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大爺對我做了個請,我看着這宅子,佈局很普通,但在陽臺處,一顆樹引起了我的注意。
“金絲楠木。”我跑了過去。 “怎麼了?”大爺問道。
“植物具有藏水,納風,萌地脈,化煞氣,不錯的選擇,樹侯伏牛,蝸居病愁,說的是樹木風水不行,而這棵樹,乃金絲楠木,保家丁,除煞氣,好樹。”
“這棵樹乃是一大師給我保風水贈的。”
“陽宅沒什麼問題,是個不錯的風水局,只是樓頂有煞氣,遲遲不消散,可否帶我去看看陰宅如何。”
大爺一驚,“陰宅?好,跟我來。”
陽宅是陽人的地界,陰宅則是死人的,看他家陰宅,就是看他祖宗的墳地。
我們上了車,大爺道:“我只是讓你看房屋風水,怎麼打算看陰宅?”老者道。
“您不也是想讓我找出問題嗎?”
大爺看了眼車外,“我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女兒前兩天出車禍死了,之後是老二。”大爺悲觀着。
我拿出一個八卦鏡,照在前面副駕駛的人臉上,“他就是您兒子吧!”
老者很是吃驚,“你怎麼知道的。” “當然,您老不會只叫我看風水,是想保住這一子,他臉上有黑氣,下一個死的就是他了。”
這喪子,乃斷子,家裡風水很好,對後代有幫助,而出了屋子,就會遭殃,說明他家陰宅或哪出了問題。
黑氣代表陰宅出了問題,我們來到山腳,一條一米羊腸小道,我們順着道上山,“大爺,你家祖墳怎麼埋這了?”
“我這是我家鄉,父母都安葬在這,沒有遷移,他們死時說可以回老家安葬。”大爺一本正經道。
周圍到處是雜草,有半米多高,我點了點頭,揹着揹包,拉着鍾離我們向山上走去。
“先生都有女朋友了,真是年少有爲啊!”大爺看着鍾離。
鍾離紅着臉,我看了一眼道:“我們只是朋友關係。”
“哦!”大爺微微笑着。 我們大概走了半小時,“呼!好累,休息休息。”我倒在雪地上。
我們都停止了前行,坐在雪地上休息,“大爺,你家這祖墳還有多遠啊!累死我們了。”大牙喘喘的道。
“快了,走吧!”大爺打頭在前面走着,我們走了不遠,就看到了幾堆墳墓,每個墓旁都有一顆大樹,我眉頭一皺,我快步走到墳前。
“下葬,這可是一大忌諱,葬樹穿棺,沙蟲入侵,受大樹遮蓋,墓位不能收陽光照射,長期陰暗潮溼,怎麼葬這了。”
“以前請過風水先生,先生說這是靠山樹,說以後官途發達無憂。”大爺道。
“扯淡呢嗎。”我皺起眉頭,走到樹後,突然看到石碑後有綠色一片,離進一看,原來是青苔,“下葬撒石灰粉了嗎?”
“撒了,是我親自撒的,發生什麼了?”大爺驚訝問道。
“這事土葬還是火葬的?”我追問道。
“土葬。”大爺道。 “那就有問題了,大樹旁下葬是大忌,墓穴潮溼也是大忌,如果下雨漏水,那更嚴重,水陰,浸泡屍體,吸收陰氣,屍體會發福屍變的。”
“那怎麼辦。”大爺問道。
“挖出來。”
“這不好吧!會不會激怒他。”大爺猶豫着。
“現在已經變了,挖出來看看,快。”我催促道。
大爺對手下點了點頭,幾個壯漢,將墓碑拔出,拿出鏟子,開始挖了起來。
一剷下去,樹林中傳出烏鴉叫聲,周圍烏鴉齊齊飛起,“烏鴉報喪。”我眉頭皺起,這是鄉下人都知道的事情。
烏鴉是一種邪鳥,喜歡聚在陰氣溼重的地方,如果有什麼髒東西,邪物現世,那烏鴉就會被驚嚇,集體騰空而飛。
見烏鴉飛起,我感覺這墳墓有問題了,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上層的土被寒冬凍的挖不動,而下面的土,根本沒凍,底下的土,有些溼潤。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們拿出手電筒,他們還在挖着,“大哥,挖到了,但被樹根纏住了。”壯漢喊到。
看着露出棺材的墳地,我和戴爾跳入墳中,我拿着軒轅劍將樹根砍斷。
“戴爾,一會如果屍體動,就用劍戳死他。”
“是,師傅。”戴爾大聲喊到。
“大爺,這屍體需要燒掉。”我衝大爺喊到。
“非燒不可嗎?能不能不燒。”大爺顯得有些爲難,因爲人要有個全屍。
“我看看。”讓大家看看屍體。
大漢把棺材打開,我往裡一看,藉着電筒光亮,一股噁心的屍臭從裡傳來,我捂着嘴,這種味道大爺在坑上也聞到了。
大漢紛紛噁心嘔吐,我看着屍體,戴爾道:“這麼多年,這屍體還沒爛。”
“要爛了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屍體穿着黑色壽衣,身上已經發福了,大牙看着屍體,對大爺道:“這是你的父親還是爺爺。”
大爺道:“那邊是父親,這邊是爺爺。”大爺指着墓穴。
“啊,這多少年了。”鍾離道。
“五十年。”大爺微微說道。
屍體周圍撒着硃砂,頭上貼着符紙,看來是有人動過屍體。
“這五十年你過的很悲痛吧!”我問道。
大爺點了點頭,說他天天晚上都會做噩夢,妻子,兒女,一一死去。
“看來你這是被人害了,不過害你之人還算有良心,鎮住了屍體,讓屍體不腐,屍變不活。”
“是誰如此大膽,居敢跟大哥作對。”壯漢道。
“估計是安葬的陰陽先生,你們一定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我白了一眼他們。
“看來是因爲搶他老婆,所以記恨。”壯年說出口,我很是吃驚,原來搶了人家老婆,呵呵,活該被騙,畜牲。
大爺咳了咳,“你找死。”聲音震怒,看着那大漢。
大漢忙忙跪下磕頭,“大哥我錯了,下次一定不說。”
大爺一臉憤怒,看着我道:“先生可有辦法。”
雖然他很壞,但報應是天災,我掙的是錢,“符紙和硃砂鎮不住他了,早晚會破棺而出,之後殺了他親人,第一個就是你,所以趕快燒掉。”我白眼於他們。
“燒……燒掉。”大爺再次猶豫。
“不燒啊!那就等死吧!”我從坑中爬出。
我剛上來,那幾個大漢紛紛慌忙跑出,“炸,炸屍了。”
我回頭一看,棺材自己抖動起來,我擡頭看天上,正式月圓之夜,“不好,準備。”我喊道。
大爺見此,立刻藏到草叢中,對我道:“燒了,燒了。”
“這時候說燒了,媽的,月圓夜,難對付啊!”我看着月亮,月亮發出一道藍色月光,正照在棺材上,棺材裡傳出了咚咚的聲音,抖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我對大牙他們道:“把乾草扔進去,給我點火。”
大牙和鍾離往裡扔草,戴爾點着火,棺材開始燒了起來,火苗很小,“燒啊!燒啊,快啊!”我着急着。
“呵!”一聲吼,“啊!”尖叫傳出,大牙看向旁邊,“黑主,鍾離被他拉下去了。”
“什麼!”我他媽都快煩死了。
底下火燒的很小,我跳入進去,“鍾離,鍾離。”
“啊!”叫聲從棺材裡傳出。
我打開棺材,那屍體趴在鍾離身上,按着她脖子啃食着。
我一把拽下屍體,將他扔出棺材,我剛要抱起鍾離,那屍體向我攻擊過來。
我一把將棺材蓋叩上,屍體當的攻擊在棺材蓋上,之後沒了動靜,“鍾離,鍾離,沒事吧!”
鍾離此時全身顫抖,中了屍毒,我在她傷口處吸出毒血,嚥了下去。
“你也會中毒的。”
“沒事,當年救你也不是吸的嗎?我有抗體。”我在手上咬出個口子,血滴在鍾離嘴角。
“喝了它,可以抵抗屍毒。”
“喝它。”
“喝,不然你就死了。”我捂着她脖子。
鍾離閉上眼睛,喝了起來,“行了,這樣屍毒估計就能壓制了。”我抱出鍾離。
墳外只聽慘叫,我衝出墳內,“我又拖後腿了。”鍾離弱弱道。
“恩,下次努力,好好跟我學本事,下次再拖後腿,我可就不管了,”我放下她。
一大漢被殭屍咬傷,脖子血跟噴泉似的,呼哧呼哧的往外涌,說不出話來,脖子上的肉沒了大半,顫抖着,現在已經救不活了。
“戴爾,保護鍾離,大牙,保護大爺他們。” 我拿桃木劍朝殭屍額頭砍去,噹的一聲,他額頭被砍出個口子,死死的抓住了我的手,牙齒要向我咬來,我一腳將它蹬開。
衝它砍去,砍了幾下,口子被砍出許多,我累的蹲在地上,“媽的,累死了,能不能死了啊你。”我無奈的蹲在那。
“師傅咋了,攻擊啊!危險。”戴爾喊到。
“吼。”殭屍發出吼聲,一股煞氣向我撲來,指甲直刺我喉嚨。
殭屍屍變靠着一口氣,如果將他頭砍下,那一切就會結束了,在指甲刺中我的那一刻,我拿起劍,一劍刺向他喉嚨,他微微一躲,劍刺偏了。
而他的指甲,也刺中了我的脖子,我也躲開,劃破了我的皮膚。
“黑主。”鍾離大喊。
“別出聲,你脖子流血了。”戴爾捂着她脖子。
殭屍手抓住我脖子,一把將我按在地上,“臥槽。”我倒在了地上,殭屍剛要咬我,突然停下嘴,在我身上左嗅嗅右嗅嗅,突然轉身,朝大爺抓去。
果然要殺他,“大牙。”我衝大牙喊道。
大牙用桃木劍擋住殭屍,大牙被撞出去,倒在地上,呼吸有些困難,喘不過氣,大爺朝殭屍扔石頭,殭屍掐住他脖子,使勁的往上提。
我拿墨斗勒住殭屍脖子,大牙用桃木劍扯開殭屍的手,我向後一拽,緊緊的勒着他。 墨斗在他脖子上發出火花,大牙拿八卦鏡照在他臉上,金黃照在他臉上,殭屍痛苦的掙扎,手在大牙身上一通亂抓,“哎呀呀呀呀!疼死我了,我他媽燒了你。”
殭屍指甲裡都是血肉,是大牙的,大牙在他身上點着了火,身上傳出燒焦的味道,我坐到他身上,把着的衣服裹在他臉上,他一把將我甩出,落在墳坑裡。
“你們快治了他,治了他,我給你們加錢,加錢。”大爺衝大牙道。
我從坑中爬出,此時殭屍全身被燒的焦黑,脖子上流出血來,那是被軒轅劍和墨斗所傷。
“戴爾,往他身上淋狗血。” 戴爾衝他身上撒上狗血,大牙也撒了出去,我掏出硃砂,朝他身上一扔,他全身冒着火花,磁磁的。
“啊~”他的聲音慘叫而出。
我拿出火符,符紙貼在他身上,一杆火發出,將殭屍燒成了一具乾屍,他骨頭還在燒着,噁心的焦炭味很難聞。
我們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