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六樓進客房,分房卡的時候,我突然想起個事情,說:“大叔,你爲什麼在這裡?”手裡還拿了房卡!
地中海大叔耍賴,假裝不懂我說什麼:“當然是進住啊。”
“關鍵是你住這裡,爲什麼是我們出錢?”這大叔真是自來熟啊,想起先前失物認領那次前科,這大叔懵人起人來懵得可溜手了。
劍十七和葛明聞聲恍然大悟,由劍十七伸手向他:“大叔,麻煩房卡還我。”
地中海大叔聞聲突然嬉皮笑臉地衝我們說:“哎呀,你們看在我還有點用的份上,就當是發我工資咯,好不好?從今往後你們還是有很多地方需要到我的不是?”
可他這話在我聽着卻是反過來的,明明是他需要我們的地方很多吧。
玉安酷酷地大方說了句:“算了,讓他住下吧,不缺那幾個錢。”說完拿過劍十七的房卡,開門進了房間。
倒是剛纔辦房卡是劍十七經手的……他倆剛又現身在公衆面前了?!
還好沒引發騷亂,上次進村探年,那情況糟透了。
思忖之際,我聽到大叔一臉狗腿地雙手拿着房卡給玉安鞠躬:“謝謝老闆。”
“……”我對他無言,接過劍十七遞來的房卡,進房前我下意識看了眼房號尾數沒帶二五七,位置央中,然後才進房間。
趁着距離晚飯還有一段時間,我睡了個把鐘頭午覺,是小玉叫醒我的!
小傢伙是怎麼進來的,我不曉得,醒來看到它軟萌萌的小身影,我一顆心都融化了,果然萌物最容易給人幸福了。
“小玉~過來給姐姐抱抱~”可我說出這話的時候天真了,小傢伙壓根不買我賬,還甩了我個冷眼,嚶嚶嚶……你不就是隻喵,幹嘛這麼高冷?
不給抱算了。
起來出房間的時候,正好看到管翠芳小姐姐在房外的走廊打轉——呀,她這是打算蹲點玉安還是劍十七啊?
我猜十有九成是玉安,我男神也是你能蹲點的?!
管翠芳見我房門打開,轉身看到我,原本東張西望的鬼祟樣立即變成趾氣高揚,就是用鼻孔看人那種德性,跟着衝我哼了一聲,轉身走去電梯下樓。
這人沒毛病吧?
看四周都關門,於是我打了個電話給劍十七,電話響了三聲就接通了,剛接通的時候我聽到了玉安和葛明談話的聲音,看樣子他們三隻鬼在一起的。
劍十七接通電話,給我說:“如意,你電話打來得正好,到我房間來,我和玉哥,葛明他們正在商量今晚去圍龍屋的事。”
我聽完答應了聲,就見他開門衝我招手了。
進房間後,小玉習慣性躍到玉安肩膀上坐好。
我想起管翠芳剛纔在外頭鬼祟的事,玉安無所謂說:“隨她,那女人沒什麼腦子。”
“玉哥,你這麼說,小姐姐聽到後會很傷心的。”劍十七聽完好笑懟了他一句。
玉安輕呵了聲,隨即回到正題上,他們談到今晚去圍龍屋的事,因爲我剛過來,由劍十七重頭簡明扼要地給我說了一遍。
他們的計劃是:先去今天襲擊我的老太太那調查,看看有什麼發現,那老太太倘若沒有問題,是不可能襲擊我的,我現在的身份,比較特殊。
除了年輕這一點很危險之外,還有個躲在暗處的老鬼耍陰謀詭計要殺我。
“如意,今天老太婆有沒有弄傷你?”說到老太太,劍十七關切地追問。
我仔細感應了下今天被老太太抓住的地方,伸手捏了捏,搖搖頭給他說:“沒有,暫時沒感覺到異常。”
“你把衣袖拉起來,讓我們看看。”葛明這話是以防萬一。
我照他意思拉起袖子,他們三個仔細觀察過我被抓過的手臂沒事後,才放心下來。
聊了會,我聽到外頭響起敲門聲,劍十七走去開門,沒想到走進來的是地中海大叔。
他進來的時候神色一臉凝重,我見着問了他一句:“發生什麼事了?”
結果他神神化化給我們說:“我剛在房中佔了一卦,此行有去無回,妹仔,趁現在趕緊退出。”
我知道是很危險,不過我很好奇他那個占卦:“大叔你這話怎麼講?”
“你命有此劫,且在劫難逃,勸你還是趁早離開,尚能保命,否則後果將可能會丟了小命。”看大叔說得一臉神神化化,也不知是真是假,明明他道行看起來不咋的,居然說起這種唬弄人的話來,還真是有演技很真啊。
“除非我讓她去死,否則,誰也傷不了她。”玉安這話說得霸氣,我聽完感動壞了,即便他是作爲保護朋友而己。
“我知道你厲害,可你卻不是無敵,你曾經鬥不過的,現在也一樣。”大叔在說出這番話時,我渾身犯寒起雞皮疙瘩,他這到底是在說啥?
玉安這時突然讓小玉變成金藍光焰長劍,眨眼閃身離開原位,下秒劍鋒已抵在地中海大叔的脖子上,語氣泠洌,警惕問:“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自己的決定……”地中大叔的話說得意味深長,話說完後,他神色乍然一變,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看到玉安抵在他脖子上的劍,嚇得臉色鐵青,問:“發發發生什麼事了?我我怎麼會這裡,我應該是在睡覺纔是……”
“少裝蒜,說,你是誰?”玉安話語又冷了一分,就似在警告地中海大叔,他是個沒多少耐心的鬼。
地中海大叔聽到玉安的話,被嚇得渾身哆嗦,求饒:“老闆啊,我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最近我情況都很奇怪,我也不曉得自己是怎個回事……求求你別殺我……”
“看他樣子不像裝……”葛明仔細觀察了地中海大叔好一會。
“這個大叔很可疑。”劍十七這話我好像聽出來了,他在提醒我們提防地中海大叔。
“不不不,我是個很誠實單純的大叔而已,別殺我……有話好好說……剛纔我真的記不得發生什麼事了……”地中海大叔叫冤,苦苦哀求着我們相信他。
可我卻不知道該不該信,況且他今天好幾次反常的言行,讓我感覺他像是變了個人,跟眼前的他是截然不同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