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鳳華立即轉頭看向來人,見是顏廣軒和魏明琨,立即行禮,“鳳華見過二哥,琨表哥。”
“不必多禮。”顏廣軒側頭看了一眼魏明琨之後,立即上前來扶着顏鳳華起身,“大妹這是要做什麼?”
“我想要些藥材,急用。”顏鳳華簡單解釋道,“我的丫鬟受了點傷。”
“這,大妹你會醫術?”顏廣軒驚了脫口就問。
魏明琨倒是變得一怔,顏廣軒都不知道顏鳳華會醫術?
“我久在魏國公府中成長,很多事情,恐怕二哥是不太清楚。”顏鳳華微微欠身行禮,“二哥和琨表哥先逛逛,我要趕緊去拿些藥材來。”
“我去宣些府醫來看看。”顏廣軒立即道。
顏鳳華黛眉蹙了蹙,若是去請府醫,現如今快到日中,都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清香傷得如此之重,還是要靠自己才行。更何況,稍後自己還要去跪太廟……
但顏鳳華還是客氣道,“多謝二哥,但是我還是先繼續去找找藥材。”顏鳳華說着立即就要走。
“大妹,你剛剛回府,可認得府醫館在哪裡?”顏廣軒說着立即跟上顏鳳華,根本忘了站在原地的魏明琨。
顏鳳華一邊走,一邊道,“不認得,但是路在腳下,我會問的。”
“我帶你去罷。”顏廣軒追上顏鳳華道。
“……謝謝二哥。”顏鳳華心中着急,一時間也忘了魏明琨。
魏明琨黑眸一眯,他看了這周圍,然後快步也跟上顏鳳華和顏廣軒。
在顏廣軒的幫助下,很快就找到了那府醫館,顏鳳華拿着藥材趕緊回到風華園,然後給清香敷藥和熬藥,而顏廣軒和魏明琨則是在風華園外面的涼亭裡坐着聊天。
顏鳳華照看好清香之後,帶着丫鬟清寧走出院子,卻正看到魏明琨也往自己這邊看來。
“琨表哥,二哥。”顏鳳華心中掂量了小會,還是上前去,“你們可用了午膳?”
“稍後用。大妹這是……”顏廣軒遲疑了一下,瞬間就明白過來,他立即擡頭看向天際,“這,已經快到午時三刻了。”
“是,所以我先行告退了。”顏鳳華低頭行禮。
“鳳華表妹這是要到哪裡去?”魏明琨立即喊道。
顏鳳華看了魏明琨一眼,小紅脣一抿,欲言又止,還是立即轉身帶着清寧離開。
魏明琨看着心中更是着急,立即上前一步,“鳳華表妹。”
“她早上的時候,因爲給母親請安遲了,被母親責罰午時三刻要在太廟跪着,要跪到戌時。”
“跪到戌時?”魏明琨驚了驚,自己就知道她回府之後就沒有多少好日子過。本來在魏國公府的時候,她的處境已經是艱難,而今歸府之後,沒想到更是寸步難行,可謂是步步驚險。雖然不致她於死地,可是,卻每一次都將她重重打擊。
這次若是跪了,豈不是要跪上三四個時辰之久!
“這,若是請安遲到,也不至於懲罰如此之重纔是。”魏明琨濃眉緊皺,“再者,鳳華表妹向來的身子就不好,若是跪着着了涼,這可如何是好?或者跪着她的哮喘復發了,怎麼的是好?”他說着轉身看向顏廣軒,“顏姑父可在府上?”
“你要找爹爹?”顏廣軒看着他,自己就知道,魏明琨突然進府,然後各種口舌讓自己帶他在這府上走,然後又從自己的口中套出顏鳳華在府上的行蹤和生活,然後又到了風華園這裡,現如今又如此關心顏鳳華,這恐怕都不是表兄妹關係如此簡單了。
只是,不知道魏明琨是否知道顏鳳華跟滇木恪世子之間的事情?
魏明琨看向顏廣軒,然後又看向顏鳳華消失的方向,“是,我不想看着鳳華表妹跪在太廟裡三四個時辰之久,她的身子熬不住的。”
“我何嘗不知,只是母親她……”顏廣軒嘆了一口氣,然後看向天色,“父親若是不曾到校場巡視,那他應該就在府上了。”
“我知道你難處,所以這件事情,最好由我出面。”魏明琨說着走出亭子,“顏姑父會在正堂嗎?我們一起去看看。”
“嗯。”顏廣軒應了一聲,跟上魏明琨。
顏鳳華帶着清寧走向太廟那邊,但是走過廊道之後,顏鳳華的腳步慢了下來,“我們慢慢走。”
“是。”清寧的腦子比不上清香的腦子靈光,但向來聽話,做事老實但是非常盡心盡力。
“這段路程,你一定要記住,稍後我進太廟時,我會讓你在外面守着。你等我進了太廟之後,她們不注意你的時候,你就找個機會,沿着原來的這條路跑向正堂那邊,大哭,有多悽慘就多悽慘。我的意思,你可明白?”顏鳳華低聲吩咐道。
“奴婢明白。”清寧點了點頭,“奴婢一定做好這一切。”
“好。”顏鳳華說着腳步加快,清寧也趕緊跟上。
魏明琨和顏廣軒轉過花園的時候,看到正堂上似是有客人,外面的侍衛都多了很多其他服飾的別府的兵。
“是什麼客人?”魏明琨眯起黑瞳看向那正堂裡。如果有客人阻擋了自己跟顏涵君見面,那,就無法及時將顏鳳華被罰跪幾個時辰的事情告訴給他聽了。
如此,顏鳳華就要多跪些時候了。
這……
“我去看看是什麼客人。”顏廣軒看向魏明琨,“琨兄在此處稍等片刻,我即刻回來。”
“好。”欲速則不達,且弄清楚到底是何人再說。魏明琨拱手。
顏廣軒趕緊上前去聽他們的聲音。
顏涵君是大將軍,說話向來洪亮大聲,可是這一次與之對話的男人,也中氣十足,言語中鏗鏘有力,又帶着無盡的威嚴,讓人聽着聲音就打心底的佩服。
“久聞大將軍英勇蓋世,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本王佩服!”滇西王端起面前的酒杯,拱手,“這一杯,敬大將軍!”
“王爺客氣。保家衛國,乃是我等本分!”顏涵君說着也端起面前的酒杯,做了一下請的手勢之後,幹了。
兩人放下酒杯,頓時相視一笑,“哈哈,哈哈哈!”
滇木恪重瞳眯了眯,依舊站在一邊不動聲色。
顏涵君笑聲慢慢停下來,他撫了撫自己的鬍鬚,看向滇西王,“不知道王爺今日登門,所爲何事?再者,方纔,王爺可是爲何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