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子孫媳是知道一些,但記不全,太子醫術高明,一定會治好您的,您呀,只等着以後多享幾年天倫吧。”
“那他爲何對你很特別?你自個可知道原因?”太后握緊裴曉晴的手問道。
那是孽緣啊,他們前世是一對夫妻,因他的背叛而成怨偶,誰知道再轉世,他與她又能重逢呢,曾經的怨和愛都煙消了,她已經不願意再恨他,更不想再糾結前世種種,他卻不肯放下,這一世,成不了愛人,又將成爲仇人。
裴曉晴的心不由升起一股淡淡的悲哀來,其實,她與他可以用另一種方式和平相處的,只要他肯放下,只要他肯放過楚雲羲……
“孫媳也不知道啊,也許孫媳與他的一位故人有點像吧。”轉世的話自然不能跟太后說,裴曉晴苦笑道。
“哦,皇祖母,您有沒有聽說過離香散這種藥物?”裴曉晴想起長公主的話,試探着問太后道。
太后臉色一震道:“你怎麼突然問起這種東西來?你怎麼知道離香散的?”
“皇祖母您也知道?快告訴我,哪裡有離香散的解藥,雲羲他中了離香散的毒啊。”裴曉晴大喜,太后既然知道這味藥,自然也會知曉一點它的出處。
“你……你說什麼?雲羲中了離香散的毒?這……這怎麼可能?”太后驚得一下子從軟榻上站了起來,臉色蒼白地說道。
裴曉晴愕然地看着太后道:“皇祖母?您知道離香散是誰人所制的麼?雲羲被這種毒害了十多年,一發病就如瘋狂了一般,父王和母后都說他原本就有狂燥症。”
太頹然地坐回椅子上,喃喃道:“雲羲,雲羲,我可憐的孩子,可憐的孩子,哀家沒用啊,沒用啊,還是沒能保得住你。”
裴曉晴大驚,過去握住太后的手道:“您在說什麼?能不能說明白一點啊。”
太后淚如雨下,好半晌才道:“那藥……是一位世外名醫制的,原本,只是做了一味的,可現在怎麼會用在雲羲的身上,爲什麼?”
“又是世外名醫?那位世外名醫究竟是誰?皇祖母,您莫跟孫媳打啞迷啊,快快告訴我啊,孫媳快急死了。”裴曉晴的心快跳到嗓子眼上了。緊張地問道。
“哀家不能說,哀家不能說啊,那個人……那個人……”太后的眼裡露出一絲恐怖來,一停地搖頭道。
“爲什麼不能說?您就不想救雲羲麼?他現在毒入骨髓,就算有大楚太子給的良藥,也只能用來控制,根本就不能斷根,更不能清除毒性,您可知道他發病時會是什麼症狀嗎?”裴曉晴將袖子一掀,露出被楚雲羲咬過的傷口:
“他會吸人血的,您看,他連我都不認得,那天差一點就吸乾了我身上的血。”雖然有點誇張,但是,不往嚴重裡說,太后不會輕易鬆口。
太后果然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的傷口道:“怎麼會這樣,雲羲他最在乎的就是你,怎麼會對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