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秋雨他們的院子沒有退掉,因爲怕引起人家的懷疑,他們是直接將客棧後院全部包下來的,所以,等到大黃帶路,一路找過去的時候,他們這邊也是剛走不久。
盧玄清一進去就仔細的查看了一番,發現這人估計是才走不久,這茶水都還是溫的。
他看着大黃就罵道:
“你帶的什麼路啊,娘子剛走,趕緊的,再去追。”
大黃用爪子拍了拍他,指着茶水就說道,快給大爺喂口水,都要渴死了,這位大爺倒是舒坦,除了滇樑城連馬都不騎了,要騎它,當它是老三嗎?它又不是馬,還一路讓自己跑快點跑快點,累死個人了。
盧玄清也知道這大肥貓累的不輕,到底將茶水拿過來給它餵了一嘴巴,等到它喝了後這才往外走。
不過這一走出去,居然就看到小灰居然從後門跑了進來。
盧玄清立刻看向它的身後,沒有娘子的身影啊,這小灰怎麼獨自回來了?
大黃看到兄弟那叫一個高興啊,這下不用騎自己了,去騎馬吧,真夠累人的。
“小灰,你女主子呢?”
小灰用蹄子指了指南方,意思是去那邊了,我是聞到大哥的味道這才趕來的。
盧玄清看不懂的,但是基本能夠想得到,如果不是必要,娘子絕對不會讓大黃和小灰自己離開,應該是帶上他們不方便,唯一的可能就是娘子他們要走水路。
來的時候已經知道這大軍的船隻已經到了,娘子怕是要劫船。
盧玄清想了想,便認定,娘子要劫走的船定然是最後一隻,他拍着大黃的腦袋就說道:
“立刻出發,娘子他們如果上了船,咱們錯開了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遇到了。”
大黃這下也不含糊了,立刻就出發。
此刻蘇秋雨他們看到這最後一隻船隻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有些傻眼了。
這艘船可明顯比之前的船要小一些啊,這是怎麼回事兒?
“夫人,這船怎麼要小這麼多?”
“上去查看一下。”
李二牛領命,立刻上前查看。
此刻他身上的衣服可是齊國的兵服,要知道這滇樑以前可是歸屬於齊國所有,所以這軍裝一樣是很正常的。
過了小半會兒,李二牛回來後,就和蘇秋雨說道:
“夫人,好消息,那最後一條船不是戰船,是那魏國三皇子的船隻,那小子怕死,走在最後面,說是還有船能保護他。”
這消息,聽得蘇秋雨都想笑,真是個地地道道的蠢貨。
她轉頭看了一眼於海,果然於海也是尷尬的不行。
蘇秋雨可沒打算給於海面子,直接說道:
“這樣的人,當督軍估計盧奕風也猜到了,所以乾脆直接弄死了事。”
“你們想做什麼?”
“送上門的威脅不用白不用。”
於海心裡一突,正要在說些什麼,可是就看到蘇秋雨對着衆人說道:
“列隊,大大方方的向最後一條船走去,直接上船,就說我們是來彙報情況的。”
“是!”
於海不得不跟着衆人往前走去,這夫人真的是越發不走尋常路了,這先生也不知道管管,哪裡有女人如此大膽妄爲的,可是不得不說,這樣的夫人,的確也是最最配得上先生的女人。
亂世之中有這樣的女人想陪伴,也是一大幸事。
盧玄清趕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有一隊人往最後一隻船上走去,他一眼就看到了走在最後的那個瘦弱的身影身上。
即使穿的是男裝,即使頭戴鋼盔,可是盧玄清還是能一眼看到,那就是娘子。
盼了多日,能看到娘子能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面前,盧玄清的心總算落到了實處。
“你們兩個趕緊自己回去,記住,保護好小主子。”
大黃看了看男主子,你這卸磨殺驢的傢伙,女主子就在那裡,爲什麼不讓我們去。
你就是不想讓女主子看到我們親熱,你就是眼紅我們能當衆秀恩愛。
盧玄清一看到大黃的小眼神就罵道:
“你這麼大的目標出現,你當然人家是傻子不成?平白出現一隻老虎,不是打草驚蛇麼?你以爲你是貓啊,你要是貓就能跳上去,你能嗎?那船多大?你這麼肥你跳的上嗎你?趕緊的滾蛋,回去。”
盧玄清對着大黃就是一陣罵,罵完後又對着小灰很溫柔很平靜的說道:
“小灰乖啊,你看着你大哥,讓它別犯蠢,哪裡你們去不了,你看看你這毛髮多漂亮啊,萬一被人看上了,可是要把你賣了的,你要是被賣掉了,娘子會很傷心的。”
什麼是雙重標準,這就是,大黃那個氣哦,爲什麼對待老三如春風般的溫暖,對待他就是狂風般的暴虐?爲什麼?
“好了,大肥貓,快別看了,快走吧,路上注意安全,小心點。”
對嘛,這話還像似人話,這男主子真的是一點都不討喜。
看到兩貨走了,盧玄清這才仔細的看了一眼四周,幸好來的時候他穿的是一身黑衣,如此一來,這晚間行動也更加方便起來。
這船大概也是剛剛停靠穩妥,所以娘子他們過去的時候,這些人也沒有懷疑,不僅沒有懷疑,甚至還有人爲他們引路。
盧玄清想了想看了看四周乾脆往船頭跑去,趁現在這些人還沒有完全安頓好下船,不如快點佔領先機。
盧玄清這邊直接從船頭繮繩往上爬,而蘇秋雨這邊確實直接了當的上了船。
那些人真的以爲是前面的齊國船隻派來的人,所以,便直接將他們往三皇子的船艙帶去。
到了門口,走在最後面的蘇秋雨和於海便站在了門口,很是有一副侍衛的樣子。
於海本以爲這些人進去以後,就會立刻將三皇子給拿下。
可是事實並非如此,這些人的確是進去了,可是居然還老神在在的向三皇子稟報前方碼頭髮生的一切似事情,還說這船會多停留幾日,讓三皇子不用着急,還說他們是奉命過來保護三皇子殿下的,彙報完畢以後,這些人又魚貫而出,直接站在船艙外面一副侍衛該有的樣子。
就是夫人也是如此,只是夫人的所站的位置最靠近裡面,也是最最安全和隱蔽的。
這一幕看的於海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