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爾，是不是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工作了。”我說，“就是如你所說，進行第一步操作，將我和蜜兒的意識下載。”
“對，就是先下載到電腦裡。”皮埃爾說，“再由我們的專家對你倆的意識數據作詳細分析，檢查有無缺陷和錯誤，以便做刻錄前的準備。”
“我還有點問題，皮埃爾。”我說，“你們說的意識，和一般人說的靈魂是不是一個意思？”
“要說靈魂和意識的關係和區別，其實人類科學家都還沒有比較權威的闡述。”皮埃爾說，“倒是聽說你們智能人科學家有一個最新的說法，認爲意識是從自然科學層面上對人類大腦活動的解釋，而靈魂則是哲學家的概念。”
“其實智能人的意識本來也是人類的意識，所以我們那些科學家的見解應當和人類是一樣的。”我說。
“皮埃爾，我和英哥哥能夠看到我倆的靈魂芯片嗎？”蜜兒問。
“當然能看到啦。”皮埃爾說，“不過因爲芯片刻錄機還要等你們巴黎總部的人送來，所以還得等一段時間。”
“怎麼？你們原來還沒有刻錄設備嗎？”我問。
“我們原來的刻錄機的能效較低，不能勝任這一工作。”皮埃爾說，“必須用你們巴黎智能人研究院最新開發的設備。”
“啊，那其實我們還用不着這麼着急跑起來嘛。”蜜兒說，“我們還以爲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就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呢。”
“看來蜜兒跟着英哥哥混了這麼久，已經成了中國通了嘛。”皮埃爾說。
“我本來就是中國人嘛。”蜜兒說。
我知道蜜兒是啥意思。她現在是站在因子的角度，就是說是因子在和皮埃爾說話。皮埃爾當然還不知道這個茬。
“但我知道蜜兒妹妹是標準的法國智能人。就是說是比我們人類更完善更聰明的女人。”皮埃爾說。
“那你難道不知道，蜜兒和你之間是有生殖屏障的嗎。”我說。
“那有啥關係呢？只不過就是蜜兒不能給我們家族生孩子而已。”皮埃爾說，“再說我本來就十分推崇丁克家庭的嘛。”
“還是別閒扯了，讓我們開始幹正事吧。”蜜兒看了看我，說道，“哥哥，你說呢？”
“對，那皮埃爾趕快領我倆去吧。”我說。
“不過我們的意識下載系統只有一套。”皮埃爾說，“你倆只能一個一個的來。看你倆誰先來？”
“那蜜兒，你先去吧。”我對蜜兒說。
蜜兒跟着皮埃爾去了旁邊房間，屋子裡就只留下我和珍妮、麗莎兩人。
“英弟，你真的願意讓蜜兒嫁給皮埃爾嗎？”麗莎看着我說，“蜜兒不明明是你從幾百年前穿越過來的因子妹妹嗎？我可知道你和因子倆青梅竹馬的愛情故事。”
“英哥哥，麗莎姐說的是真的嗎？”珍妮問。
“是真的。”我說，“不過我現在更多時候還是將她看着是我的法國智能妹妹蜜兒。因爲自從我來到這個時空以後，一直是和蜜兒在一起的。而且我倆經歷了無數的苦難，都一直生死相依。”
“聽你說這一切都是因爲零號宇宙那個蜜兒給你們安排的。”麗莎說，“是因爲她愛上了你，纔會將自己寫進了小說。實際上是想用蜜兒緣取代因子緣。”
“對，這都是那個蜜兒親口告訴我的。”我說。
“不過現在可是我想嫁給你啊，英哥哥。”珍妮說，“你不會還要和你那個幾百年前青梅竹馬的小小戀人不離不棄吧？”
“珍妮，這也正是你英哥哥可貴之處啊。”麗莎說，“他對自己愛過的姑娘始終是不離不棄。”
“那英哥哥可是也愛妹妹的啊。”珍妮說，“而且我可是哥哥最新的愛妹妹啊。”
“我知道，珍妮妹妹。”我輕輕抱住小姑娘，小聲說。
“而且我可是已經懷上了哥哥的種的啊。”珍妮說。
“真的嗎？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呢？”我說。
“我也是猜的。”珍妮說，“因爲我這個月的月經已經過了半個月了，還沒有消息。”
“是不是月經失調了？”
“是失調了，是失調了。”珍妮將頭擠進了我懷裡，“還不是因爲懷上了哥哥的娃兒。纔會失調嘛。”
我想起前一段時間和珍妮在蜜兒的松林別墅裡待了差不多一個月，而且還忘記了啓動意念避孕。看來珍妮是真的已經懷上了宇家的種了吧。
我也真的有些懷疑了，懷疑珍妮是不是真的懷上我的種了。說老實話，在現在這個時空，可還沒有哪個女人給我懷過娃兒呢。儘管那個娜娜說她那個女兒是我的娃。但那其實應當是在那個時空裡的事。
蜜兒也說在安裝了宮體以後，想給我懷個娃。但那畢竟還是八字沒一撇的事。
一想到蜜兒，就看見蜜兒從隔壁房間出來了。
“蜜兒，一切順利嗎？”我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聽皮埃爾說一切正常。”蜜兒說，“我自己感覺只不過是睡了一覺，做了各種形形色色的夢。”
“這樣的感覺就對了。”皮埃爾說，“宇英弟，請你跟我到裡面來吧。”
我看了看實驗室的所謂下載系統，其實就和我在雅加達那個醫學實驗室的設備差不多。他們也是先給我戴上了一個像頭盔一樣的東西，讓我閉上眼睛，進入下載程序。我只是感覺一陣像耳鳴一樣的聲音，很輕很輕的聲音。漸漸地，腦中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圖像，可以說是五彩繽紛，形形色色的圖像。蜜兒說像做夢一樣。其實和夢完全不一樣，因爲明顯感覺自己是清醒的，儘管時不時會出現某種昏昏沉沉的狀態。等到下載完成以後，皮埃爾將我帶到了電腦前面。
“這些就是你和蜜兒的意識波形圖。”皮埃爾指着電腦上的各種曲線對我說，“下面將由我們的專家做全面解析，確定無誤後再將其轉換成量子代碼，最後被壓縮成刻錄數據。”
“按你的初步分析，你覺得我倆的意識波形圖正常嗎？”我問。
“應當都非常正常，非常好。”皮埃爾說，“不過蜜兒的圖像稍微有些異樣，我還不知道是啥原因。不過總的說都是合格的波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