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紙術與雕版印刷對誰的影響最大?
當然是儒家!
身爲儒家的大儒,王通對於造紙術的關心可謂是比張百仁這個實際操控者都要心急。
二人在樓閣上喝着茶水,看着下方忙忙碌碌的役夫,左驍衛大將軍張瑾走上來:“雕版印刷已經準備好了,墨家的機關術當真不可思議。”
“倒是快,快的出乎我預料”張百仁手指敲打着欄杆“準備好大量油墨,待到紙張出來後,咱們先實驗一批。”
時間悠悠,轉眼間便是一個月,張百仁坐在樓閣上修煉着青木長生不老神功,這一個月有王通坐鎮,期間有陽神、神祗欲要暗中闖入,卻被王通給一言呵斥退去,也有易骨武者試圖摸進來,可惜莊園內已經佈下層層天羅地網,沒有人能闖進來。
睜開眼睛,看着天空中的烈日,拿起剪刀、水壺,張百仁慢慢悠悠的來到花圃中,不緊不慢的修剪枝椏,只見枝椏剛剛離體,便瞬間化爲了朽木,生機已然散盡。
“先生!先生!”遠處傳來蕭家兄弟的喊聲。
“咔嚓”張百仁一個分神,手中剪刀剪錯了位置,居然將一支不該減掉的枝椏剪了下來。
“怎麼了?”張百仁眉頭皺起,只見其手掌一伸,本來被減掉的枝椏出居然逐漸生長,樹枝緩緩蔓延,彌補了之前減掉的傷口空缺。
驍虎嘿嘿一笑:“澹臺英那小子說再過三五日便可見紙張了,此事能不能成就看三五日後了。”
“是嗎?”張百仁停下手中動作,眼睛微微眯起來:“告知下去一定要小心,大隋從來不缺少卜算大師,說不得這些人會在紙張出世的那一刻強行偷襲。”
“這裡是上京城,他們沒那麼大膽子吧?”驍虎愣了愣。
“溫大夫被滅門,誰能料到?大家都以爲他們沒膽子”張百仁放下了剪刀,拿起噴壺開始澆水。
“都督擔憂太過了,前些日子才滅了溫大夫滿門,諒這些傢伙也不敢在動手,若是再動手,陛下絕對饒不了他們”左驍衛大將軍張瑾走過來。
張百仁搖搖頭:“萬一他們動手呢?”
衆人默然不語,張瑾道:“那好,本將軍再去好生調配一些人手。”
說完後張瑾轉身離去,很顯然認同了張百仁的話。這些傢伙有膽子第一次動手,沒理由不敢第二次動手啊。
張百仁眯着眼睛,青木長生不老功在春夏之際修煉的格外快,每次張百仁都借一些草木生機用來增加道行,如今長生不老功已經登堂入室。
撫摸着下巴:“也不知道裴仁基安撫了那些門閥世家沒有。”
裴仁基當然安撫了門閥世家,裴仁基作爲當今天子親信之人之一,大肆邀請羣臣參加聚會,居然毫不避嫌,顯然另有門道。
衆位大臣也是人精,紛紛參加了裴仁基的宴會,酒過三巡後裴仁基不着痕跡的將當今天子的意思傳達下去,場中衆人倒也頗感滿意,楊廣能讓步,證明還有救,對門閥世家並未趕盡殺絕,還是有顧忌之心的。
一場酒宴散去,宇文述與一位道人端坐在涼亭,遠處一盞昏昏燭火點燃。
“道長,陛下說要科舉讓步,不知爲何本官心中總有些不安”宇文述眉頭緊鎖。
對面道人閉着眼睛,身前香爐煙火升騰,幾枚銅錢落在了香爐上。
過了許久,才聽道人開口:“不日將有大事發生,卜算子果真已經將卜算之術煉至不可思議之境,老夫不及也!”
“還請道長指點迷津”宇文述連忙道。
“只怕門閥世家的末日真的不遠了”道人睜開眼,一道電光閃爍,虛空生白,恍若白晝。
“這不可能,世家門閥鼎盛,一代代傳承下來,怎麼會滅絕”宇文述臉上滿是不敢置信。
“就連貧道也覺得不可思議,但卦象就是這麼顯示的”道人緩緩粘起香爐上的銅錢:“世家門閥代代相承,怎麼會衰落下去?這世上有什麼力量能夠叫門閥世家衰落?”
“流水王朝,鐵打的世家,世家底蘊深厚無比,誰能撼動世家的地位”宇文述略帶煩躁道:“先生的卦象怕是錯了。”
“或許吧”道人站起身:“貧道最近要雲遊一番,還請大人見諒。”
宇文述面色一變,苦笑着道:“不知道長想要去哪裡?”
“心所指,便是我所去之地”道人身形消失在涼亭中,唯有宇文述的面孔陰陽不定,在幽幽拙火之中格外猙獰:“誰能滅掉門閥世家?除非是當今天子!楊廣,你這混賬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說完後宇文述面色難看:“關隴門閥莫非想要一家獨大,徹底將我等給消滅不成?”
“來人,去傳信關隴門閥,到底想要玩什麼幺蛾子,雖然如今關隴門閥一家獨大,但我其餘幾家也不是好惹的。通傳琅琊王家、河東崔家還有各大道觀,一起商議對策,不管卦象真假,所有事情都要做萬全準備”宇文述陰沉着臉道。
“是”有侍衛轉身離去,留下宇文述面色陰沉的站在那裡不語。
“還需去探探虞世基的老底才行”宇文述轉身趁着夜色走出府邸。
夜色下波流涌動,不單單宇文閥,其餘各大門閥也是紛紛發信責問關隴門閥,此時關隴門閥苦不堪言。
看着手中責問的書信,李淵一個頭倆大:“這管咱們什麼事啊,陛下行事居然將咱們也給牽扯了進去。”
“怎麼辦?”李建成愁眉不展。
“此事難辦啊”李淵無奈一嘆。
城南皇家莊園內,張百仁手中拿着一株花朵,看着天空中的明月,滿是懷念。
“今月曾經照古人,我卻不知日今月與古月有何區別”天空中月亮碩大,彷彿一輪玉盤,張百仁手中花朵緩緩枯萎,化作了枯枝被其扔在地上。
“不知爲何,總是感覺心中有些不安”張瑾來到張百仁身邊。
“有王通坐鎮,陽神高手不會來做無用功,對方若想偷襲,極有可能是武者,而且還是見神不壞的武者”張百仁揹負雙手,一雙眼睛看着天空中的月盤:“你怕不怕?”
“不怕,我已經修成金身,見神不壞武者打不死我,只怕完不成陛下交代的任務”張瑾道。
張百仁緩緩閉上眼睛,過了一會才道:“別想太多,陛下也不是傻子,不會任憑這些傢伙胡來的。”
“你是說暗中還有高手守護在周邊?”張瑾一愣。
“不一定”張百仁搖搖頭,緩緩閉上眼睛:“放鬆心神,別緊張,沒那麼可怕。”
說完後張百仁一步邁出,身形已經消失,不見了蹤跡。
看着張百仁走遠,張瑾苦笑一聲,下一刻猛然一掌伸出,攥住了刺來的一把剪刀,看着對面熟悉的面孔,正是張百仁去而復返:“張大人,你貿然偷襲本官,還需給本官一個解釋吧。”
“解釋?”張百仁鬆開了手掌,露出冷笑:“你不是張瑾。”
“你在胡說什麼?”張瑾一愣。
“張瑾的左眼睫毛一共有三十四根,而你的眼睫毛卻足足有五十八根”張百仁面色冷然:“你是誰?居然易容的惟妙惟肖,差點連我都騙過。”
對面男子呆愣愣的看着張百仁,見鬼了一般目瞪口呆:“這你都發現了?你沒事就數人家眼睫毛玩嗎?”
“好精妙的易容術”張百仁鬆手,下一刻袖子裡一道劍光迸射,虛空似乎在剎那間凝固:“不說,那就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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