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澤指了指周圍成捆的藥草,說道:“這些藥材可以維持三天,加上青牛鼎的靈力,足以替柳玄德治好渾身的瘀傷,不過,若要煉化血靈芝,還遠遠不夠。”
“還差多少?杜前輩請講,我們這就去準備!”吳青旋毫不猶豫道。
杜文澤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給了吳青旋。
將紙展開,只瞧了一眼,吳青旋便傻眼了。
紙張不大,上面卻密密麻麻寫滿了古篆小字,仔細一看,竟是十五種珍貴藥材的名字。
杜文澤笑道:“按照上面的名單去採集,每一種藥草,取十斤回來。”
“十斤?”
聞言,柳丹青也驚呼起來。
十斤,那就是整整一捆!
若是普通的藥草也便罷了,偏偏這上面列舉的,每一樣都是非常稀有的靈藥仙草,別說十斤,一般的藥材鋪子,就連一株也拿不出來。
“你這是在耍我們?”
柳辰朝那紙張上面瞥了兩眼,孃的,那些藥名,有一多半,他居然連聽都不曾聽過,更別提三天內把它們集齊了。
“耍個屁!”
杜文澤罵道:“耍你們好玩嗎?他姥姥個嘴,老子警告你,若不是看在那株血靈芝百年難得一遇的份上,老子才懶得管你們柳家的破事,害得老子還白白搭上十捆草藥。”
柳辰聽了,這才明白。
原來,這十五種藥草,還不是全部,杜文澤已經動用天符閣的勢力,替他們集齊了另外十種。
煉化區區一株血靈芝,竟然需要如此多的珍貴藥草作爲輔助,由此不難看出,不死靈根,確實很厲害。
“辰兒還小,少不更事,說話有些莽撞,還請杜前輩不要放在心上。”誤會了杜文澤,吳青旋也有些不好意思,連連解釋道:“我們這就去收集藥草,就算傾盡柳府之力,也會盡量把它們找齊,以備杜前輩煉化所用。”
“這還差不多。”杜文澤撇了撇嘴,叮囑道:“記住,你們只有三天的時間,如果三天之內集不齊,別說煉化血靈芝,老子可不敢保證,柳玄德還能活着。”
聞言,幾人神色驟變。
“既然這樣,那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辦。”茲事體大,關乎柳玄德性命,吳青旋不敢稍有耽擱,說罷,轉身便走。
“晴兒,咱們也一起去。”
“嗯,好。”
柳辰和陸芷晴,也一起跟了出去。
“二牛,送他們出洞!”
“是,師父!”
守在石門前的那名侍衛,原來也是杜文澤的徒弟,他應了一聲,便頭前引路。
“杜前輩,天機城那些個賣草藥的商鋪老闆,我比較熟悉,要不然,還是讓我親自跑一趟吧。”眼看着幾人離開,柳丹青不放心道。
“不必了。”想也沒想,杜文澤便搖頭道:“他們兩個,一個是柳玄德的妻子,另一個是他兒子,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那便是柳玄德陽壽已盡,命裡該絕了。”
“這……”
“這什麼這?柳辰是老子的徒弟,就該讓他吃點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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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的,原來杜文澤這是報復呀!
柳丹青無言以對了。
“你守在這裡,萬一柳玄德有什麼不對勁,你就立刻把他撈上來,老子這三個徒弟,知道該怎麼做。”杜文澤吩咐道。
“嗯。”柳丹青點點頭,奇怪道:“杜前輩,你不需要留下來親自照看嗎?”
“照看個屁!”
杜文澤哼道:“那株血靈芝詭異的緊,老子也是頭一次煉化這種東西,沒什麼把握,爲了以防萬一,還是往烽火城走一朝,請我師兄前來幫忙。”
“烽火城?”柳丹青吃了一驚。
在陰陽玄域,烽火城堪稱是一個大城市,位於天機城以北,相距將近八百里,人口更是高達數百萬,真要折返兩趟,就算杜文澤騎着汗血寶馬,三天三夜馬不停蹄,也很難及時趕回來,更何況,他那位師兄還不一定答應專門跑一趟來救柳玄德呢。
“怎麼,你個糟老頭子,敢懷疑老子的實力?”杜文澤瞪眼道。
“不敢。”柳丹青苦笑道:“只不過,這一路舟車勞頓,時間緊迫,怕是要勞累杜前輩了。”
“呸,少在這裡假惺惺,別以爲老子不知道你那點鬼心思,你還是守好柳玄德吧,等老子回來,他若是死了,我可不負責任。”杜文澤連說帶罵,又朝那三名中年人叮囑幾句,隨即走到青牛鼎後面,藉着石壁一攀一蹬,竟然從頭頂的那個通風口直接飛竄了出去。
一連串的動作連貫自然,十分稔熟,看的出來,杜文澤以前經常這麼幹。
“這上面,通往什麼地方?”柳丹青咋了咋
舌,朝那三名中年人問道。
“水雲軒前廳!”三名中年人齊聲道。
柳丹青聽了,猛地一愣。
孃的,怪不得杜文澤剛纔跑的那麼快,居然後發先至,原來,那隨從領着柳丹青等人七拐八拐,繞了半天,到最後,竟是回到了水雲軒附近。
天符閣面積開闊,樓閣殿宇衆多,隨便換一個位置,就很難辨認方向,這也是整體佈局的最精妙之處。
……
幽暗洞穴內。
由那名叫做二牛的侍衛引路,柳辰幾人很快便來到出口處。
“二牛,你也是杜文澤的徒弟?”柳辰問道。
“嗯,師父一共有四個徒弟,除了大師兄以外,俺們四個常年都呆在這裡。”二牛點頭道。
“常年?”
聞言,柳辰愣了愣,奇怪道:“你在這裡個地洞裡呆了多久?”
“兩年半……”
“那另外三個人呢?”
“差不多,有十年了。”
“噝!”
柳辰倒吸一口冷氣。
十年?孃的,這哪裡是收徒弟,純粹是拐賣人口啊!
“那你們平時呆在這裡,都做些什麼呢?”陸芷晴也吃驚地張了張嘴,好奇道。
二牛聳肩道:“按照師父定下的規矩,拜了師,便要在密室前守三年的門,期滿了以後,纔有資格進入密室……”
“進入密室以後呢?”
“那就要看個人造化了,什麼時候把青牛鼎研究的透徹了,才能出來。”
“靠!好變/態的規矩!”柳辰吃驚道。
孃的,看來那三名中年人的資質不怎麼樣,雖說拜了杜文澤爲師,卻先守了三年的門,緊接着又對着一頭蠻牛雕塑研究了七年,如今枯瘦如柴,再呆上一陣,只怕連小命都得交待在這兒了。
“二牛,你後悔過嗎?”柳辰第一個出了洞穴,低頭問道。
二牛緊隨其後,想也沒想便答道:“當然……”話說一半,露出一個腦袋,朝水雲軒中瞅了兩眼,登時色變,趕緊改口道:“當然沒後悔過!”
見狀,柳辰心裡“咯噔”一聲,感覺有些不對勁,於是豁然轉身。
果然,杜文澤斜着身子坐在對面的交椅上,正緊緊盯着柳辰和二牛,臉上帶着微笑,眸子裡卻滿是兇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