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南轉身朝商亦晴這邊趕來,這時那兩個人已經追上了商亦晴,拿起手中的武器就往商亦晴身上招呼。
商亦晴一偏首,躲開去,看到方子南居然往這邊跑,心中又慌又急,不由得罵道:“笨蛋,我不是讓你先逃嗎?他們要對付的人是你,你還要往這裡跑?你有病啊?”
方子南人在馬上,聲音遠遠的傳過來:“你好心來通知我,我又怎麼能不管你呢?”
他現在商亦晴已經很近了,圍追商亦晴的兩個人,看到方子南走近,反而先把商亦晴丟在一邊,因爲他們的目標就是方子南,先解決了方子南再說。
看到方子南到了近前,知道說什麼也沒有用了,當務之急,是要和方子南一起共同對付兩名殺手,既然那兩個人是殺手,手上的功夫一定不會差的,現在兩人丟下她去追殺方子南,她纔不要呢!不管怎麼說,方子南也是她名義上的老公,她人都來了,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於是趕上前,揚起手中的馬鞭,對準其中一人就是一鞭。
這一鞭,根本就不要取人性命,只是意在阻擋,雖然如此,那人還是驚覺身後的鞭風,回過頭就是一刀。
刀光在商亦晴的眼前亮起,和馬鞭糾纏在一起。而另外一個人,趕到方子南的面前,出手就是一劍。
劍光漾起,對準了方子南,只讓人覺得劍身長,劍鋒亮。
方子南微微一側,避過這劍。
那把劍從他的頸側劃開,復又一劍刺來。
方子南又是一避,劍再次撲空。
商亦晴也和持刀那人鬥在一起,因爲都是在馬上交手,商亦晴從來沒有這方面的對敵經驗,顯得頗爲吃力,更何況那人的武功還在商亦晴之上,一經交手,高下立現。
方子南那邊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因爲持劍那人的武功更是高強,每一劍擊出都輕盈伶俐,像一首歌,第一句,都是一個殺勢,每一劍,都蘊含了極大的殺機。如果方子
南能使出內力,或許他還有幾分生機,可惜他根本就不敢妄動內力,頓時險象環生!
商亦晴勉強用鞭架住那人的一刀,再看持劍那人,顫動着的劍尖像一條白練般飛向方子南,方子南岌岌可危。
“小心!”她只來看及喝叱一聲,就看到方子南的身體凌空飛了起來——他雖然不敢妄動內力,但是他的輕功,他的身法,仍然是一流,他的人一經飛出,就像柳絮般綿不着力,又或似流雲一般在空中飄着。
方子南人飄在半空中,那人的劍卻又殷殷的追了過雲,他出手的劍法很精妙,每一劍刺出,都帶着一個起手勢,根本不像是要取人性命的劍法,倒像是用劍在舞蹈,劍尖像跳動在琴絃上的音符,翩若驚鴻,驚豔無比。若只是看到他的劍法,會讓人忍不住驚歎,可劍畢竟是劍,劍法畢竟是殺人的劍法,每一招看似輕盈無力,其實招招都是致命的劍法,方子南很快被這舞蹈般的劍法逼得步步後退。他人在半空中,僅靠身法和輕功,半空中又沒人力量可借,幾個回合以後,他的白衣上便透出了一身的汗,每當他想要落下之時,那劍總是輕盈而凌厲的攻上去,讓他無功而返。
——這人的劍法好精妙!
——這人的劍法好熟悉!
——這人的招式似乎曾在哪裡見過?!
方子南在和那個拼了幾招後,忽然想到,那天在麗山之時,遇到的殺手,和這個人的劍法和身法竟然有十成的相似,莫非這個人就是那天在麗山刺殺他們的那個武功高強的殺手?轉念一想,不對,那天使出這種劍法的,分別就是一個女子,根本不是眼前這個濃眉大眼的漢子,可爲什麼劍法竟出奇的相似呢?
容不得方子南多想,商亦晴那邊已遇到危險,左膀上中了一刀,還好這一刀中的不深,只是刀鋒割破了她的衣衫,有血往外滲出。方子南心中大急,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決不能讓這些人傷害到商亦晴,決不能讓商亦晴有什麼生命危
險!他本來在半空中,居高臨下劈出一掌,但劍擊空,竟然在半空中一折,倒刺向方子南的小腹,方子南在空中這一擊氣勢淋漓,但給長劍所破,第二次再至,長劍又至,臨危之時,雙足居然在劍尖上一點,借這一點之力,人復又躍起,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重創似的,整個人往外跌落。
商亦晴以爲他受了傷,心中大急,張口欲呼,忽然看到方子南像一隻大鳥似的折了回來,整個人砸向使刀這人——原來他並不是受傷,而是藉機解了商亦晴之圍,在這種危機的情況下,他仍然想到辦法來幫助力商亦晴。
使刀那人猝不及防,給方子南這用力一砸,整個人從馬上跌下,“哇”的一聲吐出口血來,暈倒在地。商亦晴所有的危機,全給方子南化解,可是身後那支劍卻又無聲無息,如影隨形般的襲來。
“小心你身後。”商亦晴在提醒方子南的同時,手中的鞭子迎上那人的劍,她也是全力的想要纏住那人,可馬鞭怎及劍身長?她的馬鞭只是略阻了一阻那人的攻勢,那人的劍卻已刺中了方子南,方子南背後捱了這劍,纔剛入肉三分,方子南卻已往前飄開,他雖然中了一劍,這一劍並不能要了他的性命,也只是輕傷。他轉過身來,那人的劍又至,此際,那人的劍法又是一變,不再像是輕盈的歌舞,而像是密集敲打的鼓聲,每一劍都帶着虎嘯龍吟,氣勢磅礴!一劍快似一劍,一招緊似一招,招招不離方子南的要害!
商亦晴想要出手相助,揚起馬鞭衝上去,不過她很快發現,自已根本就攻不進那密集的劍法中,如果說能夠見縫cha針的話,她只能夠看到縫,卻cha不進去針,在她想要cha入的時侯,那劍法已快得沒有了漏洞,一點機會也沒有留。
方子南給這樣的劍法逼得險象環生,好幾次劍鋒都貼着他的衣襟而過,如果不是他的身法快,早就給這人的劍刺得千瘡百孔,饒是如此,身上也有幾處給劍氣所傷,白衣上留下幾道鮮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