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我非得抽死你!”接住手中的金卡,宇文夜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了,駭然的看着眼前的人,不由地吸了一口冷氣,這小子,連怎麼脫身的計策都已經想好了,他還真是低估了他呢。
哈哈一笑,宇文志遠迅速拉住眼前的銀狼,咯咯笑道:“我知道,父親你在塔內也收集了不少的寶貝和銀子,就拜託咯,我們走了!”
說着,那幾道身影同時破空劃出,留下那傻乎乎的站着空中的人,還瞪着前方走已經消失的藍天,臭小子,他居然被耍了,被這一羣小東西給耍了!
不過……
嘴角向上揚起,宇文夜握着手中的金卡,不由地輕聲一笑,至少,他開心就是了。走了這麼多年,也應該自己決定了,不需要他再多加管教了。
“下面的,沒死的就起來吧。”低沉的聲音迴盪在天空中,那飛馳而下的身影緩緩落地,看着那從房檐下爬出來的人,不得不懷疑洛冥羽的手法,那一刀下去,居然還有這麼多的人存活着。
然而下一刻,宇文夜卻是臉色大變了,整個人的劍眉都挑了起來,那些被壓倒的人,身上都有紫色的鬥氣環繞,那分明就是宇文志遠的鬥氣,該死的,那小子除了佈置結界之外,還在每個人的身上佈下了陣法,這裡就只有房屋受損,其他的一切都十分的正常。
隔得老遠,還能聽到那在劍閣之上咆哮的老頭,似乎是不服輸一般,恨不得將宇文志遠的雙腿打斷。
雙手捂着自己的耳朵,那無奈邪笑着的男人則是打着哈欠,伸手勾住銀狼的脖子,哈着熱氣笑道:“好兄弟,多謝咯,要不是你們大家,我現在都還被困着吧,說不定,一輩子都沒辦法出這劍閣了。”
“不用說多了,給我們一人多少錢,陪着你演了這齣戲。”凌若惜倒是現實,那柳眉向上一挑,盯着眼前的人。
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住,宇文志遠連忙舉起雙手,苦聲笑道:“饒了我吧,姑奶奶。你們都把紫竹給我剝離了,說起來這裡受到重創的人是我,不是你們呢,怎麼現在都問我要錢啊!”
“哈,不知道是誰說過,幾百億啊,對於他來說,只是小小的零頭而已啊。”青衣則是故意拉長了聲音,笑着看着對面的人,那句話他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怪不得眼前的人隨便就能拿出幾千億來,這錢對於他來說,還真算不上是什麼了。
無奈的攤開雙手,宇文志遠伸手按着自己的胸口,一副我快要暈厥的樣子看着眼前的人,聳肩說道:“這個,我也是沒辦法的呢。當初有紫竹在身體裡,我可知道哪有值錢的東西,隨便販賣一些,就足夠幾千億,一兆了,不過現在嘛,我失去了紫竹的能力,也不知道那些值錢的東西在哪裡了,剛纔給的,和我以前所用的相比,確實只是一點小零頭,不過是我最後的錢財了,信不信隨便你們呢。”
“滾蛋,沒錢你說個屁啊,下去下去!”青衣的嘴角一抽,伸手按住宇文志遠,就要把他推下去。
一旁的凌若惜連忙伸手道:“先別忙,志遠,你現在還能夠卜算嗎?”
“這個嘛……第四根的紫竹你已經得到了,你還想卜算什麼嗎?”嘴角向上一勾,宇文志遠雙眼中的睿智光芒一閃而過,有些無奈的說道:“現在紫竹脫離了我的身體,我所能算到的東西,應該比這之前要少很多吧。你難道有什麼要算的東西嗎,可以說出來,我試試看呢。”
洛冥羽的臉色微微一沉,那黑眸中的冷芒一閃而過。
然而宇文志遠一點都不在意,呵呵笑着,單手拖着自己的下巴,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眼中的精光閃爍着,凌若惜連忙點頭說道:“沒錯,我想請你看看,我爹在哪,行嗎?”她此刻出來的目的,就是尋找自己的爹爹,而現在有機會遇到眼前的人,爲什麼不直接讓他算算?到時候,就不用什麼紫竹神針了。
嘴角的笑容一僵,銀狼現在與宇文志遠公用一顆心,自然知道眼前的人想的什麼,那臉色浮現出一絲不正常的慘白,怎麼會,那是真的嗎?
“你爹爹啊,這個嘛,我看看,你爹叫什麼名字呢?”單手拖着自己的下巴,宇文志遠挑眉問道。
“凌風!”
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宇文志遠搖頭說道:“這個嘛,還當真不知道呢,算不出來。說不定你爹爹還在呢,不要傷心啊,算不出來不等於死了什麼的……”
“滾蛋,她爹只不過不知道去了哪裡,算不出來就別胡說!”青衣在一旁吐着舌頭,險些把自己的嘴角都咬到了,這宇文志遠,當真是有什麼說什麼,胡說八道。
凌若惜皺着眉頭,看來還得老老實實的收集紫竹,只是呢……眼中的精光再次大現,凌若惜焦急的問道:“那麼我問問你,你知道我們爲紫竹而來,那就應該知道,我們需要紫竹神針,能將紫竹打造爲紫竹神針的人,在哪呢?”
“這個……還是找到最後一根紫竹在說吧,根據我的猜測呢,最後一根紫竹,特別的難找,要是沒有機緣,你們就算是找一輩子,也不可能找到的。”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宇文志遠攤手笑道,很可惜,他不能說呢,否則,對面的洛冥羽怕是要一刀砍了他吧。
那隨意的一刀都能夠滅了劍閣,他想着這男人要是在戰場上砍人,怎麼說來也是一刀一羣,差不多幾刀下去,整個軍隊都會覆滅了吧。
“難道最後一根紫竹,我們會很糾結?”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宇文志遠,青衣伸手推了推眼前的銀狼,疑惑的問道:“你小子現在是跟他有着同樣的思維了,來,快說說下一個目的是在哪,紫竹又在哪?”
“不要讓他們看出了破綻。”單手拖着自己的下巴,宇文志遠淡淡的笑着,那一道淺淺的傳音,也只有銀狼才能聽到。
他全身一顫,無奈的摸着自己的鼻子,呵呵笑道:“這個嘛,我也說不準呢,要讓這小子來。我看看地圖,最後一個紫竹在哪!”
伸手搶過那地圖,平鋪在桌面上,那標註着蓉城的地方,閃亮無比,而一個小小的紅色的箭頭,則是指着蓉城外的其中一座山脈,上面寫着雲霧峰。
難道他們這次要尋找的紫竹,不是在城鎮之中,而是在山脈裡?那可好比大海撈針,就算是羅盤也計算不出那麼遠的距離啊。
“雲霧峰上的紫竹,奇怪得很呢,不過呢,有點奇怪的是,這裡的人,好像都知道紫竹,對吧?”銀狼疑惑的問道,還是沒辦法完全接收宇文志遠腦中的信息。就跟傳承記憶一樣,有些東西得自己去摸索,慢慢的繼承,想要一口吃個大胖子,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點了點頭,宇文志遠招手取出一本書籍,拍打着上面的灰塵,將書隨意的翻開,落在中央的一頁上,繼續說道:“根據史書記載,蓉城雲霧峰上一直是紫竹的生長地,是所有人都喜歡的地方,不過呢,這裡的紫竹,是你們所遇見的,最狡猾的了。”
“什麼意思,最狡猾,難道它還能鑽地跑了不成?”銀狼撅着嘴說道,看着那上面所記載着的東西,卻是發現那本書的上字,他居然一個也看不懂。
凌若惜偏頭看着書籍,那眼中的精光閃爍着,不禁冷笑道:“躲在雲霧峰內,就已經算是狡猾的了,居然還用這樣的計謀,看來這紫竹也曾經跟着狡詐的人學習過呢。”
“可不是麼,誰叫人類是最狡猾的東西,跟着人類混,又跟着魔獸混,摸清楚了兩者的脾氣,能不狡猾嗎?”宇文志遠呵呵笑着,沒想到凌若惜居然能看懂這眼前的書籍。
一旁的青衣則是嘴角一抽,“人類不是什麼東西,是人,人!”
“說得好,人就不是什麼東西,當然,魔獸也不是!”宇文志遠笑道,伸手按着書籍,挑眉道:“紫竹生活在雲霧峰上千年之久,早已經摸清楚了人類的脾氣和魔獸的慾望,它爲了保全自己不被人類得到,於是,它以自身的紫竹之氣,纏繞在新生竹之上,釋放出紫色的光芒,讓人以爲那就是紫竹,雖然效果可以與紫竹相比,但是論真的,倒是比真正的紫竹少了不少。如今你們所要找的紫竹,也許混在人羣之中,也許混在魔獸堆裡,也許呢,跟着紫竹混在一起。想想都覺得,累。”
“臥槽,這紫竹這麼牛逼了,那它還當什麼紫竹,乾脆當神仙算了吧!”銀狼的嘴角抽搐着,沒想到這紫竹居然會如此的玄幻,居然能夠做到這些。
生活千百年,熟知人類的習性,魔獸的習性,還可以變化成人類的樣子,加上雲霧峰上到處都有它的紫竹之氣覆蓋,又有那麼多的贗品,就算是羅盤,也沒辦法完全測出它在哪,更何況,對於紫竹之氣,羅盤也能產生反映,想想進入雲霧峰,自身的羅盤就各種晃動,想到這裡,凌若惜就覺得頭痛了。
直接取消了和羅盤的聯繫,到那個時候就算羅盤再怎麼晃動,她都不會去理睬了。
“我想也是啊,都已經這麼牛逼了,還當什麼紫竹呢,沒辦法,誰叫這大爺是天地靈物,我們都沒辦法觸及的呢。不過呢,還好這傢伙有弱點,你們不是有誅魔琴嗎,真正的紫竹對誅魔琴有所反映,不過這次,你是絕對不能讓洛冥羽幫你彈奏的,不然那效果釋放出來,會大打折扣,根本不會影響紫竹,要像……當初你以誅魔琴,收服我體內的紫竹時,從內心發出的琴音,才能夠捉住它。”那當時的琴音迴盪在腦海中,雖然是那般的幼稚,有些讓人發笑,但是啊,卻是讓人經久不忘,帶着自身靈魂的氣息,讓他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