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用心機不是爲了害人,只是爲了自衛而已。
車子在半路停住了,外面寒石稟道:“二爺,二少奶奶,太后娘娘有請。”
太后有請?不是說好了,明兒纔去宮裡見禮麼?太后怎麼今天就要召見,裴曉晴掀開簾子,看看天色漸暗,有點擔心道:“可知有什麼事?”
“屬下不知,宮裡的人過來攔得車。”寒石道。
這麼晚攔車,應該是有急事吧。
楚雲羲道:“去皇宮。”
到了宮牆外時,宮裡已經掌燈了,裴曉晴有點看不清路,倒是楚雲羲牽着她走得快,這裡的路她沒他摸得清,而且有光沒光的對他沒區別,反而有優勢一點。
花嬤嬤等在慈寧宮外,一見小夫妻進來,忙將二人引了進去,太后歪在軟榻上,看二人進來,似乎來的點精神,幾番似着坐起,竟然又軟了下去。
裴曉晴心一緊,太后這架式看着怎麼比以前還要虛弱呢?
“看見哀家爬不起來,也沒見過來扶下,真是個小沒良心的。”太后對裴曉晴翻了個白眼。
裴曉晴忙扶她坐起,又在她身後放了個大迎枕,太后喘了口氣道:“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唉,也不知道還能見着你們幾面呢。”
這話說得太過悲傷了,裴曉晴道:“太后,您還年輕着呢,誰說您老來着,裴十八跟他拼命去。”
太后果然哈哈大笑,一扯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道:“瞧這水靈滑光的樣子,這幾天過得還不錯吧,你看雲羲的眉宇間,真真意氣風發啊,難過人家說小登科也是人生大喜呢。”
太后就是喜歡調侃楚雲羲,不過,那傢伙好象早就習慣了,面無表情的往紅木椅上一坐,攤着雙手雙腳一副再懶散不過的樣子。
“你看他,你看他,你說他新婚燕耳的領着你這新媳婦到哀家這裡來,不是先得行禮然後把你介紹給哀家麼?”太后直指着楚雲羲控訴。
裴曉晴笑着正要說話時,楚雲羲一彈而起,大步過來將裴曉晴拽下,自己也一拜到地:“孫兒給皇祖母請安,這是孫兒才娶的媳婦兒,孫兒帶她來拜見皇祖母。”
太后一時還愣愣的沒回過神,楚雲羲在她跟前幾時這般溫順乖巧過?
裴曉晴忙也有樣學樣的給太后見禮。
楚雲羲等她行完禮後手一伸道:“見面禮呢?拿來。”
裴曉晴站起來的雙腿頓時一軟,差點又跪了下去。
原來這廝是爲了要見面禮才肯行禮的麼?
太后嗔着楚雲羲道:“哀家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不肖子孫咯,只記得惦記哀家的荷包,你實在是再富有不過了,莫說寧王的產業,便是上官家的財產,也夠你花銷一輩子,你還要那麼多錢做什麼?”
原來上官家也有很多產業是留給楚雲羲的麼?怪不得他那麼大手筆,一送就是一大箱子金銀財寶給自己,呀,還真是找了個高富帥呢,有個土豪相公,可是一輩子吃穿不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