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曦剛剛透出淡薄的亮光,商亦晴就起牀了。
她起牀的時侯,方子南還在旁邊睡着,自從婚後,他們一直都在一起同居,雖然是躺在一張牀上,不過呢,一條三八線分界,除了新婚的那天,倒也相安無事。
推開窗子,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商亦晴貪婪的嗅着新鮮空氣,透過窗子往外看動漫,一團團、一簇簇的花開得正豔,奼紫嫣紅,明媚豔麗。她怔望了一會兒,然後聽到了身後傳來窸窣的聲音,她頭也不回:“今天怎麼起這麼早?是不是怕我再敲銅鑼?”
“不是,今天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
“是你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吧?不要加上我。”商亦晴這麼說着,用手托住下巴,凝望着那一團團五顏六色的花朵。
“這件事非王妃不可。”方子南說着,來到她的身邊,商亦晴能感覺到從背後傳來他平穩的呼吸。
“有什麼事就快說,不要離我這麼近。”商亦晴不自在的聳聳肩膀,雖然她和他同榻而眠,可那麼大的一張牀,又刻意的畫着三八線,在外人看起來,兩個人彷彿很親密,其實私底下很疏離。
方子南看着她不自在的樣子,故意靠近了她,聲音低沉柔和,帶着調侃的問:“你都已經是我的王妃了,我們早就赤誠相見,何必現在要何持距離呢?”
“你給我閉嘴!”這話像針一般扎進商亦晴的心頭,她最忌諱的就是這件事了,莫名其妙的失身給這個傢伙,只要一想來,她就止不住的懊惱!
方子南在她的身後輕笑起來,商亦晴只覺得頸後的細發給他的笑容拔動得癢癢的,不覺縮了縮脖子。
“怎麼了,你脖子很癢麼?要不要我替你撓撓。”
“不勞大駕。你快說有什麼要我做吧。”商亦晴打斷了他的話,她最受受不了他刻意接近她的時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方了南笑容一斂,正色道:“我們今天該到裕親王府去見
一見父王了,昨天他老人家親自跑一趟,我們做晚輩的,實在有些失禮。”
“我知道了。”
“我希望你今天打扮得漂亮一些,因爲今天去裕親王府的人,不止我們。”
商亦晴驀的回頭:“怎麼,今天要到裕親王府見很多人嗎?”
“當然。你知道我有幾位哥哥,他們今天一定都會到裕親王府中,而且還都會帶着王妃去。”
“我知道了,你不就是說今天要到你父親家中,然後見你家裡人麼?”商亦晴不而耐煩的說着,同時瞥眼瞧他。
“那你快收拾好,我們用過早膳就走。”方子南說完了這句話,就信步走出了房間。
等他們兩個人趕到裕親王府的時侯,已是辰末已初。
來到裕親王府的大廳,商亦晴見到了除裕親王之外,方子南所有的哥哥們,他們分別是寧王方子悅,定王方子平,宣王方子玉,以及他們的王妃。
“方子南見過父王及諸位哥哥。”方子南說話的時侯,扯了扯商亦晴的衣袖,示意她跟他一起行禮。
商亦晴偷偷的白了他一眼,然後隨着他一起行禮。
“你們快快平身。”裕親王很欣慰的說着,同時把商亦晴介紹給諸位兒子兒媳們:“這就是容王妃,你們過來認識一下。”
“真沒想到妹妹不但醫術高超,人也這般美得脫俗。”說話的人是宣王妃。梳着芙蓉髻,頭cha亮晃晃的五鳳金錢玉步搖,百鳥爭鳴蘭月裙,籠煙翠眉,櫻桃小口,看上去明豔照人。
“姐姐太過誇獎了,妹妹怎麼及得上姐姐的半分呢。”商亦晴笑笑回答,和這個明豔的宣王妃相比,她只是清麗,只是清,而不及她的豔。
“聽說容王妃自從成親後,一直盡心盡力的照顧着容王,真是太辛苦了!”有人誇張的說着,走上前來。走過來的是定王妃,只見她肌膚白晳,身上穿着絲泥金銀如意雲紋的緞裳,下身牡丹富貴鑲邊掐花裙,
腰束金紅色攢珠緞帶,頭髮鬆散的挽起,發間斜斜的cha着個金絲重瓣菊花長簪,旁側垂着一串蜜蠟,高貴優雅。
從她話中透出來的揶揄的味道,讓商亦晴不覺顰了顰眉,她只微微一笑,不動聲色的道:“這本就是我們做妻子的本份,何累之有?”
“我們還是第一次見容王妃呢,容王妃可是皇后娘娘親自看中的,今天一見,果然不凡。”這是寧王妃的聲音,她的年紀比前面那兩位王妃略長,眉宇間很有些傲慢的味道,玉色折枝暗花紋宮衫,錦色芙蓉織花曳地宮裙,頭上戴着一個冠羣芳的花冠。薄粉敷面淡掃蛾眉,端莊大方。
“姐姐們太客氣了,如果不是皇后娘娘把妹妹指給容王,妹妹哪有機會見到諸位姐姐?”別以爲聽不出這幾個王妃話裡的意思,商亦晴故意把皇后娘娘擡出來,就是想挫一挫她們的威風。
幾位王妃都訕訕的笑了起來。
這時裕親王看了看衆人,朗聲道:“今天我們一家人全都到齊了,父王心中真的很高興,你們兄弟幾個都在都已成家立室,父王希望明年能看到容王的兒子。”說着自已先倒呵呵的笑了起來。
商亦晴低下頭做出嬌羞狀。暗想:容王身中劇毒,不知道什麼時侯就會掛掉,她纔不要跟他生孩子呢!
幾位王妃都掩着嘴笑了起來,“是啊,我們都等着容王妃的好消息呢。”
“今天我們一家人難得一聚,父王要與你們暢飲一番。”裕親王看着兒子和兒媳們,讓下人擺上酒席,準備進行家宴。
方子南本來好好的,這時卻顯得很無力的對裕親王說道:“父王,恕孩兒體弱,不能開懷暢飲,就請王妃代勞,替孩兒陪父王飲酒如何?”
“哦,既然這樣,那就由容王妃代勞!”裕親王和氣的笑着,他雖然只見過商亦晴一面,可是對她很有好感。
這個方子南是什麼意思?他居然在大庭廣衆之下捉弄她,真不知他是什麼居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