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墳一起遷了,趙匡義壓力鬆了鬆,與屬下在談論物格,宋九昨天一邊教一邊做試驗,最後又回答了近百個疑問,至少能讓聽者對相關的物格知識有些初步瞭解。比較新奇的學問,比較古怪的學問。
就在這時,衙役匆匆忙忙進來稟報:“府尹,御街那邊出事了。”
御街乃京城要地,那能出事?趙匡義都未問出了什麼事,帶着一羣衙役趕過去。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許多人圍在哪裡看畫。但這一圍確實也就出了事。御街兩邊御廊十分寬,三十步,四十多米寬,相當近兩個滬寧高速公路的寬度。平時肯定不會出現問題,甚至元宵節許多雜耍在御廊中間表演,兩邊還擺着許多小攤販,行人都不會堵塞。但那人雖多,是在流動的,若不流動,就非是節日,御街上一天會有多少行人?最後也堵了。
現在便堵了。
宋九的畫出來,又宣佈了麪包,看的人會多,這個趙匡義是知道的,但堵了這麼多人,也不對頭。
帶着衙役前去疏散,但他自己站在幾幅畫面前同樣呆住了。
一共新出來七幅畫。
正店的畫還有一幅存稿在趙匡義手中,也做了改動,但沒有放在前面,前面以朝廷的事爲主要,碼頭。並且用畫的數量代表它重要性,三幅畫!第一幅畫是遠景,三十二個大吊機,後面是古里古怪的臨時儲備倉庫。第二幅畫是吊機的近景,還標註了一些尺寸。碼頭非是在汴水上,而是向裡面挖了一個長五十步,寬四十步的大凹槽,以其中一個凹槽爲畫的重心繪畫,一邊兩個吊機,中間一艘很大的河船正在從裡面出來,另兩艘河船一左一右一大一小正在進去,岸邊還停着三艘船,一艘兩萬石大船,兩艘千石河船,正在卸貨。岸上一邊各有兩臺吊機,吊機款式也與現在城內汴水上的吊機不同。更高更大,吊臂不是木頭了,而是用鋼材交織的塔臂,中軸與吊臂之間有一個很大的輪狀鐵軸。吊臂下面還有四個鐵輪子擱在高臺上。不知道爲何要這樣設計,大約吊重更多,轉動時也更省力。具體如何,實物未出現,不好判斷。現在汴水裡也沒有兩萬石大河船,這是一個假設,未來船隻進步,汴水上全部飛橋爲橋樑,那麼大河船就得以進入京城。通過第一幅畫對照,這樣的凹槽合計共有八個。
下面有簡短的文字說明,在工人足夠的情況下,日夜開工,大小船搭配,一個碼頭一日夜最少可裝卸四萬石左右貨物,八個碼頭能卸三十多萬石貨物,其實也不多,放在宋九前世,黃浦江上一臺浮吊一天就可以卸掉一萬多噸貨物,也就是這包括倉庫在內五十多萬平方米的大型碼頭僅相當於後世的一臺普通浮吊卸貨量,但不能拿宋九前世與這時代相比。那一比宋九會很悲催。
能勉強滿足朝廷的貨物卸載。
這又不是趙匡義暫時能想明白的,往後去僅是糧米一項,一年最少從汴水調來八百萬石以上的數字,多達幾千萬石,豈止糧米,還有其他貨物,鹽茶金屬布匹碳柴草以及各種生活用品,而且許多貨物是分季節性的,必須在短短一兩個月內卸完。只能說勉強。
趙匡義又看到不同之處,沒有了鐵鏈,而是換成鋼纜,這時候那有鋼纜,僅是鋼纜就讓趙匡義苦思了半天。還有不同的地方,路面是灰色的,看不到泥土,這種灰色就象宋九那個高煙囪模肯顏色。另外就是碼頭在凹槽上,不會影響汴水航道。另外一條趙匡義還沒有想到,船駛過去會破開水流,這時候沒有柴油機,然而汴水在東水門外一帶比較湍急,若是往下游駛速度同樣很快,水流帶着船隻產生的衝力能將泊船纜繩帶斷,有一個凹槽,水流力量減弱,船用纜繩受力會小,使船隻停泊裝卸變得安全。
唯獨讓趙匡義最滿意的是宋九拿出河洲近四分之一的面積替朝廷建造碼頭,僅憑這一條,就能看出這小子雖貪,但知道分寸。
又看第三幅畫,凹槽南邊就是各個倉庫,一排排十分整齊,作爲儲倉是不行的,朝廷也不可能將物資放在城外,這是臨時儲備倉,佔地面積不大,一排排十分整齊,然而與國家倉庫不同,它象一個長棚子,邊上也畫了幾幅小圖,地面還是那個灰色地面,一排排落着各種貨物,因爲沒有泥土,比較乾淨。又有兩幅小圖,是兩條道路圖,一條道路通向大虹橋,一條道路通向護龍河,道路兩邊還有種種奇怪的建築,因爲圖小,看得不真切。
其中意義瞭解的百姓不多,看的人也不多,圍觀的重心是在下面四幅畫。
第五幅第六幅便是宋九那個正店。
第五幅還是遠景圖,位於雙虹橋割出的那個尖端,真正正店在最尖端處,三個藍色大帆,下面是一條船,不是真船,只是一個建築。西邊是花草樹木,以及各種帆式建築,再後就是雙虹橋,建築古怪而又美麗,再加上雙虹橋的輝映,若真讓宋九造出來,那將是東京城最美麗的地方。
第六幅畫又是各個小圖,三個帆不是真帆,只是建築的樣式,下面是相連的,分成三層,三層迴廊上有許多座位與雅間,正中是大廳,也不是常見的那種大廳,下面就是汴水,搭了幾個浮橋上去,形成一個洲心島,洲心島裝飾得美侖美奐,上面有舞妓在表演着一個古怪的舞蹈,從未看過那種舞,但看上去似乎十分優美。客人坐在迴廊座位上,就能看到洲心島的表演。還有,三個帆頂不相連的,又分成兩層私密的空間,坐在上面,能眺望汴水遠見景色。
接着又有一些小圖,還有建築,一個大筒車,利用虹橋處湍急的水流爲動力,將水翻上高臺上的蓄水池,在裡面沉澱,通過管道,送到正店各處。一是用水,二也是一個景觀。
兩個小型游泳池,分男女,男子那邊畫了,穿着一些古怪的衣服在裡面遊戲,女子那邊未畫,屬於私密空間。又有一個活動廳,下層是一種臺式小球,有些貴族子弟在用槓子擊那個球,邊上站着幾個僕人抿嘴微笑。上層一張張桌子,桌邊坐着幾人在玩兩種從未見過的牌,有僕人上茶上果子,還有一個歌妓安靜地唱着歌。這些建築同樣是帆式,隱在綠樹間,就象許多小船從雙虹橋向東駛發。
還有,一些露天的活動,一片沙子上,中間有網,幾人在打着兩種從未見過的球,餘下的有許多傘,傘下有桌有椅,許多人坐在哪裡喝着茶吃着果子看汴水景色。邊緣處是停車棚與馬廝,那個就未細畫了。再就是更小的畫,上面有各種美食,包括麪包。
未必能造起來,一旦造起來,憑藉這個設計,也能名列京城正店!
許多人就在看這兩幅畫,但還沒有下面兩幅畫看的人多,堵也就堵在這兩幅畫上面。
虹橋與碼頭之間的位置。
同樣先是一幅遠景圖,正中是一個小湖,面積不大,裡面有人蕩着小舟,有花草樹木假山,還有一些設備,這些設備要到第八幅各個小圖上看了。
第八幅圖是各個小圖,有一個物格館,但不是純講解物格知識,以表演爲主。還有水世界,讓小孩子在裡面嬉水,同時還做了一些皮筏,讓遊客在裡面互相撞擊,以及水槍等小玩具。一些古怪的造型,先是有人講故事,講一些兒童小說,再仿照這些兒童小說建造一個個遊樂場。也有大人玩的,設計了很高大的塔樓,將鞦韆拉過來,人坐在鞦韆上用力推下去,那不是盪鞦韆,人甚至能在空中翻幾個翻,以及其他種種好玩的東西。
這已吸引人了,還不是圍觀的主要原因。
最刺激的遊戲不是那種超級鞦韆,而是上天!
畫得不清不楚,人坐在一種古怪的東西,東西在雲彩裡飄,下面景物很小,人在上面尖叫。東西上有繩子,上面是什麼,未畫。還有,人從空中往下跳,很清楚地畫出來,離地面很高,跳的人更是尖叫。
就是這兩幅小圖將所有人一起吸引,造成了“交通堵塞”。
趙匡義看了茫然。
也打了多次交道,更親眼看到物格的神奇,但這個人怎麼上天的,又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
趙匡義留下幾個衙役維護秩序,看可以,不能看得御街都堵上了。他納悶萬分地回開封府。然而看的人越來越多,一個個覺得不可思議,因爲宋九在相國寺前面宣佈麪包,看到了麪包,有人想到了宋九,於是更多人說宋九在胡鬧。
不但如此,第二天趙匡胤接到了許多言臣的彈劾。
他們不知道內情,遷墳動靜不小,朝廷說得不清不楚,要在河洲上造碼頭與學校,碼頭畫出來了,虹橋畫出來了,以爲朝廷要興建那個遊樂場與正店。
技術未想到,只想到了一旦修建得花多少錢帛,皇上,你不能學楊廣,那將會亡國的。
趙匡胤接到這些彈劾奏摺後,不知道說什麼好,於是親自出宮,跑到這八幅畫面前觀看。纔是八幅畫,後面還有,至少得有一個書院!他也看得頭暈,不知道宋九怎麼弄出來的。一是錢,二是各種技術,特別是那個人上天,又從天下往下跳……先進皇城安撫大臣,說朝廷可能會挪用國庫錢帛,修橋、碼頭、書院,但其他的與朝廷無關,那將是一個嘗試,不會從三司與內藏庫裡撥一分錢出來。可能它是一個設想,可能它會實現,就是實現了,也是一個民衆玩樂的地方,而非是供自己享樂的。
自己吃一個麪包,還是二弟偷來的,況且這些奢侈的玩樂,這個長者皇帝不好當啊。
說得含含糊糊,言臣很不服,問究竟,趙匡胤動怒,喝道:“朕是君,君無戲言,說不挪用三司與內藏庫的錢,說非是朕享樂用的,爲何你們不相信?難道民間建房子,朕不讓建嗎?”
這是宋朝進步的地方,包括高度,在唐朝高度很重視,若是民間建築物高度超過了皇宮建築物高度,那就是違制,輕者拆掉,重者都能罷官砍頭。但在宋朝不管,有本事你自己兒造出,以至後來的礬樓高度超過了皇宮大慶殿明堂二十多米。
言臣還是不服,趙匡胤也鬱悶,便讓趙匡義問宋九去,人是怎麼上天的,如果做不到,不但收回那個賭約,還要以妖言惑衆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