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的臉色頓時有點發白,雖然對楚雲曜失望透頂,但真要處死他,怎麼下得了手去?
楚雲羲卻沉默着,並沒有做聲。
這個時候,沉默是最聰明的選擇。
“王爺,您不能再縱容他了,大公子這些年來,做下的荒唐事可不少,就是仗着您心軟,一再的試探您的底線,前次他對二公子痛下殺手,可事先請示過您?肯定沒有,他是仗着您捨不得對他如何,才做下那傷天害理的事,您再姑息他,還不知以後他又會對二爺做下什麼惡毒的事來。”靖北侯就語重心長的勸道。
這話正戳到了寧王的痛處,寧王最愧疚的事,就是縱容楚雲曜對楚雲羲下毒後,這個靖北侯,還當着楚雲羲的面說這知,自己還能反對麼?
若是反對,不是讓雲羲更加傷心失望?
“對,不能姑息他,這個小畜牲罪行累累,萬死而不能贖其萬一。”寧王咬呀道。
靖北侯聽了便鬆了一口氣,對於寧王來說,修復與楚雲羲之間的父子之情,是當務之急,確立楚雲羲的繼承人地位,對寧王政權的穩定和壯大,有百利而無一害,但寧王性子優柔寡斷,不夠狠絕,尤其在對待楚雲曜上,若是自己,有楚雲羲這樣出色的兒子,又是正經的嫡子,怎麼會讓個妾室在府裡攪風攪雨,讓個庶子把府里弄得烏煙障氣?
嫡庶不分,家風不正,是一個大家族衰敗的癥結,自己這些話,就是逼寧王殺死楚雲曜,好確定楚雲羲的地位,而自己買下的這個好,相信楚雲羲會記在心裡,也會明白,自己是支持他的。
楚雲羲哪裡不明白靖北侯的心理,半挑了眉道:“真要處死了他,大嫂可就成了寡婦,小侄兒一出生,就失去了父親的庇佑啊……”
靖北侯頓時老淚縱橫,抹着眼淚道:“老臣心疼女兒啊,可二爺也瞧見了,他對臣的女兒外孫,哪有半點憐惜之情,臣情願女兒守寡,外孫失沽,也不願意將來她們母子受丈夫父親的迫害啊,二爺,您宅心仁厚,寧王府家大業大,難道沒有靜兒母女的一席之地,一口飯,一件衣?”
寧王一聽忙道:“那是自然,雲羲夫妻都是再善良不過的孩子,以前大兒媳與雲羲媳婦也鬧過矛盾,可到了緊急關頭,真正救大兒媳的,還是她,就象你說的,你的女兒還是寧王府的長房二媳,外孫是寧王府的長孫,她們的地位,不會有所動搖。雲羲也會善待她們母女的。”
靖北侯夫人就長舒一口氣,她和丈夫不同,丈夫只關心劉家的地位不會動搖,而她還是真心心疼劉靜如的,有了寧王這句話,雖然還是覺得女兒可憐,但還是放心不少,寧王府的長媳地位和外孫的長孫地位一確定,靖北侯與寧王府的姻親關係就不會斷,加之楚雲曜這件事上,靖北侯站在楚雲羲這一邊,靖北侯與楚雲羲反而比起一前更加親厚一些,還修補了以往因着嫡庶之爭產生的怨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