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以爲來者會是幫着我們的,起碼不輸的那麼慘,可當我擡頭之後,卻發現那個人是……神魔……
他虛空踏着雲彩走了下來,臉上帶着標誌性的銀色面具,他指尖輕點,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就將黑衣男人擊飛了。
難道說……他是來救我的嗎?
當我看到黑衣男人的下一個動作時,我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他有些驚詫的看着神魔,聲音上揚:“主人……您怎麼出來了?不是說讓我來將蘇主子帶回去的嗎?”
主人?
這男的是神魔的下屬?!
一直跟林秉交戰的榮榮也停下了動作,她輕飄飄的飛到了神魔的面前,幽幽的對着他彎了彎腰,“神魔大人。”
“嗯。”
神魔帶着面具的臉對準了黑衣男人,他語氣頗爲不悅,隱隱夾雜着點點惱怒:“本座是讓你來帶她回去,並不是讓你把她打廢了再帶回去!是你聽不懂話還是本座表達的不清楚?玉書,回去領罰。”
被稱作玉書的男人沒有說什麼話,只是對着他輕輕彎了彎身子算是迴應。
“蘇皖白,跟本座回去。”神魔冰冷的眸光順着面具的兩個孔裡對準了我,他的語氣中夾雜着濃濃的不悅,他說:“別讓本座親自動手!”
“呵,本座本座的,我認識你?”我眉心一擰,大聲喊道。
他的表情被面具擋着,我看不出來,可他的聲音中明顯帶着溫怒,他說:“你現在是不認識本座,可以前認識。你生是本座的人,死也是本座的鬼!”
林秉擋在我的面前,試圖抵擋住神魔的攻擊。
可他實在是太強了,幾乎就是動動手的事情。
林秉被打趴後,神魔朝着我一點,一根白綾纏住了我的腰,讓我被迫性的朝着神魔那裡跑了過去。
“皖白!皖白!”林秉在下面叫着我。
我擔憂的回頭看了他一眼,趁着我跟青龍的契約還有着聯繫,對他說:【照顧好小念……安撫好阿秉,別讓他一時衝動做出什麼事情來。神魔跟我應該有着不小的淵源,他們應該不會害我,我命還是能保住的。】
青龍擡着龍頭對着我嗚咽了一聲,眸中帶着不捨的情愫。
而我,則是被神魔帶走了。
我不知道自己去了哪裡,反正一路上顛的難受,脊椎也疼的要命,還是神魔強硬的將手伸過來給我摁了回去,疼了我一個多小時才緩過來。
神魔所居住的地方大概是在天上,反正他們就沒有下去過,飛來飛去的,也沒個目的地,我都快睡着了,纔到了地方。
我像是被人丟口袋似得丟到了地上,屁股着地,摔得我齜牙咧嘴的。
玉書則是跪在了我的身邊,哪裡還有之前那副囂張氣焰。
神魔對着榮榮揮了揮手,她下去後,神魔才低低的道:“蘇皖白也是你的主子,你怎麼可以以下犯上,如此大逆不道!”
“神魔大人……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會這樣了。”玉書乖巧的跟什麼似得,一直低眉順眼的跪在那裡。
“話雖是這麼說,可懲罰仍是要的。”神魔陰冷的說着。
玉書點了點頭,急忙接話:“我這就去鞭部領罰。”
“不必那麼麻煩,既然你蘇主子回來了,那就讓她來處置你吧。”神魔說完,右手一揮,一根長鞭落在了地上,上面隱隱流轉着寒冰的氣息,蓋着一層淡淡的霜,估計摸起來也是冰冰涼涼的。
我一臉茫然的指了指自己,詫異的道:“我……我來處置?”
“嗯。”
玉書也被嚇了一跳,他從地上彈跳起來,立刻反駁的說着:“不可以!神魔大人!這件事情是我有錯,可是……也不能讓她如此羞辱我吧!”
“羞辱?蘇皖白一直都是你的直系主子,哪裡來的羞辱一說?”
雖然我聽不太懂這兩個人說的話,什麼直系主子一類的,可我唯一能聽懂的就是我能抽他報仇雪恨了……
“三十鞭,一邊都不能少。”
神魔冷冷的說完後,就對着我擡了擡下巴,示意我可以動手了。
我慢悠悠的撿起了鞭子,一臉邪笑的看着玉書說:“嘖嘖,之前打我打的不是很爽嗎?”
玉書眉心緊擰,一臉不情願。
我揚起手來,啪的一聲抽在了他的身上。
不得不說這鞭子無論是從材質,還是從上面繚繞的冰系屬性來看都是極好的。尤其是那一鞭子下去,涼涼的溫度再覆蓋上面,又疼又麻又冷。
我一鞭子接着一鞭子的抽着,很快就抽到了三十鞭。
三十鞭過後,他原本的黑色衣服已經破破爛爛,露出裡面帶着血痕的皮膚。
他死死的瞪着我,眸中不甘願的情愫愈發明顯。
我聳了聳肩,把鞭子放到了地上對他說:“你可不能怪我,是神魔讓我這麼做的,你要怪就怪他。”
“怪?”神魔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自己不聽從指令,還好意思怪?”
玉書一聽到神魔的話,立刻就蔫了下來,他哆嗦了一下,低下頭說:“玉書不敢,玉書沒有那個意思。”
“下去吧。”
玉書說了一聲是,就離開了。
我本來也想離開,可神魔根本不讓我走,他非拉着我說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話,說什麼希望我能夠幫助他,來一統天下。
“我……你也太高看我了吧,我連玉書都打不過,也幫不上你什麼忙的。”我訕訕的笑了兩聲。
“不。”他的語氣十分堅定:“你可以幫本座,也只有你,和你手中的神器能幫本座。”
我狐疑的擰起了眉頭說:“神器?紫荊嗎?”
“不……呵呵,你現在也不清楚,等以後你就知道了。本來還想把這條鞭子賜給你,誰知道你竟然有了紫荊,看來我這準備還真是多此一舉了啊。”神魔無奈的搖了搖頭笑着說。
“是啊,你把我叫來更是多此一舉,不如趕緊把我放了吧。而且,我是絕對不會幫助你的。”我十分堅定的說着。
他定定的看了我半響,略帶譏諷的說:“現在的你還沒有恢復那一段記憶,等你恢復了你便知道,我們纔是一路人。至於冥界……我想,你會痛恨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