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愁什麼,咱們不是有軍師嘛!”沙鬆俏皮的說道。
“哼,小菜一碟。”吳金城頗有一番笑傲江湖的味道。
“別賣關子,快說!”唐昂捅了吳金城一拳說道。
“溶洞可以開發成旅遊景點,那就自然需要配套的度假村。度假村的位置可要選得極好,最起碼要風水好,懂了麼?一羣白癡……”吳金城鄙夷地看了一眼唐昂說道。
“呃,這溶洞的問題是解決了,那其它的呢?”看來一根筋的不止唐昂,還有田健。
“說你缺心眼吧,好像有點對不起你,說你一根筋吧,你好像只有半根……”蘇剛旭笑道。
看到唐昂和田健還是不明所以,就連向來鬼頭鬼腦從不肯吃一點虧的沙鬆都有些疑惑的樣子。
“你看,度假村想要賺錢,得風景好吧。啥地兒風景好,自然是要風水好吧。這還有比那些個依山傍水的大墓所在地風水更好的地兒麼?上面施工度假村,下面施工基礎,想怎麼挖不就怎麼挖呀!真是笨死了!”禾火翻了白眼說道。
“哦……就是掛着羊頭賣狗肉唄!”田健終於明白了。
“呃,對了,大軍師,咱這些可都得花趙董不少錢,他能答應麼……”禾火有些不自信的說道。
“看到咱們的司機師傅沒,他就是趙董的親侄子,咱們特別事務小組和立項科的新任財務總監。哎,小趙,你的權限能調用資金是多少來着?”吳金城對着駕駛中巴車的那名小青年問道。
“不多,也就五百萬。”小趙伸出五個手指晃了晃。
“你看,迎刃而解!”吳金城無比嘚瑟的說道。
“那咱們是不是該購置點裝備啊。”沙鬆瞪起綠豆小眼問道。
“購置裝備?咱們需要啥裝備?”禾火問道。
“你看人家盜墓的小說裡說得好,探測墓葬的位置,咱得用洛陽鏟吧。打進入墓葬的盜洞,咱得有工兵鏟吧。那個墓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換過空氣了,咱得有呼吸器吧。要是看到棺材,咱不得點根蠟燭啊。你不是說墓裡還有個古殭屍麼,這對付大糉子,咱得帶點黑驢蹄子吧!”沙鬆掰着手指頭說道。
“光黑驢蹄子可不夠,還得再給你杆衝鋒槍,看到糉子就突突他一梭子啊!”蘇剛旭笑道。
“既然有地圖,你說的那一切就都不需要。入口地圖上都標着吧。那古殭屍能出來,通道就肯定存在吧,自然也就不用擔心空氣的問題了吧。再說就算遇到糉子,還有比咱們手裡的棍子更管用的麼!”吳金城翻着白眼譏笑起來。
“我說你們,別張口盜洞,閉口糉子的,咱們是去搞旅遊開發房地產調研的,然後順帶着研究下那古墓到底與我的古怪身世有沒有聯繫,不是去做摸金校尉,我真是醉了!”禾火掩面長嘆一聲。
“那總得買幾個手電吧!”沙鬆梗着脖子喊道。
“這還用你提醒,我早準備了三十個火把了。”吳金城略帶鄙夷的說道。
“火把……手電多方便啊!”唐昂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次,田健卻是鄙視的說道。
“火把不僅能照明,關鍵時刻還能防身,最主要的它可以測試空氣的濃度,懂了吧?”蘇剛旭笑嘻嘻的敲了唐昂的腦袋一下,說道。
“那,老大,你有沒有想到對付咬死你二叔二嬸的那些屍蹩的辦法啊?”沙鬆總算是聞到了點子上。
“呃,總共見過一次那些東西,直到長什麼樣子就不錯了,還對付它們……”禾火攤開手聳了聳肩。
“我靠,我這麼瘦,可頂不住他們吃啊!”沙鬆耷拉了臉皮,苦着臉說道。
“咱們裡面就屬你胖,估摸着用你做誘餌,夠它們吃一會的,到時候我們也就有時間逃走了!”吳金城笑道。
“靠,帶不帶這麼講義氣的啊!”沙鬆差點哭了出來。
看到這羣傢伙鬧作一團,專心開車的小趙,也不禁呵呵一笑。
車子終於過了地勢最高的一段,轉而下坡。禾火透過窗戶,看到那高聳入雲的岳陽山,心裡生出些敬畏。
自從進入了元動三層,似乎他的陰陽眼的功效也更多了,能夠時不時的看到一些風水輪轉的景象。
此時他眼中的岳陽山,就猶如一條白色巨龍,正蜿蜒盤臥在源泉地界。
他小時候聽爸爸說過,他們這一帶的山本都是相連的。曾經有位精通風水學的名宿,在看到岳陽山山脈之後,激動的大呼“白龍脈”。
白龍脈乃是傳說中三大極品龍脈的一種,僅次於金龍脈和銀龍脈。
有白龍脈的地方,必定是人才輩出,達官顯貴。
只是據傳在文革時期,曾有位南方商人來到此地,見此龍脈大驚。不久後他以幫助此地改善交通爲由,指使工人在岳陽山下的天津灣村與高莊村之間兩山相連之處,垂直於岳陽河河,劈山開出一條道路。
尋常人只以爲通了路便再也不用走哪陡峻的盤山道,端是方便,卻不知道這路一開,等於是將白龍的第五爪給斬斷。
就如同龍的階級,以第五爪最爲彰顯。白龍之所以能與金龍、銀龍二脈並稱三大極品龍脈,便是因爲這三種龍脈,比其它龍多了第五爪。
斷了第五爪,也就斷了它的尊貴。
據傳當時開山修路之時,挖出來的土盡是血紅之色,用力一攥,甚至能攥出血來。
路通了,所有開山的工人,或早或晚,最終盡數死於墜山之禍。
單有此路還不算最壞,因爲山脈走勢從不停止運動,過不了多少年,山脈便能自我修復。
於是,那個商人又以幫助解決吃水荒的問題,在劈開的山崖東邊,築起一道堤壩,建成了源泉境內唯一一座水庫——“八一水庫”。
水能繞山傍,亦能斷山膀,有了這水庫,這被斷掉的第五爪,便徹底沒了再生的可能。
就像那些個風水先生,一旦幫人看出龍脈,就會瞎掉眼睛一樣,這位徹底破了龍脈的商人,在水壩建成不久,再一次意外中,失足掉進水庫之中,葬身魚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