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
盧玄清被蘇秋雨的話驚得差點站不住,娘子怎麼會這麼想,她到底怎麼了?爲何突然就這樣了,到底誰對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娘子爲何會懷疑他的真心?
盧玄清覺得極爲委屈,可是這樣的委屈他偏偏又說不出來,剛纔他的確發火了,可是他發火不是因爲名聲,是因爲娘子誤會了,他不要娘子誤會,娘子好他纔好,娘子是他的命,任何人都不能碰分豪。
但凡讓他知道到底是誰對娘子說了什麼,他定要讓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去準備吧,一切等回去後再說吧。”
蘇秋雨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盧玄清不是她,她可以很強大,可以當那些人是狗吠,可是盧玄清卻沒有辦法替代她不去聽那些人的話。
她信盧玄清,其實問出來,她自己就是信的,只是她需要時間消化一下,緩緩,她不想所有人都拿着自己這個弱點以後來攻擊盧玄清,說到底,她想的還是盧玄清而已,僅此而已。
可是盧玄清秉承的原則就是有問題當時解決,而且他和娘子還從來沒有這樣爭執過,他絕對不允許娘子帶着這樣的不舒服去應付接下來的事情。
“不行,我必須說清楚,娘子你必須告訴我,誰對你說了什麼,你爲什麼現在要懷疑我?”
蘇秋雨就知道這盧玄清是頭倔驢,在這個時候他還能和你吵上,簡直就是個奇葩。
“不用人家告訴我,所有人都在說,每一個個人都在說,說我配不上你,說我二嫁。”
“娘子你不是一向不在意這些嗎?”
盧玄清被蘇秋雨一吼氣場瞬間減弱,一旁等着的內侍公公無語的看着兩人,這個時候吵架真的好嗎?
倒是於海,作爲副統領管理這次的保全問題,剛纔已經有人去府上接趙四和三貨了,此刻這兩人要吵就吵吧,反正這裡沒人聽到,再者,這盧先生兩口子吵架可是百年難得一遇,如果此刻能來杯茶的話就更好了,他可一邊喝茶一邊看好戲。
“一個人說,兩個人說,我的確不在意,可是當所有人都在說,所有人都在說我配不上你的時候,你來試試看看我介意不介意。”
“所以我才讓娘子一會兒出場閃瞎他們的狗眼啊。”
蘇秋雨突然之間覺得和他溝通非常困難,當即就拔高了聲量對着盧玄清說道:
“可是我要的不是這個,我不要功成名就,不要被人敬仰仰望,我只要我的夫婿眼中有我,我不需要他們如何議論我,我只想過我的日子。”
盧玄清有些委屈的看着蘇秋雨,娘子怎麼越說越矛盾了啊,他的眼裡本就只有娘子啊,娘子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他們也一直在過自己的日子啊,沒有聽人家亂說啊。
“娘子,我的眼裡除你外,從來沒有過別人,真的,我知道娘子只想要我,我也只想要娘子,娘子不要爲他們的三言兩語給弄煩惱了,我們過我們的,未來怎樣,我們都不知道,爲什麼要對那些不知道的事情煩惱呢?
別人不看好我們,我們就過的讓人家嚇掉大牙就好了啊。
而且娘子,你越在意,越生氣,人家就會越高興,你怎麼變笨了啊。”
蘇秋雨一愣,她自己說完就知道自己自相矛盾了,口口聲聲說自己不在意,可是自己不是在意是什麼?
她爲什麼要爲了那些未來根本就不知道要發生的事情而如此苦惱呢?瘋了吧?
因爲太后的一句話就嚇成了這樣,還無緣無故的和盧玄清吵一架,真是蠢的可以啊。
未來是自己再過,怎麼過,如何過,可不是人家說了算的。
當真是腦子有問題啊,怎麼會怎麼想呢?
只是太后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說出的那話呢?她說這話只是提醒自己?爲何突然之間,蘇秋雨覺得就是那一向讓人覺得慈祥和藹的太后,也有些不尋常呢?
只是那聖祖皇帝的事情還是像似一把鐮刀一樣懸在頭頂,蘇秋雨看了一眼盧玄清,狠狠的說道:
“你要是敢像聖祖皇帝那樣,我讓你一輩子找不到我,哼!”
“聖祖皇帝?娘子,你不是讓我一直學習聖祖皇帝一生一世一雙人嗎?”
蘇秋雨一愣,然後再次怒吼道:
“昭聖慈皇太后死後無封,你個棒槌!我懶得和你說。”
盧玄清多聰明啊,一聽在一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當即就說道:
“是太后是不是,她告訴你的。”
“你管是誰告訴我的,告訴你,你要是敢那樣,我要你好看。”
“我怎麼可能那樣,娘子你也不想想,聖祖皇帝當時要借昭聖慈皇太后家的兵權,這才娶了她,當初結合他們就是有着政治利益的,這可和我們不同,我們一開始就是真心相愛的,娘子還爲了我不遠千里跑到西北,爲夫怎麼可能忘記。”
“拉倒吧,一開始也是我救了你,說不定你是爲了報恩呢。”
“天地良心,當然不是,娘子,你在這樣我真的會傷心的。”
盧玄清那張足可以欺騙衆人的臉蛋,一做出傷心的樣子,蘇秋雨還真的吃那一套,還真的是捨不得看到那樣,當即就說道:
“好了,是我不好,不該亂懷疑你,走走走,去接三貨去,還要比賽呢,看看你,都是你惹出來的桃花,討厭死了,那些狼那麼兇,要是傷到我了,心疼死你,哼。”
盧玄清有些委屈,剛纔娘子還說不關他的事兒呢,現在又說是他的桃花,好吧,娘子說的都是對的,就是不對的,也是對的。
“娘子說的是,都是我不好,我惹的桃花,我一會兒陪娘子上場,那些狼敢亂動,我一劍刺死他們。”
蘇秋雨的腦子倒是越發清明起來,絕對自己纔是真的棒槌,而且她突然覺得,太后的那話說不定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只是她不明白,只其中又到底爲何,小清說的對,從一開始太祖皇帝是要借兵纔會娶人家,動機不明,和他們根本沒有半點相同,她不該如此,越想越發覺得太后的動機和手段,怕是都沒那麼簡單吧。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看起來像似打情罵俏又和好如初了,躲在角落看好戲的於海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真是不中用啊,男人做到盧玄清那樣,也是夠了,還以爲能吵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架來呢,他可等着看好戲呢,沒想到就看到這麼一出。
瞧那盧玄清小意溫柔的樣,真是辣眼睛啊,在外面不是高冷的很嗎,估計也就在他娘子面前才這個德行!
得了,時間也差不多了,還是去看比賽好了,真相看看三貨發威的樣子,到底是什麼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