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靜如命不好,所嫁非人怨不得您這個公公的,您對世子爺寄予厚望,他卻是塊稀泥,扶不上牆,幸虧二爺能幹,能助王爺治理軍事政事,可見得,好兒子不需多,一個就頂人家好多個。”
這隻老狐狸。
這番話,既拍了寧王的馬屁,又擡高了楚雲羲,寧王眼裡果然一片暢意之色,楚雲羲已經胎腳走了進來,靖北侯一副愕然的樣子,起身給楚雲羲行禮,行的,還是臣子之禮。
這就是個人精啊。
楚雲羲不由在心裡嘆息,怪不得,劉家歷幾代,不管政治風雲如何變幻,靖北侯家富貴榮寵盛而不衰,這跟劉家人會做人,有極高的判斷,會選隊站有很大關係。
楚雲羲忙執晚輩禮:“侯爺快快請起。”
劉夫人遲遲緩緩地起身也給楚雲羲行禮,嘴裡卻還在絮絮叨叨:“怎麼不見二少奶奶?她可是靜兒的大恩人啊,臣妾都聽說了,若不是二奶奶醫術高明,靜兒和我那外孫……”
哽聲得說不下去,一個勁的抹眼淚。
寧王忙道:“那孩子自個都沒生產過,不過天生聰穎大膽,兩三個時辰緊張地勞累,這會子怕是睡了吧。”
楚雲羲頭一回覺得自己的父親這般貼身,笑着點頭道:“內人用過晚膳就睡了,我見她睡得香,就沒叫醒她。”
北靖侯忙道:“怎麼能吵醒二奶奶呢,應該讓她多歇歇纔是,咱們是親戚,以後有的是時候見面,經了這一回,靜兒也把二奶奶當成了恩人,以後妯娌兩個會越發和睦,相親相愛。”
開口閉口不離親戚二字,這對狡猾的夫妻,過來哪裡是爲女兒出氣撐腰來的,根本就是爲靖北侯確立地位來的。
楚雲羲面上帶着淡淡的笑,開門見山地問北靖侯:“侯爺來得正好,父王原本就想要懲治楚雲曜,又顧着侯爺一家的心情,畢竟他是大嫂的丈夫,不知侯爺對楚雲曜的處置有何建議。”
靖北侯怔了怔,愕然而不知所措地看着寧王:“臣自是痛恨此賊,可他畢竟是王府的人,如何處置,臣謹尊王爺示下。”
又把皮球踢給了寧王。
寧王道:“要說起來,雲羲纔是最大的受害者,那小畜牲不顧手足之情,幾次三番對雲羲下毒手,雲羲卻不與他一般見識,還是捨不得二十幾年的手足親情,打算只是圈禁他。”
“那怎麼能行,對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二爺可不能一味遷就啊,前事不忘,後事之師,二爺可是吃過虧的人,不能再姑媳他了。”北靖侯卻令人意外地說道。
不止是寧王,就連楚雲羲也沒料到北靖侯會這樣說。
“臣也知道,這畢竟是家醜,對他的處置,關起門來進行就好,大公子這一房,已經有了繼承人,可以秘密處置他,以絕後患,到時候對外頭,只說是病入膏肓就是。”靖北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沉聲說出一個楚雲羲和寧王怎麼也不會想到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