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酷的馬,爲什麼馬的眼神,和嬴政的馬那麼相似。”我看着朝這走來的馬。
“猶如戰馬,野性未改一樣,高高在上,趁出新郎的威武。“阿凱道。
“嗯!這是冥府戰馬,只有得到府君批准,才能騎此馬,新郎騎如此馬,說明地府同意這樁婚事,新郎也是一位地府良才。”
一陣風吹過,我見轎子中,一位身穿紅色霞衣,頭戴鳳冠瑕披的女子,似嬌如媚,美貌的很。
馬轉身,馱着新郎,帶着新郎朝西走去。
我看着轎中的新娘,鬼新娘衝我回眉一笑,揮揮手中手帕,這是在道別,我們又幫了一對鬼,有情人終成眷屬,我也傻傻的揮了揮手,“要幸福哦!”
突然,紅色手帕從轎中飄出,我伸手接住,上面繡着一對鴛鴦戲水。
忽然間鴛鴦不見了,上面多出了幾個字,“謝謝。”
“切,什麼啊!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啊!喂,新郎官,好好對新娘子,不然被我知道了,我就把她搶過來。”
新郎一聽,回頭看了我一眼,對我擺了擺手,隨之,手帕在我手中消散,化爲了幾片黑灰。
緊緊握住這團灰,我腦中忽然閃過一景象,紅色衣襬,鳳冠霞佩,是語凡,呵呵,我露出一絲燦爛的笑容,那景象只是我想象的而已。
鬆開手,一絲清風拂袖而過,灰隨然飄散,我的目光看向那陰親隊伍,目不轉睛,呆呆望着,直至消失,我的目光也不動絲毫。
“喂,傻了,隊伍都走了,還看什麼?”阿凱看着我。
“是啊!走了,九泉之下,過着幸福的小日子去了。”我嘆息。
“呦,想你的鬼新娘了吧!沒事,早晚會團聚的。”阿凱衝我一笑。
我回過神來,再看師傅,他也注視着陰親隊伍離去方向,嘴角上揚,他再笑,師傅心裡也在祝福它們,可爲什麼卻不想祝福我,爲什麼人就不能和鬼在一起,爲什麼會折壽,會被吸陽氣,語凡,你怎麼樣了。
師傅看我看着他,立刻收回目光看着我,“完事了?”師傅帶有疑問的問我。
“是啊,完事了,不然還幹啥。”
阿凱走去收拾桌子,道具,師傅瞪我,“看什麼看,你看阿凱,人家知道收拾桌子,你在幹啥,趕緊收拾完睡覺。”師傅撇下話進了屋。
“這……老誇他,你怎麼不把我逐了收他。”我撇了撇嘴,和阿凱一起收拾祭壇。
師傅我們今天在村子轉悠,正巧碰上旅遊團都是學生,高中生,男男女女不少,三十多人,阿凱色迷迷的眼神在她們身上掃着。
只聽那些人說要在這住,他們走到村後,來到荒涼茂密的叢林後,靠山腳下的寺廟中,裡面空空如也, 雜草叢生,學生們就住於此。
師傅說這裡有髒東西,進村師傅就發現了,因爲羅盤的指引,師傅打算過來看看結果碰上了王芊芊被殺案,村長兒子陰婚案,所以今天才到這廟中,沒想到這又來了一幫學生。
我們也進入廟中,我和師傅打算晚上趁學生睡着後行動,現以是傍晚,我們坐在裡面和他們閒談。
我們三個扮成要飯的躺在裡面,不然早就被攆出來了。
阿凱和女同學聊天,我和師傅四處看了,沒發現什麼,但羅盤就是指這廟,師傅說到晚上在看看。
那些學生在廟裡搭的帳篷,夜冷了下來,我們都睡着了。
嘀嗒~嘀嗒~
我睡的很死,但還是被水聲吵醒,發現同學和老師都醒了。
“怎麼回事,哪來的水聲。”
師傅朝後院走去,“從後院出來的。”
“後院怎麼會有水聲。”阿凱跟了過去。
“老師,牛鳴不見了。”一位女同學道。
“不會去廁所了吧!”男老師推了推眼鏡。
我跑去攆師傅,我拿出手電跟在師傅後面,後院很大,雜草沒腰。
“這後院這麼大?今天沒察到這。”我打了個哈欠。
“這後院我來着,太大沒察完。”阿凱道。
“這寺院隨小,但這後院寬闊,究竟藏有什麼呢?”師傅向前走着。
走着走着,我們停下了腳步,驚訝的看着前面。
這後院,靠牆的地方,擺滿了一口口棺材,這些棺材都很破舊,棺材失去了光澤,看上去有很長的歷史了。
此時,水聲是從牆角的一口棺材中傳出,我們慢慢走了過去,走到棺材旁,一名男子站在那,“喂,你怎麼在這,快回去,你老師擔心死你了。”
“我也想走啊!但我已經被嚇的走不了了。”男子回過頭,他正是那牛鳴。
我拉他過來,“跟我們走。”
“你怎麼跑這來了。”阿凱問。
“出來撒泡尿而已,沒想到這麼多棺材,尿都尿褲子裡了。”
我和阿凱瞅他褲襠,憋着笑意。
我們看那副棺材,棺材破舊,外面有已經掉了色的陣式,上面還有血漬,水聲就是從這棺材中傳出的,棺下面流出了很多水。
走到棺材側,發現棺材旁有刻的印記,“勿開。”
我也沒當回事,沒和師傅說,我當初要告訴師傅的話,那屍羣就不會出現。
“大師,打開看看嗎?”阿凱問道。
“什麼,開棺,我沒聽錯吧!裡面估計是腐爛的死屍,有什麼好看的,好奇心害死人。”牛鳴忐忑道。
我和阿凱把手放在棺材上面,用力推開棺蓋。
這棺蓋還挺重,我們把棺材蓋推到地上,棺材蓋落地上,咣噹的響了一聲後,一羣烏鴉從天空飛過,嘎嘎的叫聲,很刺耳。
“乎,好冷啊!什麼玩意。”我打了個冷戰,棺材裡傳出一股寒氣 。
我們伸頭朝裡看去,用手電一照,裡面躺着一具屍體,身穿壽衣,看起來有四十多歲,臉發黑,雙手放於腹部,指甲有五六釐米,這是殭屍…………
我倒吸一口涼氣,感覺不妙,“勿開,怎麼辦,打開了,天吶!要有大事發生。”
我拿起棺蓋要蓋上,師傅擋住了我,牛鳴見此,轉身要跑,但腳已經軟了,沒了力氣,攤坐在地上。
嘀嗒~嘀嗒~
棺材中傳出水聲,我放下棺材蓋一看,“這屍身潮溼,好像讓水淋過。”
“棺材破舊,估計下雨時漏進去的唄!”阿凱道。
“漏進去的,那很容易腐爛,爲什麼這屍體沒爛。”聽師傅這麼說,我渾身泛起雞皮疙瘩。
“詭異,太詭異了。”我警惕起來。
棺材中響起指甲撓木頭的聲音,我們向後退了幾步,我摻起那牛鳴,忽然,那棺材中的死屍,緩慢的坐了起來。
那雙眼睛也睜開了,鼻子使勁的聞,好像在嗅什麼東西。
很快,他腦袋看向我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