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眼前的女人是爲了救他們,纔會受傷的。紫尊啊,那是要到達什麼境界,他們才能夠擁有的呢?
“好了,不需要你掛念,走吧,冥羽。”冷然一笑,凌若惜挽住洛冥羽的手腕,她纔不想見到裂雲身邊的人。
錢藝道別,直接返回府邸,只是隱約間覺得有什麼事情快要爆發,但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相反,等出了人羣,凌若惜才鬆開了洛冥羽的胳膊,冷聲道:“據我所知,慕容華很少召見官員,就算是南宮默也只召見了一次。那護衛說皇上召見,我想,皇宮內是出了事情了。”
“也許,不過現在裂雲還不敢搞出什麼動靜來。馬上就是太上皇的壽辰,他在這個點上露出了馬腳,就等於是自尋死路!”洛冥羽點頭說道,不過見那護衛的臉色,確實有些詭異了。
不過,這些事情,以南宮默的實力絕對能夠處理的,否則,他又怎麼可能坐上皇位?想要成功的成爲這個國家的主人,就必須一一將眼前的障礙全部清除!
微風漸起,那淒涼的寢宮之中,沒了當日載歌載舞的樣子,仿若荒廢的寢宮一般,凌亂不堪。白色的凌布掛滿整個房間,就連那酒池也變得渾濁了。
滿院子的酒意,讓人有些醉意了。
南宮默加快了步伐,在太監的引導下朝着慕容華的寢宮而去。那跪在地面上的嬪妃,都輕聲低泣着,不斷的哽咽。她們的衣衫凌亂,還沒有整理好,有的更是連外衣都沒穿,露出褻衣,那飽滿的渾圓呼之欲出,不知道爲何,南宮默的心更加的凌亂了。
“殿下,求你,一定要救好皇上,求你了……”一時間,那花花綠綠的美人兒哭泣着,不斷的抹着眼淚,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們還年輕,還不想死。若是皇上斷氣,她們也要陪葬。不能,一定要讓裡面的人醒過來!
臉色一沉,南宮默還不確定裡面的人到底怎樣了,那眼中的寒光閃過,伸手推開眼前的房門,朝着裡面看去。
那奢侈的房間內,擺放着無數珍奇異寶,而躺在牀榻上的人,早已經奄奄一息,臉色慘白,就好像是精盡人亡一般,透露着虛弱之氣。
“皇爺爺怎麼了?”南宮默低聲問道,轉而看着身邊的人。
那一旁的護衛搖頭說道:“殿下,此事屬下也不知道,皇上只允許殿下一人入內,還請殿下不要爲難屬下。”
這是事實,慕容華在這後宮裡之時,突然病發,讓宮裡的妃嬪帶着他躺下,然後就一睡不醒,到現在爲止,已經過去兩個時辰了,誰也不知道那裡面的人是否還安好。
“你們守在外面,不許進來!”南宮默關上房門,大步朝着前方走出。他不會醫術,但見現在的慕容華,那劍眉深鎖,卻是不知道應該做什麼。
“嗯?”就在南宮默靠近慕容華的那一瞬間,他的臉色微微一沉,眼中的精光迸發開來,右手一點,那紫色的鬥氣覆蓋在他的右手之上,輕輕的點在慕容華的脈搏處。
就在那一瞬間,慕容華的手臂上浮現出一抹黑色的氣息,纏繞在他的體內。
那一道冷光而過,南宮默皺着眉頭,當下將鬥氣注入慕容華的體內,片刻之後,才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殿下,皇上的病情如何?”那守着的太監細聲問道,周圍哭成一團的女人,哽咽着看着眼前的南宮默。
“皇爺爺縱慾過度,需要修養。現在他的病情已經穩了下來,李總管……”被鬥氣包裹着的右手,拉住眼前的太監,卻是在那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南宮默偏頭說道:“從現在開始,皇爺爺的一切由你負責,若是有半分差池,我砍了你的腦袋。其他人,一律不許接近皇爺爺,所有妃嬪也回去,護衛只能在外守着。李總管,你的活動範圍只能在這房間裡,讓其他的宮女太監在門口接手,不可進入。”
“是,殿下!”李總管虛汗直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連忙點頭應着。
周圍的護衛也知道,這太上皇的壽辰將到,皇上卻是病倒了,如此,一個月後的壽辰,豈不是會讓他人笑話。皇上的病情,當真是不能耽擱呢。
南宮默快步走出,那眼中的冷芒在所有人身上掃了一次,直接讓人準備馬匹,出了皇宮。
“你是說,皇上是中毒了?”伸手拖着下顎,凌若惜微微皺着眉頭。他們沒有皇上的召見,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進入皇宮的。
點了點頭,南宮默抿了一口茶水,繼續說道:“我用鬥氣探測了一下,皇爺爺的身體裡被一層黑色的毒素包裹,我只能用鬥氣暫時穩住皇爺爺的氣息,卻對醫術一竅不通。”
“鬥氣?呃……不是說皇城之中,不能使用鬥氣的嗎?”微微一愣,凌若惜卻是哭笑不得了,難道這所謂的不能使用鬥氣,都是騙人的?
噗哧一笑,南宮默卻是搖頭說道:“誰告訴你的?皇城內是禁制打架鬥毆,鬥氣不能用在打架之上,但是卻能用鬥氣護體,不然你以爲這麼多鬥氣師進進出出,那皇城外的結界,豈不是要全部射死他們了?”
“原來還能這樣……”微微一愣,早知道她就用鬥氣護體,也不用手去接箭了。思想稍微拉得有些遠了,凌若惜沉聲問道:“南宮默,你來說說,皇上有什麼明顯不對的地方。”
“臉色慘白,氣息微弱,除了身體上被黑色的毒素包裹之外,其他倒是沒發現什麼。若惜,我帶你進宮,你好好觀察皇爺爺的病情可好?”南宮默皺着眉頭,他也是一時慌張,卻忘記了仔細去觀察。
此時,也只能將眼前的人帶入皇宮,才能知道皇爺爺進一步的病情。
然而凌若惜卻是搖頭說道:“不妥,南宮默,皇上中毒就是最好的解釋,至少他們是有備而來。我的身份裂雲的人已經知道,他們也知道我會醫術,若是你公然帶我進入,他們肯定會準備其他的方法來阻止我。相反,你就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讓他們誤以爲皇上真的是縱慾過度,疲勞休息。”
“但是,皇爺爺的病情……”想到那牀榻上,入得氣少,出得氣多的人,南宮默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嘴角向上一挑,凌若惜卻是淡笑道:“你認爲,神醫的弟子就這麼無能,非得看到病人才知道怎樣去解救嗎?”
伸手一展,那白玉瓶出現在手中,凌若惜低聲道:“這是能夠解百毒的丹藥,一天三粒給皇上服用。另外,這個瓶子你拿着,去裝一點皇上的龍血。”
看到另外一個黑色的瓶子,南宮默不由地皺起了眉頭,血?
“對,你沒有聽錯,是血,血液裡融入的毒藥最重,我只需要他的血液,就知道他中了什麼毒,這樣才能夠配置解藥,給裂雲一個下馬威!”強制性將藥瓶塞到南宮默的懷中,凌若惜微微皺眉,事情,遠遠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呢。
收起白玉瓶,南宮默也不好多加耽擱,道別之後,騎馬朝着皇宮內而去。
“你怎麼看這事?”一直沒有開口的洛冥羽靠在軟塌上,懶散的看着對面的人,只是隨意的揚起嘴角,轉動着手中的茶杯。
搖了搖頭,凌若惜冷淡的說道:“那藥瓶裡的東西只是麪粉罷了,根本不是什麼解百毒的丹藥,沒有皇上的鮮血,我沒辦法判定。不過,可以確定的是,裂雲那老東西開始動手了。”
“呵,擒賊先擒王,首先對皇上下手嗎?好計,只是……如果你是裂雲,會選擇在這個時間裡下藥嗎?”嘴角向上揚起,洛冥羽起身笑道:“有時候必須更加精妙的推算,若惜。”
“你是說,下毒之人,根本不是裂雲?”眼中的虛光閃爍開來,凌若惜不由地愣住了,“對啊,如今太上皇的壽辰還沒到,貿然下毒只會激怒太上皇,對他來說根本沒有好處。倒是壞了他所有的計劃,如果不是裂雲,又會是誰?”
“皇宮之中,所謂的宮鬥到處都是,你怎麼否認呢?愛恨情仇,誰也說不清楚,一種藥,只有鬥氣才能鎮壓,那會是怎樣的毒藥呢?”洛冥羽也不需要去細說什麼,淡然一笑,轉身離開了。
而南宮默在這件事的處理上也非常的極端,宣佈皇上是勞累過度,暫時不能上朝。而要求皇宮內所有的丫頭太監,都不允許接近皇上。
除了鮮血外,他也讓太醫進入寢宮,而事實上所得到的結果,倒是讓他大吃一驚了。
“殿下,皇上不是操勞過度,而是身受劇毒啊。這毒藥,三天內能讓人斃命,而且……配置的解藥非常的麻煩,不過下藥者的身邊,一定留着解藥。這種藥,也只有女子才能下。”太醫不禁汗顏,這已經第二日了,若是在耽擱下去,眼前的人肯定不保。
這麼快!就連南宮默都愣住了,若是真的是裂雲所下藥,那麼查到他的腦袋上,他定然脫不了關係。但是啊……
看慣了這皇宮作爲的他,又如何不知道這藥物是怎麼下的呢?
“傳令下去,當天所有在場的妃子全部過來,一個都不能差!”坐在軟塌之上,南宮默提起毛筆,以自己驚人的記憶力,將所有嬪妃的名字全部寫下。
而時間也剛好差不多,那些鶯鶯燕燕跪在大殿內瑟瑟發抖,根本不敢擡起頭來看眼前的人,有的年齡甚至比南宮默還小了許多,剛及笄的女子都有。
唉,這樣的生活,也只有當今的天子才能擁有吧。想到這裡,南宮默卻是不由地苦笑,目光鎖住那穿着一身紫色羅裙的女子,見她的容顏清秀,不施加任何的胭脂水粉,但卻不似其他的女子,哭得那般的淒厲,她的智慧在她們之上,就算是現在也保持着冷靜。雙眼也好似失了神一般,淡淡的看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