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鳳華立即看向後面去,果然,自己看到的不是戴着鬼面具的滇木恪,而是一個陌生的黑衣人!
她立即拔出匕首向後退了幾步,“你是誰?”
黑衣人黑眸深沉,但不言不語,上前幾步,然後看了一下那桌面。
“明日你最好不要畫這畫作,記住我說的話。”黑衣人低沉了聲音,“否則,你會給滇木恪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顏鳳華心中一驚,但是自己曾經在這裡坐着作畫,滇木恪就坐在自己的身邊指導自己,他可都從來沒有說過不要在選妃宴上畫這樣的畫。
“爲什麼?”顏鳳華立即問道,“你是什麼人,跟他是什麼關係?”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想看到你在選妃宴上畫出《山河圖》。”黑衣人低沉了聲音,“我不想你傷害滇木恪。”
“我沒有想過要傷害他。”顏鳳華盯着他,這個人應該是靠近滇木恪的人,莫非……“你是風大少爺?”貌似只有風紀廉纔會如此關心滇木恪吧?但是貌似自己也不太瞭解滇木恪。
黑衣人搖了搖頭,“告辭。”他說着立即跳窗離開。
顏鳳華黛眉蹙了蹙,難道自己明日真的不能畫這《山河圖》?那自己要畫什麼比較好?
顏鳳華看了一下窗外,窗外已經黑洞洞,她關上了窗口,轉身,可是沒想到自己面前竟然又站着一個黑衣人,這黑衣人戴着個銀色面具,但不是滇木恪那個黑色鬼面具。
“你是誰?”顏鳳華立即抽了匕首出來,而另外一手已經抓了一把藥粉。
“沒良心的女人,都沒幾天就把我忘了!”滇木恪搖了搖頭,懊惱一聲坐在桌旁,那雙重瞳邪魅又帶着一絲的小哀怨。
顏鳳華怔愕了一下,將匕首收了,迷.藥什麼的都放好了纔到他的面前去,“你怎麼又來了?不是說了不讓你來的麼?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很危險的,他們都在外面監視着這裡的一切呢!”
“我想你了,這個理由夠不夠。”滇木恪說着擡眸看她。
顏鳳華怔了一下,但立即搖頭,“別開這樣的玩笑了,我知道你喜歡玩,可是,這樣的事情,你真的別開玩笑了行不行?”
“你覺得我像是開玩笑的人?”滇木恪說着起身,他一步步上前,眸光有些帶冷。
顏鳳華心中一緊,立即向後退了幾步,“你要幹什麼?你不許再靠近來!”
“我怎麼說的事兒,你不信我?”滇木恪摘下了那銀色面具,濃眉緊皺。
顏鳳華搖頭,“我這是爲了你好。”
“爲了我好?”滇木恪說着繼續上前,那氣場越發強盛。
顏鳳華不禁再向後退了幾步,到最後,已經退到了牆壁上!
“別靠近來了!”顏鳳華立即喝道。
滇木恪伸手,一手撐着那牆壁,而將顏鳳華困在那牆壁與他之間,“你難道沒有感覺到什麼?”
“什麼。”顏鳳華立即偏過臉去,她看着個空隙想着要鑽出去,可是滇木恪已經用另外一手堵上了那空隙,顏鳳華無路可逃。
“你說是什麼?”滇木恪重瞳幽深地看着她,“我喜歡你。”
“別開玩笑。”顏鳳華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這個有些變T的妖孽,今晚竟然到了自己這裡來發瘋!這可是要煎熬她嗎?
“我從不開玩笑。”滇木恪低沉一聲,他伸手,捏上了顏鳳華的下頜,顏鳳華想要擺脫他這登徒子行爲,可他卻是又一用力,迫使她再次擡眸看向自己。
“滇木恪,你冷靜點行不行!”顏鳳華咬牙擡頭,“我實在是不明白,爲什麼你就這樣對我死纏爛打了。我跟你認識沒有多長時間吧?而且,第一次救你,是因爲你威脅我,說什麼子母蠱,然後我怕死,所以才救了你的。那就是說,我救你,其實根本就沒有存在什麼感恩而言。你何必如此糾纏我?”
“有點道理。”滇木恪低沉一聲。
“然後我貌似沒有怎麼救過你了是吧?”顏鳳華說道,“我跟你其實還真的沒有什麼交集,我都沒有對你做出什麼事情,你就說你喜歡我?我不信。”
“你有沒有發現你的左肩上有什麼東西?”滇木恪眸色深沉地看着她。
“什麼東西,就是個牙印,我不去注意的。”顏鳳華記起來,他之前給自己脫衣給自己進行藥浴過,他看過自己的身子!
但是自己不是這古代人的思想,自己只要遇上一個與自己相愛的男人,自己還是會嫁給那個男人的,與這個看了還是沒有看無關!
“牙印,我咬的。”他低沉一聲,低聲道。自己當時給她寬衣的時候,發現了那淺淺的牙印,可是自己當時之感覺熟悉,像是哪裡看過而已,可是經過這幾天,自己終於回想起來,她的那個牙印,是自己做的。
“什麼?”顏鳳華搖了搖頭,“那肯定是很久的牙印了,久得我都忘了。而且我跟你認識,也是前一兩個月才認識的,可是你竟然說,牙印是你咬的?”
“是我咬的。八年前,你忘了嗎?”滇木恪眸色微微一沉,“八年前,我十六歲,你六歲,你忘了那件事情嗎?”
“這個,我還真是忘了。”顏鳳華搖了搖頭,八年前,自己都沒有傳過來,而且,當時才六歲,他要一個六歲的小女孩記得陳年往事,這怎麼可能!
“我不管。你記得不記得,你都是我的,始終還是我的。”滇木恪自己下了結論。
“別這麼蠻橫行不行?”顏鳳華感覺自己跟面前這個男人難以溝通,自己在現代好歹也是雙二年華才穿到這裡來的,按照道理,自己二十二,他二十四,溝通應該沒有問題纔是,可不曾想,這隔閡不是一般的深!
“好,我不逼你,但是你一定不可以嫁給其他人,知道嗎?”滇木恪斯喉中似是嘆了一口氣。
顏鳳華感覺太陽穴有些疼痛,“別人不一定能夠看得上我呢!我只是一個寄人籬下的表小姐,一個有家不能歸的大小姐,一個被人遺忘的人,你認爲這樣的人可以被一些什麼人看上?”
滇木恪搖了搖頭,“別人一旦發現你的發光之處,就會跟我搶你了,所以我今晚來,就是要先給你說明一下,免得你上了別人的當。”
顏鳳華聽着皮笑肉不笑,這個男人還不是一般的古怪。
“以前的事情你日後肯定會想起來的。”滇木恪低沉一聲。
“好,我努力想起來。”顏鳳華無奈應下。
他倒是非常認真地點了點頭。
“你趕緊回去吧!”
滇木恪看她,“明日準備好表演什麼沒有?”
“就作畫,《山河圖》。”之前的那個黑衣人不允許自己在選妃宴上作《山河圖》,那自己此刻特意跟滇木恪提出來,就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好。”他點頭。
顏鳳華蹙眉,他贊同,那之前的那個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人,自己要不要跟滇木恪說?
“你有話要跟我說對不對?你說。”滇木恪依舊保持困住她的那個姿勢。
顏鳳華搖了搖頭,“你先放開我,我這樣站着很累了。”
他聽着一把打橫就將她抱起來,然後就美人榻上走去。
“喂,放我下來,我沒有這樣說的!”顏鳳華立即要在他身上掙扎下來。
可是滇木恪二話不說將她抱着放到了美人榻上,他的眸熾熱地看着她,“我發現了你一個弱點。”
“什麼?”顏鳳華立即問道。
滇木恪眸色一沉,幽深不見底,“你將你沒有說完的事情說完,不然我就利用你的弱點,逼你將事情說給我聽。”
“你!”顏鳳華黛眉一緊,“我跟你說,你若是敢亂來,我決定要用藥物治你!”
“萬分期待。”滇木恪低聲一笑。
顏鳳華咬牙,“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你走吧!別耽誤了時辰。”
“讓我猜猜。”滇木恪已經開始了自己的猜測,“我進來的時候,你正往窗口外張望,你是在看我,還是在看什麼其他人?”
顏鳳華聽着心中一緊,立即道,“別開玩笑,除了你,我還能讓其他人進來?”
“這句話我愛聽。”滇木恪立即就一笑,但下一秒,但他卻欺身而上!
“喂!”顏鳳華大吃一驚,“你要幹什麼!”
滇木恪拉住她的手,而另外一手已經圈上了顏鳳華的柳腰,將她帶到自己的面前,然後他像是一隻狗似的,在顏鳳華的身上嗅來嗅去!
“住嘴!”顏鳳華有些氣,她兩手趕緊推開他的頭,“嗅什麼!滾開!”
滇木恪深深一呼吸了一下,然後才擡眸看她,“沒有其他人的味道。”
“滾!”顏鳳華憤恨一拳頭過去,“你當我是什麼人了!”
滇木恪眼疾手快,向後輕鬆躲過顏鳳華的拳頭,而且還用大手包住了她的拳頭,他低聲笑,“你是隻允許我一個人進來,可是你的能力不足,若是有人不請自來,還是可以進來的。”
“你自己說的就是你!”顏鳳華帶着氣,兩手去鬆開那抓着自己拳頭的他的手。
滇木恪輕聲一笑,將她直接拉入自己的懷中來,“我告訴你,你只准我一個人抱着你,你身上只准有我的味道。”
“你噁心不噁心!”顏鳳華白了他一眼,他這個人,完全將自己打上了他的烙印!
“放開我!”顏鳳華叱喝一聲。
“外面有人。”滇木恪這時候低沉一句,飛身就離開。
“表小姐!”外屋已經有人要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