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是,裂雲手中百萬軍隊,我手中只有三十萬,又……”又如何去抵擋呢?更何況,那三十萬的兵力,還必須留下一部分戍守邊疆,到京城的人數,最多不能超過十五萬。與裂雲手中的百萬大軍相比,只是杯水車薪。
嘴角向上一勾,洛冥羽爲胡強倒滿一杯茶水,輕聲道:“與我們合作的人,自然不止胡將軍了,其他的我們會再想辦法,只要胡將軍你答應就是了。而且……她是神醫傳人,巧兒的病,她可以完全治癒。”
“真的嗎?”身體一顫,胡強擡頭盯着眼前的人。
伸手一展,那十來根銀針出現在手中,凌若惜冷哼一聲,虛彈開去,那十幾道銀針居然同時刺進胡強的血脈之中,一分不偏。
挽起胡強的衣袖,凌若惜以同樣的方法割開了胡強的手腕,那漆黑的鮮血流出,伴隨着一股惡臭流淌在地面上,未免有些太過噁心了。
臉色大變,胡強駭然的看着自己的手腕,“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
“你剛進入這裡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了,你和巧兒早已經中毒,只是你的還沒有發作罷了。回去之後,你也服用裡面的丹藥,一天一顆。我在丹藥里加了一點東西,吃到與你們體內毒性相同的菜餚,你們體內的毒性會活躍起來,你們就知道,是誰下手了。”
“好,我答應你,我會調回兵馬,但也請你,遵守承諾!我的命不算什麼,但至少,讓巧兒活下去!”緊緊的捏着手中的白玉瓶,胡強深吸了一口冷氣,起身朝着樓下而去。
凌若惜知道此刻的他有多麼的糾結,但是,沒有其他的辦法,就只能夠這樣了。能活下去,不是最好的嗎?
“你的懷疑,是林姿兒?”放下手中的茶盞,洛冥羽淡然一笑,那邪魅的笑容,讓凌若惜有些失神了。
淡漠的拿起茶盞,凌若惜搖頭說道:“這又怎能說得通呢?女人的嫉妒,往往會毀了自身的一切。她一個下人的孩子,能與千金小姐平起平坐,還以那樣的姿態對人,只能說她忽略了自己本來的身份,爲此還不滿足,也只會葬送了一生。”
“看來你早已經確定是誰下毒了,爲什麼不直接告訴他呢?”嘴角向上揚起,洛冥羽看周圍彈奏着的幾人,並沒有忌諱什麼的意思。
搖了搖頭,凌若惜輕聲道:“有時候,親眼所見比聽別人說更加有說服力,你說是嗎,洛冥羽?昨天晚上你跟南宮默做的事情我都看着呢,你打算怎麼辦?”
“噗,哈哈哈……還能怎麼辦呢,明天我就讓南宮默出宮,我親自帶着他遊皇城,你就以女裝去見錢藝,然後撮合他們兩個,免得夜長夢多呢……到時候,他們兩個進行二人世界,我們也能夠開始我們的幸福生活!”
“……滾!”
胡府之中,胡強將丹藥取出,讓胡巧兒吃下。細數之下才發現,手中的丹藥居然有二十粒,不由地吸了一口冷氣,他感覺到身體似乎是輕了很多,沒有以前那般的沉重了。
伸手取出毛筆,他落筆寫下,打算調回兵馬,爲防止裂雲叛變做好準備。
“吱呀……”大門推開,那端着湯羹的人快步進入,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乾爹,巧兒,我給你們做了銀耳湯,趁熱吃一點吧。”
“姿兒啊,放下吧,這可是巧兒和我最愛吃的,也不知道你這丫頭手這麼這麼巧,做出的東西,就算一直吃也不會太膩。”胡強放下還沒落筆的毛筆,起身看着銀耳羹,端起那湯,朝着自己的口中送去。
林姿兒則是站在胡強的身邊,呵呵笑道:“哪裡,是乾爹教得好,這手藝可是家傳的呢,乾爹,你慢點喝,還有呢。對了,乾爹,你這是打算寫什麼呢,傳我命令,乾爹,又打算做什麼呢。”
一口銀耳羹嚥下,胡強的臉色大變,那眼中的冷芒爆發開來,卻是不動聲色的放下手中的碗筷,只是勉強喝了一口而已,隨意的伸手撕碎手中的宣紙,胡強淡然道:“沒事。姿兒,你也幸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好,乾爹,那您先好好休息,我去看巧兒了。”微微頷首,林姿兒微微皺着眉頭,平時她送去的銀耳羹,眼前的人總是喝得乾乾淨淨,而且有什麼計劃也會對她說,但是現在……
雙拳緊捏,見到林姿兒出去之後,胡強的眼中爆發出一股冷芒,猛地轉身將口中的銀耳羹吐了出來,那緊捏着的拳頭砸在柱子上,爲什麼,爲什麼偏偏是林姿兒啊!
“傳我命令,把林虎帶上去,我有事問他!”
“是……”
一波風雨落下,一波又起。
看似和平的端雲國,危機四伏。
甚至連皇城外的結界都岌岌可危,大有破碎的一幕。
“羣主,門外有一位凌姑娘找您。”小丫頭進入房間,看着那氣色不好的人,只能低着頭,自從比武招親之後,眼前的羣主就是這副樣子,無精打采的。
讓醫師看後,只是說郡主的身體太虛,需要補補身子。至於具體的,也只有老爺和郡主才知道。
凌姑娘?錢藝坐起身來,那眼中的利芒爆發開去,她可記得醫師說了什麼,房事太過,導致氣血不足,身體疲倦,需要多加註意。
去他媽的,要不是南宮默,她會弄成這個樣子嗎?那個男人,一點憐香惜玉都不知道,疼了她整整幾天,現在纔好了一些。
“讓她進來!”錢藝的心情不爽,冷淡的皺着眉頭。
但那小丫頭卻是一愣,苦聲道:“凌姑娘說,有急事找郡主,請郡主出去。”
“出去?還沒人能請我出去的!這個女人,什麼來頭……嗯?”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錢藝眼中的精光大現,嘴角向上一勾,冷笑道:“原來是她,好,我出去!”
凌姑娘,她認識中的凌姑娘,也只有邪王的妻子,瓊玉仙島的聖女凌若惜吧。她居然主動找上門來,是來嘲笑她的嗎?
而那一道白色的身影站在門前,帶着淺淺的笑意,簡單樸素的打扮,沒有半點的浮誇,清純無比。特別是她笑着的時候,那嘴角處的兩個小酒窩出現,很甜,很好看。
那一雙乾淨的眸子看着前方,根本看不出她是什麼有心機之人。
“錢姑娘,你好。”嘴角向上揚起,凌若惜微微頷首。伸手拿出一粒丹藥,輕聲笑道:“看郡主的臉色,似乎是氣血不足,近日可是太過操勞,有些急火攻心。這是我煉製的丹藥,會讓你好受一些。”
“噢?你會煉製丹藥,你是藥醫師?”眼中的冷芒乍現,錢藝卻是不質問什麼,伸手取過丹藥一口嚥下。
丹藥入口,她只覺得全身舒暢,原本的火氣也被壓了下去,就連身體上的不適也都漸漸消失。偏頭看着眼前的女人,男裝打扮的她,稍微有些英俊,但是女裝的她,卻是多了一分柔美恬靜,雖然不是太誇張,但也算得上美人。
“對,我是藥醫師。聽說郡主近日來心情不好,我陪郡主去荷花池走走,可好?”凌若惜笑着,就好像是熟人一般,輕輕拉住錢藝的手腕,朝着前方走去。
臉色一沉,錢藝幾乎是下意識的甩開凌若惜的手,“別碰我!誰告訴你我心情不好的,我心情好得很,恨不得殺了他!”
“噗,那好,聽說郡主喜歡武學,與人切磋。那我們到荷花池那邊,不用鬥氣,一決高下如何?在船上打鬥,落下去的人算輸。而且……還要聽從對方的話,你覺得怎樣呢?”那瘦弱的身子微微一顫,凌若惜淡笑着。
無論怎麼看,眼前的凌若惜也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錢藝也不多想什麼,冷笑道:“好,依你所言,只是到時候你可別哭,我要讓你給我洗一個月的衣服!”
“好啊,沒問題,只要你贏了我。”淡淡的笑着,凌若惜並排與錢藝走着。不得不說,錢藝的性子特別直,幾乎沒有什麼歪念頭,有什麼說什麼,爲人豪邁,也不會像是其他人,拐彎抹角的。這樣的朋友,值得交。
與此同時,在那另外一邊,南宮默幾乎是被洛冥羽粗魯的‘綁架’了出來,那紫色的衣衫早已經凌亂不堪,腳下的步法一顫,險些跌倒在地。
捂着自己的脖子,南宮默真特麼的想大罵眼前的人了,狠狠地瞪着洛冥羽,咬牙切齒的叫道:“洛冥羽!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這是公然挾持太子,是要被砍頭的!你至少也應該等我一會兒啊,我手中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我……”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你老婆都要跟着其他人走了,你還有時間處理其他事情啊?”劍眉微微一挑,洛冥羽看着對面的男人。
這一句話卻是把南宮默氣得不行,只得順着自己的氣息,拍着自己的胸口,怒聲道:“你簡直就是無理取鬧!別以爲你武功比我高強,就能任意而爲了,我……”
“你什麼你了,走吧,別傻站着這。”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洛冥羽扣住南宮默的肩膀就朝着外面走去。
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南宮默陰沉着臉,“去哪?”
“反映還真是夠慢的,這反映,你還打算怎麼成爲端雲國的天子呢?都說了,我帶你去見你未來的老婆,用不着這麼吃驚。”
“未來的老婆,那是……”
神色一怔,南宮默的腦海中浮現出錢藝的臉來,整個人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連忙叫道:“我不去,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處理,我不會去見錢藝的,她……”
“我又沒說是錢姑娘,你就叫出她的名字了,看來她在你心中佔的份量挺多的,走吧,你今天不去也得去,去也得去!”揪住眼前的男人,洛冥羽在那詫異的目光下,將南宮默直接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