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的震天舉動,讓所有京城中的人都開始向着那盧府開始聚攏。
而此刻府中,等到它不叫了以後,它居然就站起來走向了康康和樂樂的身邊用舌頭在他們兩人的頭頂舔了一下。
而小白和小灰全部都是有樣學樣,康康和樂樂的臉上頓時被三貨給添的全是口水,這咋一看就像似兩個孩子哭過一般,而且哭的極狠,滿臉都是口水和淚水。
蘇秋雨已經站起來了,她雖然不知道這大黃在做什麼,但是下意識的就覺得,這是大黃在給他們做記號。
等到康康和樂樂被他們舔完後,它們再次走到蘇秋雨的身邊仰頭看着她。
蘇秋雨摸了摸三貨的腦袋,然後說道:
“如此,咱們就走吧,這一仗可真的是不好打了。”
“四哥,捧好了那皇袍,今日你家夫人我的命能否保住,可就全靠它了。”
趙四雖然不清楚夫人到底是怎麼了,爲何出去會讓夫人覺得如臨大敵,可是趙四既然說了要陪夫人走着一招,就絕對不會食言,所以趙四說道:
“即使拼了趙四這條命,也會護住夫人。”
“不用,四哥的命還有大用處,如若今日我命不保,那麼四哥你要做的,就是護着孩子成長,往後顛沛流離,四哥您得辛苦了。”
趙四的心裡突突的非常不安,這到底都怎麼了?
“夫人,可是那陛下容不下你了?”
“四哥果然聰明,神獸之女這封號可不是那麼好拿的,四哥你覺得按照你家夫人我的脾氣,夫君死了,會不會爲夫君報仇”
“自然會,可是那不是先生對不對?”
“對,那絕對不是小清,可是無人相信,所以今日也會是我的死期,這個小妾來的可真是時候。”
蘇秋雨嘲諷的一笑,她也是在王環兒告訴她這居然還有一個姨娘出現的時候這腦子纔算清醒過來。
可是這清醒後越想就越是冷汗直冒,如果真的如此,那麼今日也定然會是她蘇秋雨的死期,有人絕對容不下她了。
她死並不害怕,怕的是這孩子要如何,幸好有三貨守着,還有趙四不會虧待了他們,可是她這心裡就是不安的很,當然,想要她蘇秋雨死,也絕非那麼簡單的事情。
“夫人,要不然咱們現在就走吧,馬上出去。”
“走?咱們這府內外怕是除了後山已經被全部給包圍了吧。”
“陛下要做什麼?爲什麼要如此?”
“好了,不用在說了,走吧,四哥記住,一定要以保住自己的命爲重,他們要殺我,還沒那麼容易。”
蘇秋雨的話裡透着一股子的剛毅,趙四感受其中,看着兩個乖巧的孩子,趙四的心突突的只覺得難受的很。
“娘,我想帶着那石頭去可以麼?”
正要出發,樂樂突然開口,蘇秋雨轉身看了一眼就笑道:
“可以,去拿吧。”
“娘,我能帶上我的寶刀嗎?爹給我雕刻的那把。”
“嗯,去吧,都可以,今天你們想做什麼都可以。”
兩個孩子轉身就跑,蘇秋雨和趙四站在原地等着看着,大黃跟着連個孩子身後,就如同剛纔它答應的那般,絕對沒有離開孩子半米的距離。
等到孩子拿好了東西再次出來的時候,蘇秋雨就看到大黃的身上已經放好了籃子,這是兩個孩子從小就坐到大的,蘇秋雨看了一眼便笑着點了點頭,這一次,他們纔算準備妥當,四人,三貨浩浩蕩蕩的向着府門走去!
“開門”
一聲令下,蘇秋雨氣勢如虹的站在門內,身後的十個親兵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來跟在康康和樂樂身後。
府中婢女全部在瞬間解散,就連小英和思樂也沒有了蹤跡。
可是這些除了府中之人外,外面的人無人知道。
於海一身戎裝臉色悲嗆的站在門口親自扶着一個棺柩,他的身邊站滿了滿臉同樣悲愴的士兵,而盧奕風也站在這棺柩的左側,不僅如此這身後更是圍滿了來看熱鬧的官員和百姓,就連三位皇子也全數到場。
那個一直站在最後面輕聲低泣的女子一身白衣看起來羸弱而又悲傷。
只是蘇秋雨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這女子找的倒是好,和她的容貌比起來至少有五分像似,真是難爲他們演出這麼一場大戲。
“夫人,於海失職沒有將先生安全帶回,夫人節哀!”
於海說完就抱拳單膝跪下,這可算是個大禮了,可是蘇秋雨躲都沒躲一下,生生的受下,然後看着他說道:
“開棺!”
蘇秋雨的話一落,所有人先是一愣,接着就爆發出極爲嘈雜的議論聲,這盧夫人說什麼?開棺?瘋了嗎?她居然要求這人在大門口開棺?
盧奕風最先反應過來,看着蘇秋雨就說道:
“弟妹,先讓棺材進去,哪裡有在這門口開棺的道理。”
“對,夫人,讓先生屍骨先入府吧。”
“開棺!”
蘇秋雨沒有搭理兩人,只是冷冷的直接說這這兩個字。
這下衆人有些尷尬了,這盧夫人怎麼會如此做呢?
而此刻,那個一直跟在棺柩後面的女人突然就大聲哭了起來,甚至走到蘇秋雨面前就跪下喊道:
“姐姐,先讓夫君入府吧,夫君死的悽慘,屍骨未寒,夫君在時,心心念唸的就是姐姐和小公子和小小姐,求您了,讓他先入府吧。”
那女子說完就跪了下來,對着蘇秋雨就生生的磕了幾個頭,那模樣看起來悲哀莫名,又委屈至極,引得衆人無不開始指指點點。
“你是什麼東西?胡亂掰扯,我家夫人怎麼可能是你姐姐,你姐姐是哪個女人自己去認,在我家門口搗亂,你算什麼東西?”
趙四這火爆性子一來,纔不管這些人是誰,他只知道這些人今日都是來逼迫夫人的,就是這盧奕風也不例外,更何況還找來這麼個女人一起來做戲,別以爲這女人長得和夫人有幾分相似就能讓人以爲她是盧府的姨娘,做夢。
那女人擡頭看了一眼趙四,就立刻哭哭啼啼道:
“我知道,妾身白婉沒有給姐姐敬茶,算不得盧家人,可是妾身的的確確是夫君的女人,此事衆人皆可做主。
不僅如此,妾身還懷有夫君子嗣,不管姐姐認不認,妾身肚子裡的孩子,都是夫君的骨肉。”
這女人說起話來有恃無恐,而且聲音響亮,周圍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