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城是個山城,而巡城旁邊的海域,也有衆多島嶼組成,影傾城命令戰士們有些躲在了島嶼上,然後有些正面迎接司馬赦的挑釁。
這次影傾城帶領着雄鷹師在島嶼上作戰,而古蒼寒帶領着訓練有素的海軍正面迎接司馬鄴。
這日陽光害羞,躲在了雲層中,空中也蒙上了一層薄紗,能見度非常低,也就是說對面二十米以外的人,根本看不到任何人。
影傾城也爲這樣的天氣感到懊惱,可是沒有辦法,大敵當前,要以不變應萬變,他們看不到敵人也看不到。
然後周圍打的真是一片熱鬧,影傾城完全看不到,然後過了半日,影傾城聽到東蒙海軍紛紛落水的聲音,她心裡有些急切,然後覺得身邊有搜戰船朝着他們的小島靠近,離近一看,竟然是古蒼寒的船隻。
然後影傾城二話沒說上了船,船也順着湍急的海水穿過敵軍穿過暗礁直接流到了深海,這還不是要命的,要命的是這艘船在漏水,看船身是被炮火打中了。
影傾城想了,難道老天開玩笑,想要重新泰坦尼克號,這裡可以沒有傑克和蘿絲,更加沒有冰山,最慘的是一點都不浪漫。
然後影傾城走到古蒼寒面前道:“我說這船都進水了,您老人家也不準備掉頭去岸上,想要與我同歸於盡,雙宿雙飛不成。”
影傾城看到古蒼寒在笑,那種笑容在古蒼寒臉上從未出現過,而且她方纔只看到了臉,然後他看着面前人的身材,根本不是古蒼寒,更加像極了一個人——司馬赦。
影傾城大笑一聲,然後對着司馬赦道:“夠陰險,夠狡詐,你想怎麼樣?想要與本王妃同歸於盡,不過本王妃竟然不知道我有這樣的魅力。”
司馬赦仰天大笑一聲,然後走上前,右上用力捏起影傾城的下巴,然後道:“殺了船上多餘的人。”
然後船上所有東蒙士兵都被東海士兵殺了,都是一刀斃命看來司馬赦這次下足了血本,他鎮守戰場,而丟給司馬鄴,這場戰爭必輸無疑,雖然主將是古蒼寒,但是帶海軍打仗,古蒼寒的能力不比司馬赦差到哪裡。
影傾城也不廢話,道:“你想怎麼樣?痛快點!不要拖拖拉拉跟個娘們似的。”
司馬赦聽到這話他不意外,畢竟影傾城太爺們了,根本不能跟淑女掛鉤,然後他抿嘴一笑道:“讓南宮爝知道朕嚐了他的女人,朕相信他的表情一定不錯,也許沒準還起兵滅了我東海國,不過朕不怕他,朕要等着他來找朕。”
影傾城悽慘一笑道:“是嗎?”
司馬赦點頭,嘴巴里只是得意洋洋。
影傾城嗤笑道:“原來天下竟然有這麼羨慕我們的人,不過東海國皇帝竟然與南衛國王爺爭風吃醋,真是罕見,但是你不覺得你太自負了嗎?”
說完影傾城超這船沿走去,縱身跳入了大海,緊接着便是一陣疼痛失去了所有意識。
第一日,影傾城昏迷中。
第二日,影傾城昏迷中。
第五日,影傾城昏迷中。
第
十日,影傾城依舊昏迷。
司馬赦着急了,然後全國召集奇人,給影傾城治病。
影傾城跳海後,司馬赦也跟着跳了下去,然後影傾城由於喝了太多海水,所以肚子裡的孩子最終沒有能夠保住,就連影傾城也一度昏迷,而這次東海國退了兵。
這日司馬鄴帶着清影來到了東海國的皇宮,儘管東海國的皇宮在奢華清影都沒有看上一眼,然後直接去了影傾城的房間,他推門而進的時候,整好看到司馬赦給影傾城蓋被子,然後皺起眉頭,似乎諸多不願意,但是大局考慮,然後去給影傾城把脈。
司馬赦很識相的給清影讓了地方,清影把手搭在影傾城的脈門上,微皺眉峰然後幽幽道:“你的魂魄在哪裡?”
影傾城似乎很是疼痛,頭在枕頭上左右搖擺,方法很是驚恐不安,然後似乎不受控制一般,道:“爝,爝在哪裡?”
清影嘆氣一聲,然後咧嘴扯出這輩子最牽強的笑容道:“玄機大師找過你,爲了我,還是爲了南宮爝?”
影傾城彷彿受到了清影的控制,答案呼之而出:“玄機大師說他看不懂你,所以纔派人到處打聽你,只是好奇。”
清影沉默不語,只是靜靜的坐在影傾城身邊,甚至不願再去觸摸影傾城,一坐就是一下午,就連姿勢都未動過一下,然後司馬赦與司馬鄴就這樣等了一下午。
司馬赦還好,坐在軟榻上,慵懶的緊閉雙眸,似乎是疲倦的睡去了。
司馬鄴卻在屋內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司馬赦煩了,才做到凳子上,他們兩人親口聽到清影所說的奇奇怪怪的話。
“你這一世,我阻止不了,甚至不該出現在你面前,可是我控制不住,你能懂嗎?”
“你愛他愛的那麼苦,爲什麼還要委身與他,值得嗎?”
“我無能爲力,真的,我不能夠插手你們之間的爭鬥,亦不能化解你們中間的誤會,倘若可以我寧願代替你們受苦,受罪,可是連這樣的機會上天都不會給我,我後悔了,可是我知道你們不會原諒我。”
“城兒你告訴我,我是該救你,還是讓你安心投胎,結束了這一世的痛苦,這一世的是是非非了,可是就算你投胎轉世了,你還會去找他,對不對?那麼我是不是該把你的靈魂圈禁起來,還是把你桎梏住,讓你失憶,只要不愛上他一切都可以重來。”
司馬赦瞪大眼睛看着清影在哪裡搖擺不定,他是個暴躁衝動的人,但是此刻他沒有任何動靜,他知道清影不是那麼簡單的人,而影傾城好像也不是,於是繼續耐心聽着。
“這樣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倘若一個時辰後下雨我便救你回來,倘若還會一如既往的晴天,那就跟我會禦寒山,其實禦寒山推雪人最好不過了,而且不會融化,倘若厭倦了寒冷,我們可以去泡溫泉。”
窗櫺外陽光格外晴朗,風輕雲淡,鳥語花香,一束陽光透過窗櫺外的枝椏,投射到清影的髮絲上,斑斑駁駁的疏影也投射在了地上,那一刻安靜祥和,清影身上原本就有春天的氣息,不論是聲
音,還是長相穿着,即便是在終年積雪的禦寒山,方法都令人覺得有種春天的感覺,可此他的背景卻顯得孤寂,看一眼便想哭泣,那種祥和與寧靜並不是本質的氣息,而是沉寂多年後的無奈與傷感。
清影就還這樣等着,他擡頭看着外面的天空,然後道:“老天爺應該會幫助我吧!”
司馬鄴看了看窗外,倘若這樣的天氣能夠下雨的話,那一定是蒼海變桑田了,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不不,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可就是這樣不可能的事情,也許有時候就變得可能。
清影回頭看着司馬鄴,覺得他臉上的表情很豐富道:“今天什麼天氣?”
司馬鄴瞪大眼睛,然後看了看外面的天氣,然後道:“太陽應該比往常大些,晴空萬里。”
清影聽後心情更加大好,他手摩挲着影傾城的華髮,低頭喃喃道:“看來老天爺真的幫了我,你昏迷的近乎死了,而我從來都感受不到溫和熱,看不到黑天與白日,黑天和白天一樣,沒有陽光,沒有月亮,所以不要怪我。”
清影見影傾城沒有任何迴應,然後又道:“倘若真的下雨,我寧願在你有生之年失憶,只是跟在你身邊給你醫治傷口,這樣的話夠公平了吧。”
在清影說出這句話後,天氣有了異變,此刻天空中漸漸出現了雲層,而且越來越厚,越來越多,而且都積聚在一起,壓的越來越低,天也越來越沉,沉的讓人喘不過氣來人,然後清影似乎感覺到了天氣的異變,然後掐指一算,道:“原來是上蒼在幫助你,所以我輸了,我願意救活你,並且選擇失憶,不過要是我自己想起來,這就不能夠怨我了。”
清影語畢後,天空中叫飄起了綿綿細雨,司馬鄴感嘆:“天有不測風雲,所以說影傾城的運氣還真不是好一點。”
清影開始給影傾城治療,司馬赦與司馬鄴根本沒有看清清影的動作,然後清影就收手了,收手後清影連退好幾步,然後胸口一悶,“噗”一聲,吐了一口鮮血,然後用身後的毛巾擦了擦,隨後端坐在影傾城的身邊。
司馬赦這時睜開雙眸道:“可曾治癒?”
輕盈點點頭道:“已經治癒了,只是還要休息寫時日,是靜養,所以十天之內,你們不能夠來打擾她,聽到沒有?”
司馬赦其實挺關心影傾城的,然後他這兩日也很疲憊,也是要休息些時日的,所以他點點頭帶着司馬鄴出去了。
影傾城宛如做了一個夢,一場噩夢,夢中那個地方很黑,身後不見五指,看不到任何東西,周遭的環境差點幾點,然後她聽到有人在喊:“孃親。”聲音一聲比一聲淒厲,一聲比一聲漸行漸遠,而且層層疊疊的四面迴盪着迴音,影傾城方法是失足落水的人,到處都抓不到救命稻草,她慌慌張張的四處亂竄,她急的問道:“你是誰?”
然後那個清脆如同嬰兒般的聲音道:“孃親,孃親還沒有抱抱子雅,孃親我想見你,我看不見,孃親你疼我嗎?孃親我們好像沒有機會再見面了,孃親你會忘了我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