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忍心擾了她好夢,雖然她睡覺時顯然是朦朦朧朧是個魔鬼的化身,邊說邊用手動她。她毫不客氣地撇開我的,她說你想要幹什麼,然而不由得錯鍔,目瞪口呆地望着我。她白我一眼,不滿道:
“什麼都給你了還不知足啊!”說完站起來去盥洗。她的言行與昨晚判若兩
人,我感到好無趣,呆了呆,把電視打開裝着看電視。可是裡面播放的全部是魔鬼和恐怖片之類的東西,看了讓人更加感覺到迷亂了,因爲昨天晚上與其說是我和美女共度歡快了一夜,還不如說是我飽受了魔鬼的折磨在,要是我不加入這個國際上降妖除魔營,我可能就是一個奉公守法的企業老闆了。
美女壞壞地看了我一眼,我不由得臉上一熱。她的雙手還是挽着我的脖子,藉着周圍擁擠人羣的力量把身子長起來湊近我耳根神秘地說我們出去吧。我怔了怔,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興高采烈地挽着她的手擠出了舞池,離開了DJ,在東成盛電器城找一間賓館開房。
進了房間她沒剛纔那樣沉醉了,低頭坐在牀沿。她羞愧的樣子打消了我心中的疑慮,厚着臉皮拉起她的手撫摸,輕輕地把她攬在懷裡,親她。她半推半就說還沒有洗澡,我看她一眼,自嘲地笑了笑,拉起她的手一起去洗澡。我駕輕就熟的樣子宛如一個獵豔老手。
她緩緩地除去自己的衣服。我看到一副婀娜多資的身軀,窈窕的曲線讓我的血液又開始沸騰。我匆忙地往自己身上衝了遍水,把她端起來放在衛生間洗臺上。她雙手環抱着我的脖子,走向我。過後兩人心滿意足地認真洗了個澡。擦乾水,我把她摟到上頭,順勢躺下,她含情脈脈地注視我。這時我纔想起沒有問她的名姓,笑着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問她叫什麼名字。“叫我張伶俐吧,”她羞澀地垂下眼簾,“同事都是這樣叫我的。”她一下子變得嫺靜端莊,怎麼看都是一個良家女子。
退了房我提議去吃午飯,彭芙蓉說還不餓,不如先去逛街。高訓覺得吃飯是早了點,便同意去逛街。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羣,我們去了天虹商
場,在一個服飾櫃檯彭芙蓉隨便挑了套裙子穿在身上,站在鏡子前擺問我好不好看。
那是一套白底蘭色碎花的套裙,穿在她身上確實好看,人顯得更加婀娜。售貨小姐也讚不絕口,而且價錢也不貴才一千多元。一千多元,我倒
吸了口涼氣,說實在的此時我就算再有心也力不從心。我本來沒存到什麼錢
,跑了幾個月業務額外花了不少錢,身上最後幾百元錢昨晚開房花了些已所
剩無幾。
彭芙蓉見我沒有出聲只好重新走進試衣間,一會兒她把售貨員。售貨員不知趣地詢問她要不要買,彭芙蓉黑着臉沒出聲,默默轉身準
備離開。售貨員看她一眼不無遺憾地說:“小姐,這裙子你穿”彭芙蓉頭也不回,通通地走了。售貨員看了我一眼,搖搖頭。我無
可奈何地聳聳肩連忙追出去
我追到電梯口才追上她,我慚愧的不知說
什麼,一言不發地跟在她後面。走出天虹我纔敢伸手去拉她,她甩了甩手沒甩掉勉強讓我拉着。我拉着她
,她不說話,我也不出聲,兩人漫無目的地走着。
到了上海我提議去茂業,我想證實一下她是不是真在茂業上班。她搖
搖頭,我也感到茫然,站在擁擠的街頭不知何去何從。上海一片熙來攘往
的繁華,除了亞洲最大的電子市場賽格華強電子市場外,茂業百貨,新一佳
,國美電器,順電家電,還有男人世界,女人世界,兒童老人世界,曼哈,
星巴克,麥當勞,肯得基,每一家都是聞名遐的公司,都是好去處,無奈
我囊中羞澀,到哪裡都寒慘。
過了一會彭芙蓉見我還沒主意就說去喝咖啡。喝咖啡自己的口袋,裝着不屑道:“那洋玩意有什麼好喝的,還不如吃飯。”點不悅,回頭看我一眼奚落我,“是沒有錢吧!”我慚愧地低下頭,炎炎烈日當空照射,烤得我頭上直冒汗。
她再次看了我一眼,毫不客氣地說:“在上海連咖啡馬子,真是的。”她的聲音因爲忿懣,顯得分外高,以至我都聽到路人
的哂笑。儘管我沒有擡頭但我明顯地感到許多嘲諷的目光像刀一樣插在我背上。彭芙蓉冷嘲熱諷地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我已融入人流,留給我是一個決絕遙遠的背影。
女人的決絕就像一把鋒芒畢露的刀,砍下去除了痛就是麻木。有好一會
我感到整個人都麻木了,駐立在擁擠的街頭就像掉進了茫茫大海的一隻
斷翅的海鷗,翅膀撲打着想要爬起來,無邊的人潮像海浪一樣無情的涌來,
淹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在當地徘徊了好一會,最後機械地隨着川流不息的人流移動着雙腳。
中飯沒有吃,回到租屋懨懨地躺在牀上,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
起奔來。彭芙蓉的話振聾發聵,在上海連咖啡都喝不起還想泡馬子。是啊,
一個男人如果在上海混不出個名堂還算個男人嗎?還是個有希望的男人嗎?我默默地握緊了雙拳,在心裡對自己說一定要有錢。
我想不明白她爲什麼這樣,於是問她是不是經常放縱自己。她目露慍色,忿恨道:“你以爲我是做妓的嗎?有哪個做妓的辛辛苦苦跑到DJ裡去找食?”
我自知失言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張伶俐漫不經心地說:“我知道你想什麼,其實我在彩梅實業百貨上班,明天輪休,所以玩得晚一點。你怎麼想都無所謂,關鍵是我自己怎麼看。別以爲只是你們男人需要女人,女人也需要男人。很簡單的道理,女人的心就像一間空空的房子,房子裡必須有一點傢俱什麼的,如果一點東西也沒有置身屋裡就會感到空蕩蕩的,又好比一個人站在廣袤無邊的曠野,會感到孤獨,空虛,無助,悲從中來,整個身心就會被恐懼淹沒,恐懼是女人最害怕的廣袤無邊。”
她的語氣是那麼平靜
,平靜得有點深刻,讓我刮目相看。我伸手把她攬在懷裡,親了親她的頭髮沒頭沒腦地說:“在東成盛電器城流轉的女人都是哲學家。”張伶俐在我懷裡笑了笑,纖纖的手指輕輕地拔動着我的上身,我像觸電似地感到一股熱力傳遍全身,下面又起來了,於是翻身把她壓在底下。
那天晚上我們一共來了五次,最後我實在累得動不了了才心滿意足地睡去。一覺醒來已是第二天上午十點多了,張伶俐還在酣睡中,陽光從沒拉嚴的窗簾射進來剛好照在她的臉上。她姣好的臉龐美麗而純潔,天使一樣睡態可掬,像一隻可愛的小豬,又像一隻溫柔的兔子。望着她一股溫暖從心底涌起,暖實暖實,讓我情不自禁地爲之感動,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雖然我的動作很輕很柔,她還是醒來了,一下躍起來,揉揉惺忪的睡眼懶懶地問我幾點了。我把手腕舉到她面前,她看了一眼抱怨道這麼晚了爲什麼不叫醒我,邊說邊開始穿衣服。
半下午我被一陣敲門聲驚醒,我以爲朱建湘回來了,連忙去開門。
打開門發現隔壁房間裡年青的女客正在在門外。我心裡嘀咕了一下,難道劉國韋搬走沒有告訴她,我擡眼看了看她,有點莫名其妙地問她幹什麼?女人
把身子往前傾了傾,頭儘量往房間裡探,問我看到劉國韋沒有。
我本能地用身體擋在門口,疑惑地說我幾天前搬走了。“我搬走了?”
女人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把頭伸到了屋裡,發現劉國韋躺的牀上空空
如也,不得不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她極不情願地把身體退出來問我,劉國韋什麼時候搬走的,我說搬走了幾天,打算把門關上。
女人看我一眼,鼻子動了動,眼睛就溼潤了。我突然覺得有點過意
不去,小心問她找劉國韋何事。女人搖搖頭,忍不住哭出聲,邊哭邊說:“
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罵完掩着臉哭回自己的屋裡。望着她重重關上的
門,我心裡也埋怨劉國韋做人不道義。我剛欲轉身進屋,女人又三把眼
淚四把鼻涕出來了,問我知不知道劉國韋住在哪裡?我搖搖頭,女人還詢問
我在哪裡上班。我嚇了一跳,撒謊說劉國韋已經辭職到賽格電子大廈一
家公司上班了,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女人見問不出所以然,只好擦着眼淚
回自己屋裡。
天黑後朱建湘滿臉堆笑地回來了,一進門就問我怎麼沒出去玩。我懶懶地瞟我一眼無精打采地說沒地方玩,朱建湘笑了笑說晚上陪我去DJ
玩。我搖搖頭:“算了,沒錢到哪裡都狼狽。”
朱建湘笑逐顏開問我是不是沒錢用,我不置可否。“早說嗎,到我
這拿幾百就是,你業務提成一拿到就有錢了”朱建湘說完掏出錢包拿了三百
元錢給我,我接過錢感激地道謝。朱建湘毫不在乎:“謝什麼,兄弟有
難理當支持啊。”兩人說了會閒話,就出去吃晚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