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洛冥羽?”那個傢伙的體力怎麼這麼好,昨天晚上至少折騰到半夜,結果早上那麼快就起來了,還僞裝成不在場的證明!
簡直喪心病狂!
點了點頭,憶追撓着腦袋說道:“原來叔叔叫洛冥羽啊,不過我還是喜歡叫他叔叔。孃親,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沒事,娘只是昨天喝多了,全身沒有力氣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淡然一笑,凌若惜總不可能告訴眼前的孩子,她昨天被那頭禽獸上了吧?想到這裡,凌若惜不禁緊捏了雙手,要是讓她再碰上洛冥羽那小子,她一定!
“這麼早就起來了?我去了廚房,沒看到廚師,就自己做了點飯菜,你下來嚐嚐,看味道合口嗎?昨天晚上折騰了大半夜,你也餓了吧?”那神聖的笑容展現開來,洛冥羽淡笑着看着上面的女人,將手中的碗筷擺放好,拿着飯勺舀着米粥。
確實,這樣上得了牀,下得了廚房的男人,非常難得!但是!凌若惜她還真的就不想見到這樣的男人了!就算是看到那一桌子的飯菜,只要有洛冥羽的臉,她就完全沒有了胃口!
“我不吃!”咬着牙齒,凌若惜能聽到自己的肚子咕咕直叫了,也不知道那男人在飯菜裡放了什麼東西,香味撲鼻。
反倒是一旁的憶夢,側着耳朵聆聽着,“孃親,你的肚子都咕咕叫了,爲什麼還不吃飯,跟我們一起吃飯,下來。”
“是啊,叔叔做的飯菜,我們一定要吃!”
凌若惜幾乎是被這兩個孩子拖着走下了樓梯,天知道她的腰肢到底有多痛,那雙腿就跟棉花一樣,完全站立不穩,卻是牙關緊咬,硬生生的抗住了。
“坐。”洛冥羽並不多說,將那稀粥推到凌若惜的身前。兩個孩子也坐在了椅子上,紛紛拿起筷子夾着身前的饅頭,就算是小小的一疊泡菜,眼前的兩人也吃得香噴噴的,還一個勁的拍着洛冥羽的馬屁。
“給,吃一個饅頭。”洛冥羽淡然一笑,看着眼前還在發脾氣的小女人,伸手按着她的手,將那饅頭放入她的手中,“可別餓壞了肚子,有什麼事,我們下來在說。”
“算你識相!”咬着牙齒,凌若惜狠狠地咬在那饅頭上,卻意外的外面,眼前的饅頭比外面賣的要好吃很多,而且也非常的膨脹,就好像是地球上的饅頭,咬着軟軟的。
本來不願意吃飯的凌若惜,在肚子的抗議下,硬生生的吃下了四個饅頭,喝了兩碗稀飯,也滿意的拍着自己的肚子,打了一個飽嗝。
“孃親,你什麼時候這麼能吃了?”就連咬着饅頭的憶追都瞪大了眼,不由地嚥了一口唾液,看來孃親真的餓着了。
“呃……”她纔不會說爲了保持這身材,她盡力剋制着自己的食慾,如今太久沒吃東西,被洛冥羽這男人完全氣着了,不知不覺就吃了那麼多。
憶夢推着憶追的手臂,低聲道:“什麼叫能吃,是叔叔做的東西好吃,孃親貪嘴多吃了一點而已,你看,我也吃第二個饅頭了!”
“……”憶追有些無語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連憶夢拍馬屁的能力也上升了。
而那坐着的人噗哧一笑,直到三人吃完飯後,才起身收拾着碗筷,“我已經吩咐小二了,我的房間你打掃,昨天的液體弄得一牀都是,你不會讓他們去處理吧?”
“你!”剎那間,凌若惜滿臉緋紅,瞪大眼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一雙手緊捏,卻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液體,那還不是這個男人的液體!那麼髒亂的房間,要讓她怎麼收拾!
而眼前的兩個小傢伙則是巴結着洛冥羽,拉着凌若惜的手“娘啊,你昨天喝醉了,肯定吐了叔叔一牀,快去收拾吧,不然,憶追和你一起去收拾。”
“對啊對啊,孃親你說過,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要是娘不舒服,就由我和憶追哥哥去收拾!”說着,這兩個孩子就要跑上去。
還好凌若惜眼疾手快,強忍住身體上的疼痛,迅速抓住眼前的兩人,尷尬的笑道:“孃親的事,什麼時候讓你們操心了?乖乖的去幫你們的叔叔,上面的事放着孃親來,房間很臭的。”
“啊?師尊爺爺說,孃親你要是喝酒,我們就可以打你的屁股!”說着,憶追不客氣的朝着凌若惜的屁股上一拍。
臉色兀的一變,凌若惜險些倒了過去,好在那一旁的男人時刻注意到這邊的動靜,身影一閃,摟住凌若惜的腰肢,朝着自己懷中一帶。
他昨天真的傷到她了,不然也不會虛弱到這種地步。
而憶追則是愣在了原地,呆然的看着自己的右手,“難道我有絕世武功?誒,孃親,沒事吧?孃親,你別嚇我啊!”
“若惜沒事,乖,你們兩個去找皇甫軒,我扶她上去休息。”洛冥羽心疼道,洗碗哪裡比得上自己的女人。
當下直接橫抱起凌若惜,大步朝着那房間內走去。
“好些了嗎?”再怎麼說,眼前的笨女人也是藥醫師,怎麼會連藥物都沒準備。
看着那凌亂的房間,洛冥羽微微皺着眉頭,讓凌若惜靠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着,親自動手抓起被子,卻是在無意中看到那一抹殷紅。
心臟猛地一顫,洛冥羽知道是傷到了眼前的女人,她六年都未經人事,而且只有過第一次經歷,昨天晚上他又太過心急,被她的反抗激怒,未曾想過她的感受。
那零零散散的血跡從牀中央延續到牀的上半部分,那都是她掙扎的痕跡,只是,他當時爲什麼不控制自己,爲什麼不停下來?
再也沒有心情整理房間,洛冥羽右手一展,那紫色的鬥氣卷席而過,牀上的被褥消失得一乾二淨,再次揮袖,那一套的牀上用品早已經擺放着了。
“還疼嗎?”柔聲問着,洛冥羽坐在凌若惜的身邊,輕輕的握着她那柔弱無力的小手,整個人的心都跟着滴血。
無力的看着眼前的罪魁禍首,凌若惜連話都不想說了,全身就跟散架了一般難受至極,特別是雙腿之間,就好像眼前男人的東西還在她的體內似得,讓她無法呼吸。
每走一步,就覺得全身上下不舒服到了極點。
“來,躺到牀上去,我幫你上藥。”洛冥羽的心也在滴血,伸手抱起凌若惜,放在那整潔的牀榻上,取出驅除淤血的膏藥,看着那全身無力的人,不由地一陣嘆息。
凌若惜根本不想反抗,也沒有力氣跟眼前的男人多說什麼。任由着他解開自己的衣衫,將那冰涼的藥膏塗抹在自己的身體上,那涼涼的膏藥入體,全身的疼痛似乎減少了一些,也不再那麼疼了。
只是那隻遊走着的大手,似乎還不滿意,指腹摩擦着凌若惜的小腹,塗抹着藥物一路向下。
“你做什麼!”凌若惜幾乎是在那一瞬間清醒了過來,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都已經變成現在的樣子了,他還想做什麼。
洛冥羽皺着眉頭,搖了搖手中的藥膏,“爲你上藥,我想有必要塗抹一點,所以……”
“不需要,出去!”凌若惜冷着臉,在那地方上藥?這麼私密的事情,怎麼可能交給這個男人!
知道眼前的人帶着羞澀之意,洛冥羽皺着眉頭,將藥膏放在牀頭,“那你自己記得塗抹,不舒服就叫我。”
“不需要。”再大的痛楚她都忍受過,又怎會在意這點小傷痛,只是身體不適應罷了。
等到那男人離開之後,凌若惜才艱難的坐了起來,點着藥膏,朝着自己受傷的地方而去。
“叔叔,叔叔,娘她好些了嗎?”憶夢眨巴着雙眼看着出來的人,真不知道孃親昨天晚上醉成什麼樣子了,怎麼會醉得那麼厲害呢?
淡笑着摸着憶夢的小腦袋,洛冥羽搖頭笑道:“你們的孃親沒事,多休息一下就好了。”目光落在下方,看着那送來的禮物,洛冥羽只是挑眉問道:“剛纔有人來過?”
“叔叔真聰明,剛纔那個討厭的太子來了,我和憶夢都沒理他,他坐了一會兒就走了,哼,那麼可惡的男人真讓人噁心,我以後纔不會辜負和我訂婚的女人!”說着,憶追拍着自己的胸膛,憤憤不平的看着房門。
噗哧一笑,洛冥羽點頭笑道:“好好好,那就做一個好男人,別對女人始亂終棄。還有憶夢,你也要找一個好男人,可不能欺負你。”
“知道的,叔叔,你怎麼跟師尊爺爺一樣八卦,我才五歲,離嫁人的時間還早呢。”做了一個鬼臉,憶夢嬉笑着跑了下去。
看着這兩個活潑的孩子,洛冥羽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黑色的眼眸中利光一閃,猛地朝着外面的房檐上看去。
那一道黑色的身影站在房檐之上,環抱在胸的雙手中握着一把匕首,似乎是在窺覷着什麼就在洛冥羽轉頭的瞬間消失,根本不給洛冥羽留下其他的線索。
什麼人?洛冥羽暗自心驚着,難道這裡還有其他什麼人沒有離開嗎,是隨身所帶的護衛?
與此同時,在那皇宮之中,凌慧茹咬着牙齒,現在全皇宮上下都知道了,她的新婚之夜,太子殿下居然追着凌若惜跑了,而她一個人睡在寢宮裡!
那些曾經看得起她的太監和宮女,也對她指指點點,那一種從天空落在地面上的感覺,她現在才知道是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