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店鬧事
“這位客官,本店所出的金器素來純正無假,絕不會出現假金一事!我想,客官定是有什麼地方產生了誤會,不如請客官隨我一同到樓上雅座商談一下,共同將這件事情和平解決,你看如何?”金有爲微笑着走到那齊員外的身前,一旁的夥計見狀忙偏身讓到一側。
然而,那個齊員外見到金有爲卻是挑着細眯的眼睛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一圈,隨後肥厚的下巴疊起雙層,猥瑣地笑得讓人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嘖嘖嘖,原來你便是那個敗了金家又委身做了那個姓賈的風流男寵?呵,還真是細皮嫩肉,瀟灑風流之人啊……
可是你他孃的不過就一個男寵,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跟本老爺說話?還誤會?呸,讓本老爺跟你上樓,你丫是不是那賈君紫多時不回,你耐不住寂寞了?告訴你,本老爺對男寵沒興趣!真他孃的晦氣,一個男寵而已,還真當自己是棵蔥了!
嗱,你給我瞪大眼睛好好瞧瞧,這些假貨到底是不是誤會?本老爺看得起你們金鋪才讓人來買你們的貨,不想全是一堆廢銅爛鐵!大夥瞧瞧,瞧瞧,萬金金鋪一直搞什麼有買就贈,原來全是黑大夥的錢財啊!”。
蠟萬金金鋪的夥計全部漲紅了一張臉孔,聽着此人這般難聽至極的叫罵,一個個憤得咬牙切齒;而那些看熱鬧的客人,卻是越加興致勃勃,聞聲全都將目光齊刷刷地落到金有爲的面上,暗想着,今日這小子怕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罵了!
從來大家都顧忌着賈君紫只敢背背議道兩句,乖乖,今兒這個齊員外真是被氣憤衝昏了頭了,敢情這金鋪中的金器,還真是作假啊?
那姓齊的一通連譏帶罵之後,袖子一捋,他手下的一名家丁便立刻將他所買的金器取出一件遞上前,而後引得周圍一衆不明情理的顧客,也立時紛紛圍過去一觀究竟。
但見一根金光閃閃的華貴金釵在齊員外的手中輕易地便折成兩截,那脆生生的斷裂聲,也驚得衆人呀地一聲驚呼,便見那齊員外拿着半截金釵一個個地遞到衆人眼前,憤然怒罵道:“大夥兒看,這金店坑不坑人!啊?這裡面明明是生鐵,只包了一層薄薄的金子便說是真金了,有這樣的真金嗎?”。
“呀,坑人哪,還真是假貨啊!這萬金金鋪做得這樣大,怎麼還做這種缺德事,這麼黑心眼哪?”。
“是啊,之前看那些金子金光閃閃的,我還不信這裡真會出假貨呢!這下子可見識了,原來越是有錢的商人越是心黑啊!走走,咱們還是別家選去,這裡再也不來了!”。
斡“喲,還來真的啊!讓我瞧瞧,哎喲,可不是金包鐵的呢,表面來看,還真看不出差別,原來他們還捨得在最外面包一層真金哪……”。
“假的,怎麼可能有假金呢?”。
“是啊,我在金家做了這麼多年,還第一次遇上假金一說,會不會是栽贓啊……”……
金有爲依舊一臉平靜地站在原地,儘管被那人幾乎是指着鼻子的謾罵,笑容始終淡然地掛在臉上,到是那假金一出,店中的夥計全都呆不住了,大家面面相覷,一時又驚又急;而站在金有爲身邊的年青管事也已經沉不住氣,輕輕一拉身旁的金有爲,急切道:“三少爺,你看這可如何是好?這金子,怎麼眨眼竟成了摻假了?”。
“呵呵,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大家先靜一靜,這支金釵確實是假,但它是不是屬於我們萬金金號賣出的,還須等我們金器房的老師傅來了驗證纔可確定!而我金有爲也許不算什麼人物,但是既然賈公子放心讓我幫忙打理金號的事務,那我今日便有這個資格站在這裡處理這件事情!
而你齊員外,也許男寵確實讓人不恥,可是我金有爲要說的是,在我眼裡,除了賈公子外,其他人還沒有哪個有資格讓我做他的男寵!”金有爲靜靜地站在那裡,深沉的俊眸凝着一層攝人的冷芒,清宏的聲音一出,店堂裡所有人的目光,便再度齊齊落在他的身上。
“我管你是不是斷背,今兒個你們要不賠償我的銀子,我便將你們全部帶上公堂去!”齊員外叫囂着將手中的金釵用力砸向金有爲的臉上,嚇得一旁的管事忙伸手去阻擋,而金有爲也同時摺扇一揮,只聽咣噹一聲,斷釵便脆生生地落在一旁的金盒之上。
“來人!”俊臉立時一沉,看着摺扇柄上被金釵劃出一道新鮮的痕印,金有爲的俊眸也忽地冷得嚇人;聲音一揚,兩個身形高大的青衣男子便呼地一聲從樓上飛身而下,嚇得店中其他顧客明顯眼中一驚,想到賈君紫與那五毒教主的關係,衆人無不紛紛撤身,再也不敢發出半點質疑之聲。
“公子有何吩咐?”那兩名青衣人恭敬地垂立至金有爲的身前,冷漠的臉孔四下一掃,四周的衆人便立時心頭一跳,生怕被這二人不知名的毒手給加害到。
指尖一點齊員外,金有爲冷冷地吩咐道:“替我請齊員外上樓坐坐,這裡人多眼雜,我不希望他一個錯手,傷害到這裡其他的客人!”。
“是!”兩名青衣人齊齊應答,只一轉頭,那齊員外便嚇得面色煞白,一個勁地往家丁羣中退,一邊威脅道:“你們別亂來啊,告訴你,別以爲耍手段就能擺平一切,大夥兒都在這裡看着呢,你們要是敢傷我一根豪毛,那你們就是擺明了賺了黑心錢想要殺人滅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