個小女孩去了哪裡?”
老太太說道:“死了!”我一驚:“死了!怎麼死的?”
老太太說道:“那時候我們的雜技團到處走,到處表演。大城市根本沒人看。我們就往鄉下的地方跑。那次到了一個很偏僻的鄉下。要演出的頭一天那個下女孩好像鬧彆扭。孫團長就打了他一頓。後來不知道到怎麼回事,那個小姑娘竟然跑了。後來孫團長發現了,就帶着人去追。半路上碰到了狼,跟着狼到了狼窩,裡面有一副小骨架。那小姑娘一定是被狼吃了。”
我心中暗道:這麼說來,並沒有人看到那個小姑娘被狼吃了。就算有個小骨架也不見的就是那個小姑娘。當然買也有可能那個小姑娘真的被狼吃了。之後,就變成厲鬼,來索要這些人的命。不對,這樣的案子不是現在纔有的。之前的那些案子又是誰做的呢?難道也是那個小姑娘?可是那時候他還沒出生,連他爹媽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呢?那又是怎麼回事呢?
我正胡思亂想着,老太太說道:“小夥子,你還有什麼要問的。”我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人都沒了,我還問什麼?謝謝你阿姨,我走了。”
我出了周子善的家,心中的疑惑更多。看了看記下的地址,又向姜海燕家開去。
記錄上的地址是在城西邊,我到了那裡一打聽,才知道那裡已經動遷了。之前住在這裡的人都被整體搬遷到,距離這裡不遠的一個小區。我又感趕到了那個小區。找了幾個老人打聽,才找到姜海燕現在的家。
我在門口敲門敲了很長時間。們纔打開,一個個子不高,大約五十歲左右的女人看着我。我趕緊行禮:“請問姜海燕住在這裡嗎?”那個女人打量了我一下:“你找她有什麼事情嗎?”
我剛要說話,突然聞到一種奇怪,有熟悉的味道。那味道是從屋子裡面傳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