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的我知道了紅葉是一隻狐狸的化身,我止不住對她的愛戀,幾乎把她摟在手裡了,我低下頭滿懷激動而深情地說:“葉紅,做我的女朋友吧。”那個時候她早被我繪聲繪色的描繪深深打動,當我突然說出這句話時她幾乎找不到拒絕的理由。我灼灼的雙眼就在她眼前,那麼近,那麼熱烈,看得她更加迷離。她根本無法選擇,隨後她感到一片火熱。她機械地着我暴風驟雨般的情意,任我盯死得越來越緊,全然不顧還有其它觀光客,在夜色裡深深地相愛。
道爲電子公司每個月五號發工資。七月份劉國韋拿了工資與提成就辭職了,不管老總怎麼挽留我還是去意堅決。當時我每個月提成都可以拿六七千元錢,道爲公司所有業務除了老總的就是我們三個人的,對於眼前的放棄劉國韋一點也不可惜。業務交接完後我拿着自己的東西故作瀟灑地向各位同仁再見。
我替我感到惋惜,在送我出去的路上糾纏着我問是不是即將做到大單準備單槍匹馬獨幹。朱建湘接口道那還用說嗎?劉國韋不動聲色地笑了笑。
三人說說笑笑走出賽格科技園,來到上海街上。街頭上人頭開始攢動,快要下班了。望着那熙熙攘攘的人羣劉國韋第一次發出了感慨:“華強熙熙皆爲利來,華強攘攘皆爲利往!”
朱建湘笑道:“好好幹吧,說不定哪天我們沒飯吃來幫你打工呢。你完全是塊做老闆的料,你來我們公司還是個門外漢呢,你從一無所知到業務嫺熟僅僅用了半年時間,而且幹得有聲有色,別人就算厲害也要在一個行業跑三年五載纔有所斬獲。”
劉國韋臉上掛着自信的微笑,彷彿我已經是一個老闆。斜睨了我一眼笑道:“我這都是運氣,要不是海子提供給我那麼好的客戶資料現在還不知在哪裡摸風呢。”我既嫉妒又不能不佩服我,自嘲道:“其實我把最好的都留給了自己。”劉國韋又看了我一眼還是說運氣而己,然後又告訴我們自己並不是要單槍匹馬獨幹,而是去幫人打理公司。
原來我珠海有個朋友掏錢開了個電子公司想要我去負責,所有註冊資金與一切費用都是我朋友出,劉國韋只要去管理,利潤五五分成。我那朋友是中山坦洲一家大型電子廠的採購負責人,實際就是我的客戶,在道爲公司我們沒有做單。這種好事是任誰打着燈籠也尋不到的,偏偏能落到劉國韋頭上。
看了看街上次第閃爍的霓虹,劉國韋說:“去吃飯吧,晚上請你們唱K,同事一場還沒好好地樂過呢。”
大家剛好拿了工資與業務提成,每人身上都有幾千元錢,一拍即合就去了。我還想打電話要周紅霞一起去,劉國韋還不知道我們住到一起了,白了我一眼奚落我,我只好不再提。
三人在南園路一家客家菜吃過飯就在附近找了家夜總會。劉國韋還叫了兩
個老鄉,一共是五個人。三杯下肚劉國韋老鄉就嚷唱歌沒人陪沒勁,拉開門就去叫媽咪。
爾後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進來,後面跟了幾個漂亮女人,齊齊地站在我們面前。劉國韋率先將一個最高個的挑在自己面前,我兩老鄉也不落後每人揀了一個,剩下朱建湘與我都覺得餘下的小姐不行。媽咪一聲招呼,小姐們道聲謝出去了。
一會兒媽咪又帶了六個進來。我掃了一眼,客氣地招呼朱建湘先挑。劉國才順手挑了個白淨豐滿的,然後媽咪拿眼看我,我還想換一換,就有些遲疑。媽咪也不管我,就把站在最傍的一個拉過來硬塞在我身邊。
那小姐還算懂事,坐過來先在我手上一下,笑哈哈地倒了杯酒敬我。我也不好推辭了,只好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後拿眼看她。瓜子臉,單眼皮,不胖不瘦,雖然不是國色天香,但很耐看。
她敬完我然後就挽着我的手各敬了朱建湘我們幾個每人一杯,面不改色心不跳對着我眨眼。我心悅誠服地和着她坐下來,小妹問我要唱什麼歌好幫我點。我搖搖頭,她不再說話,溫柔地挨着我陪我一起看劉國才我們唱。朱建湘挽着我的馬子站在廳中對唱情歌,劉國韋與我的馬子坐在沙發上喁喁。
歌聲笑聲把小小的K歌房搞得熱火朝天,我不想喝酒,唱歌也不盡人意,只好去看劉國韋老鄉甩色子,划拳。
我看得心驚肉跳,悄悄地退回到自己的位置。
朱建湘劉國韋我們還有一搭沒一搭地唱歌,我兩個老鄉依次帶着我們的女人進了裡間。等我們手舞足蹈出來後,劉國韋便慫恿我去。我搖頭說:“做那樣的事情就好比吃飯,當人不餓時山珍海味擺在眼前也索然無味,當人飢渴難奈時粗茶淡飯也會吃得津津有味。”話雖這麼說手並沒有從那人身上移開來。
墮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沒有理由,只要你不找理由去扼殺它,一切都會很自然。對於眼前的一切我雖然沒有完全麻木,但也習以爲常了。
“喝酒喝這麼晚嗎?爲何把手機都關了?”周紅霞得理不饒人,咄咄逼人站到我面前。
她的霸道讓我的酒醒了一半,我第一次發現她原來這麼兇悍,眼睜睜地望着她。周紅霞不理我,進一步逼問我是不是在外鬼混。我真想生氣,不過事實上自己是在外面鬼混,還害人家久等不歸,只好息事寧人,偃旗息鼓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錢交給她說:“劉國韋離職了,我和朱建湘陪我喝杯離別酒。”
周紅霞拿着那厚厚的一匝錢大約有五千元,看了我一眼語氣緩和了不少:“那你爲何不早說?”
“我哪有時間說啊,一進門你就罵。”
周紅霞慚愧地笑了笑,向我道謙:“那也不能怪我,你在外有事也不能把手機都關了,事先打聲招呼是應該的吧。再說上海這地
方你是知道的,我既然愛你就不得不把你看緊點。”說完溫柔地眨了眨眼。
那樣子讓我感到好像又喝了杯烈酒,飄飄然心情好了不少,自責道:“以後不敢了。”說完一把拉過她用酒噴噴的嘴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周紅霞推開我把錢收起來,找出我的衣服催我去洗澡。我順從地接過衣服走進了衛生間。
她扔下雜誌,情意綿綿地說:“慢點啦,這麼粗魯。”清涼的手臂挽住了我的脖子。
風平浪靜後她綣伏在我旁邊,詢問劉國韋幹得好好的爲什麼辭職了。我告訴她劉國韋有個朋友在珠海開了家電子公司要我去打理。我抱着她,用手梳理着她稍微凌亂的頭髮慨嘆道:“一個人的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對於電子這一塊我劉國韋原也是個門外漢,在上海才半年時間就幹得有聲有色,風生水起,現在不要一分錢就可以擁有人家一半的公司。正如朱建湘說的,在華強北要成爲一個老闆有時容易得讓人意想不到,連一分錢也不要!我敢說半年之後劉國韋就會重新回到上海,獨自開自己的公司。”
周紅霞仰起臉看了我一眼,用手撫摸着我的臉說:“你也會有這一天的,只要你盡心盡力地幹。”我不置可否。接着周紅霞又說:“我想把現在的工作辭了,到北海電子市場租個櫃檯?”
我嚇了一跳,絕沒想到她這麼大膽,疑惑地望着她:“能行嗎,華強的櫃檯租金那麼貴,你又沒有現成的老客戶。”
“沒單怕什麼,生意是慢慢做起來的,你現在提成加工資不是每個月可以拿到五千塊嗎?我們可以用它來交櫃檯的月租與房租,你再努把力在公司裡多做點單,另外現金客戶拿到櫃檯來。這樣不是很好嗎,難道你想一輩子替人打工?”
我還是有點擔憂,猶疑道:“萬一被公司知道我就會被開除的,如果櫃檯的生意做不起來我們就會揹負着雙重的壓力,我看還是過一兩年再說吧。”
“你不說誰知道你在北海租了櫃檯?朱建湘我們不知道我們在一起吧?”
我機械地搖搖頭。
“這就好了,繼續等下去什麼時候才能爲自己活着?機會是自己創造的不是靠等來的,等來的東西永遠不會成熟。再說我在現在的公司幹得也不如意,我想離職,再去找工作還不如自己償試下。”
“你幫人打工都幹不好,自己幹就一定能幹好嗎?再說華強也不見得有空檔位,不要這麼衝動,還是等等再說吧。”
“我等不下去了,你和劉國韋同進公司的,我現在都要做老闆了,還有黃勝雄我肯定在上海開公司,朱建湘難道不想自己做,看着我們一個個擁有自己的公司與事業你就坐得住嗎?”
“租一個檔口,租金與押金都要好幾萬,總還要進貨吧,一下子去哪弄那麼多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