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就像是長了眼睛直奔雲初染的後背飛去,雲初染只顧着跟蒼狼王說話完全沒注意身後。
“小心——”
軒轅煜聽到修冶的驚呼聲扭頭,察覺到一隻長箭直奔雲初染飛來,立馬奔向雲初染。
修冶一聲驚叫雲初染一臉茫然的盯着修冶,修冶轉身替雲初染擋住了飛奔而來的箭。
軒轅煜還沒趕到長箭就已經射在了修冶的身上。
“修冶……”長箭射在修冶的背部,雲初染心中一震。
遠處的白衣女子見沒射到雲初染扔下手中的弓就跑了。
紅菱立馬向着暗箭飛來的地方跑去,其他人就圍在修冶旁邊。
“修冶,你堅持住!”雲初染看着修冶背上的傷口在滲血,還是黑色的。
“箭上抹了毒藥必須馬上處理。”雲初染把修冶扶在地上坐着,“衣服脫了!”
此時,雲初染沒有慌亂,而是非常鎮定,這種傷她處理起來完全沒問題。
聽着雲初染的話玉面狐狸有些驚訝,這雲初染這也太……這軒轅煜還在旁邊呢……
“脫!”雲初染一個字帶着命令性,修冶鬼使神差的解開了衣衫,雲初染把隨身攜帶的止疼止血藥拿出來。
“你忍着點,可能有點疼!”箭頭猝了毒,必須要把箭頭拔出來。
雲初染捏住箭中央,沒有猶豫一把就扯了出來,黑色的血液從傷口流出來,軒轅煜站在一旁目光緊鎖修冶。
修冶竟然用身體替雲初染擋了毒箭。
對雲初染究竟是什麼心思!
“嗯……”毒箭拔出來,修冶只是悶哼了一聲,就再也沒發出任何聲音。
得先把傷口處的毒血吸出來才能上藥,雲初染想也沒想低頭就在修冶的傷口上吸了起來。
“染兒……”
“王妃……”
紅菱跟軒轅煜的聲音同時發出,蒼狼王看着低頭吸毒血的雲初染眉頭一皺。
王妃?染兒?
難不成,他是女扮男裝雲初染?
感覺到雲初染的舉動修冶的心中掀起一陣狂風大浪。
軒轅煜本想阻止雲初染,可修冶是因爲救雲初染才中了毒箭,若他阻止,初染也絕不會罷休。
“噗!”
“噗!”
雲初染把吸出來的被污染的血吐在地上,直到是鮮紅色才停下來,不顧嘴上的血跡,把止血跟止疼的藥膏擦在傷口處,把紗裙撕扯一塊包住修冶的傷口,從後背包到前面打結。
雲初染低着頭仔細打結,修冶的目光一直盯着雲初染,此時的雲初染光芒四射,讓人移不開眼睛。
剛纔爲雲初染擋箭能換來雲初染這樣的對待是值得的。
“傷口處理好了,記住不要碰冷水不要做劇烈運動以防傷口滲血。”軒轅煜遞過來手絹雲初染擦了擦嘴角的污漬。
“剛纔謝謝你!”如果不是修冶,剛纔中箭的就是她了。
憐音,我倒是小看你了。
先是對馬下手,讓她放鬆警惕,又叫來蒼狼王想借蒼狼王之手殺了她,最後還在暗處放箭。
“沒追到放箭之人!”紅菱回來低頭道,雲初染搖頭,“沒事!”
憐音既然敢來那就是做了萬全準備。
“先回王府,一切等回王府再說。”修冶受了傷,蒼狼王自然而然的留了下來,也是因爲雲初染救了修冶。
“走吧!”
蒼狼王帶着修冶同坐一匹馬,雲初染依舊是跟軒轅煜坐在一起。
雖然只是短暫的溫柔,他卻覺得很值得,修冶盯着雲初染眸子裡的自信就知道他沒看錯人。
“染兒你身體沒事吧?”軒轅煜看着雲初染擔心道,雲初染搖頭,“沒事!剛纔多虧了修冶擋住了長箭!”
憐音,這筆賬我記上了!
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到了皇城城門,因爲已經是深夜,城門已經關閉。
“喂!開城門!”雲初染雙手做成喇叭狀呼喚樓上駐守的士兵。
“城門已經關閉,進城明日天明!”城上士兵沒有給雲初染開門,而是繼續站崗。
“下面的可是一字並肩王,你確定要等到天明?”雲初染盯着城樓上的士兵幽幽道。
城門上的士兵聽到一字並肩王這五個字立馬跑下來,打開城門,“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是一字並肩王,還請一字並肩王贖罪!”士兵跪在雲初染面前,身體都在顫抖。
“不知者無罪嘛!”雲初染勾脣,“我們進去吧!”
修冶的傷要好好修養,她改日也要去會會憐音。
她一直以爲她不犯人就不會有人來招惹她,可……事實並非如此,她越是不搭理,憐音越是變本加厲。
若她再不給憐音一點顏色看,憐音是不是直接在她頭上拉屎撒尿了?
走進皇城街上已經沒了行人所有人都已經入睡,雲初染這一路走的也是暢通無阻。
到了一字並肩王門口,青鸞下馬拍打着禁閉的大門。
“哐哐哐——”
“哐哐——”
青鸞的敲門聲驚到了守門的侍衛,侍衛快速開門,見是青鸞又向後看了看,看到雲初染跟軒轅煜立馬退到一邊,“屬下參見王爺,王妃!”
王府內知道軒轅煜跟雲初染回來了立馬燈火通明,在南詔皇城宛如一顆夜明珠。
“參見王爺,王妃!”
“恭迎王爺,王妃回府!”
擎天跟絕情知道雲初染跟軒轅煜回來了立馬跑出來,“王爺!王妃!”
王爺,王妃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琉璃公主跟夜晉二皇子的大婚剛過兩三天,王妃王爺怎麼回來的這麼着急?
“擎天你去給蒼狼王安排一個房間!”蒼狼王扶着修冶跟着修冶向着雪樓走。
“蒼狼王?”擎天瞪大雙眼在雲初染一行人中尋找陌生人,王妃出去一趟這是又招兵買馬了?
“這……”擎天看着修冶半天沒吐出一個字,這不是修冶,無憂宮主嗎?
爲什麼修冶跟王妃在一起……
“你們都去休息吧,時間不早了!”雲初染吩咐着擎天絕情去休息,她也跟軒轅煜一塊回了雪樓。
“青鸞吩咐廚房明早做些清粥送去修冶的房間!”既然修冶的身份已經被知道了那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反正等修冶傷好了她就會放修冶離開,包括玉面狐狸。
“煜,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修冶!”她這人恩怨分明,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這次修冶救了她,她就放修冶離開,算是兩清了。
殊不知,他們早已經不能兩清。
“我跟你一塊去!”說着兩人就向着修冶的房間走去,修冶躺在牀上,蒼狼王坐在旁邊。
“你這幾天就好好休息,不用起來了,直到把傷養好。”
聽到雲初染的聲音修冶明顯有些激動,擡頭看到軒轅煜也在旁邊立馬就恢復了原樣。
“你好好休息,蒼狼王你也早些休息,修冶現在是病人需要早點休息。”雲初染提醒着時間不早了,蒼狼王該離開了。
敘舊什麼的改天也可以,今天已經是深更半夜了。
“絕情帶着蒼狼王去廂房休息!”
“是!”絕情從後面站出來,“這邊請!”
他發現王妃王爺每次出去都會帶回一個強將,這蒼狼王以前好像是無憂宮麾下的強將,還把修冶帶回來了。
修冶怎麼住在尋的房間?
這……
絕情猛然一驚,尋一直是帶着面具,除去面具,尋跟修冶的體型一模一樣。
尋……尋竟然是縹緲峰無憂宮的宮主修冶!
傳聞這修冶嗜血爲生,爲何會跟着王妃?
“早些休息!”雲初染臨出門還不忘說一句,修冶點頭。
跟着雲初染這麼久雲初染從未如此細心溫柔對待,這次的傷很值。
離開了修冶的房間雲初染跟軒轅煜攜手走進雪樓。
“怎麼了,悶悶不樂的,修冶的傷沒什麼大礙。”那種小傷口修冶的體質要不了就好就恢復了。
“就是覺得有些人爲了置我於死地也是費勁了心思。”環環相扣,一計不成又來一計。
若不是修冶,躺在牀上的人就還是她了。
“染兒,你放心,這種事情絕對不會有第二次。”誰也不能傷害雲初染,傷雲初染者必死!
“染兒,你先睡,我去書房一下。”軒轅煜把雲初染送到雪樓想起了一件事情。
“這麼晚了,明天去吧!”現在已經是半夜了,這一來一回在耽擱一下就該天亮了。
“好,明日再去!”軒轅煜聽雲初染的褪下衣衫就躺下。
“染兒是不是有點害怕?”今日又是馬受驚了,又是被蒼狼王追着跑,最後還差點被毒箭射到,難免會害怕。
雲初染也是一個女子,害怕也是正常。
“不怕!”雲初染扯出一抹微笑,“有你在我怕什麼?”
只要有軒轅煜在,他就一定不會讓人傷害她。
“染兒……”軒轅煜揉了揉雲初染的腦袋,“早些睡,好睏!”雲初染打了一個哈欠翻身睡覺。
說不怕,那是假的,她原來也還想活着,在緊要關頭還是會害怕。
另一處
該死!
白衣女子捶打着樹幹,“該死!又讓雲初染逃了!”
女子取下斗笠,臉上一條觸目驚心的傷疤,宛如蜈蚣棲息在上面,甚是駭人。
“雲初染!爲什麼!你每次都有這麼好的運氣!”
“我不會罷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