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女人,最重視的便是自身名節。而作爲男人,重視的同樣是名節,只是,卻是身爲他的妻子的清白名節!若非東方若雪的丫環告訴將軍你,我金不離涉嫌與人私通,你此刻會如此怒氣沖天地趕來救急嗎?呵,如果我沒有看錯,在將軍的眼中,她,只不過一個尋常妾室,根本不值得你爲她前來見我一個不受你待見的女人!”冷冷的話語如同頂頭澆下一盆涼水,蕭諾只覺從頭到心的透涼,卻是看着那個滿眼冷意的女人,除了氣惱竟再無反駁的餘地。
她說得沒錯,他確實本不想管若雪與她之間的閒鬧騰,多日來爲了抓捕剌客而忙得焦頭爛額的他,已經好幾日不曾有時間好好陪着柔兒。
卻不想,今日難得有閒情跟柔兒一起用膳,卻一大早便被告知她金不離給他戴了一頂綠帽子這檔子烏龍事!
該死的,原本他都快將自己府中還有她這個女人忘得差不多了,卻時隔沒幾日,他竟再一次看到一個別樣的她!
金不離,現在的她是在向他示威嗎?
還涉嫌與人私通,她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是她終於耐不住寂寞,還是她蠢得想以這種下作方式報復自己?
“是又如何?除了柔兒,我對女人都是如此!”瞳孔一眯,蕭諾豪不遲疑地坦然承認,對自己並不重視除了沈心柔以外的女子一事豪不隱瞞,尤其是這個他從來不屑一顧的女人,更沒有資格獲得他的重視:
“金不離,別以爲我平日不關注你的動靜便會任由你胡作非爲!告訴你,只要你還在蕭府一天,那你便要給我規規矩矩做好這將軍夫人,不得做出任何違禁之事!若你真做了那等見不得人的苟且之事,任你是御賜夫人,我也要將你浸豬籠遊街示衆,再讓你遭受火煎之刑!到時,你可休要怪我蕭諾不念夫妻之情!”。
“浸豬籠?”銀環大驚失色,聽到浸豬籠一詞她險些沒有驚得彈跳起來,此刻看着蕭諾那張絕非說笑的肅容,她的手不由自主地緊抓身旁金不離的手,生怕下一刻,蕭諾便要真的將金不離抓起來。
而金不離脣角的笑意卻揚得更高,原本在聽到他前面的話還對他的坦率略有欣賞的她,卻在聽到他後面的話而失笑出聲,嗤道:“是嗎?將軍與我何時還有過夫妻之情?恐怕,這份情宜連對一個小妾也不如吧!又何談做好你這將軍夫人?”。
“你——”蕭諾一時氣結,胸口剎那間洶涌起伏。
看着面前那張滿是不屑的俏臉,他的拳心不由捏得咯咯作響。
原本是他在警告她,卻反被她一席話說得啞口無言,若非身旁的沈心柔適時地輕拉住他的手,他真的不知道從來不動手打女人的他,會不會一時失控動手打向那個她!
該死的女人,該死的金不離,她果真有激怒他的本事!
她這是什麼態度?怪他沒有正眼看過她嗎?
這份虛名,這兩年多來她不是早已習以爲常,就連新婚夜自己親口對她說出三年期限之時,她不也是雖然委屈卻依然紅着眼眶點頭同意……
可是現在,她是想反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