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一拍桌上的鎮紙道:“說!”
正在這時,外頭楚雲曜急急地進來道:“父王,父王,側妃病危了。”
王爺聽得一怔道:“好好兒的,怎麼會病危?”
楚雲曜從外頭急急地進來,一頭是汗道:“兒子也不知,兒子是從睡夢中被側妃跟前的婆子叫起的,才兒子去瞧過,側妃已經暈噘,人事不醒了。”
王爺擡卻就要走,楚雲羲手一攔道:“父王,您是太醫麼?側妃病重請太醫便可了,您去又有何用?”
楚雲曜氣得臉一沉道:“雲羲,側妃是哥哥我的親孃啊,也是父王的妻子,她病在旦夕,父王就不該過去看望看望她麼?”
“父王的親只有一位,那就是我的孃親上官王妃,其他都不過是偏房妾室罷了,大哥莫非以爲你成了世子,就連我孃的嫡妻之位也要給側妃了麼?”楚雲羲難得地跟楚雲曜說了一大通話。
“父王……”楚雲曜一副又氣又傷心又着實的樣子:“兒子求您過去看望看望側妃吧,她再如何,也爲您生兒育女了呀。”
看着楚雲曜眸中閃爍的淚光,寧王對楚雲羲道:“雲羲,你說得沒錯,爲父的妻子就只有你親孃一人,但側妃總還是你大哥的親孃,爲父過去看看就回來,你先在屋裡等着可好?”
楚雲羲聽了擡手就將桌案上的文案一拂,連着鎮紙筆筒全都砸在了地上,漆黑的眸子裡染上一層哀傷道:“父王去吧,兒子反正是個廢物,就算被人害也是活該,就算兇手就在眼前,父王也可以裝不看見,在父王看來,一個小妾比兒子這個嫡子都重要,好,明天兒子就帶着老孃和妻子搬離王府,自己單過去。”
“雲羲,你又胡鬧。”寧王無奈道。
楚雲羲不再回話,轉身就走,正好裴曉晴從外頭進來碰到,還沒開口,楚雲羲就拽住她:“走,回去收拾東西,準備搬出王府。”
裴曉晴莫明地隨着他往回走:“相公……”
寧王就在後頭喊:“回來,雲羲,父王先審了這兩個奴才後再去看望側妃可好?”
裴曉晴回頭就看見吳氏和林良跪在書房的地上,頓時明瞭一些,拖着楚雲羲勸道:“相公,咱們聽父王的話啊,先不去收拾東西。”
楚雲羲這纔不情不願地被裴曉晴拖回。
裴曉晴見吳氏狼狽不堪,再看那林良一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樣子,不由敬佩地看了楚雲羲一眼,看來他夜半起來,應該是去佈局了,這對狗男女可能就是給他下藥之人,現在應該是他在迫王爺追查背後的黑手。
楚雲曜見王爺還要審了案再走,氣得跺腳,回頭瞪楚雲羲一眼,裴曉晴冷冷地瞪回去道:“大哥爲何生我相公的氣?莫非相公非要審這兩個奴才招惹了大哥?”
楚雲曜被問得一怔,擡眸看了眼王爺道:“側妃病危,雲羲竟然不讓父王去探望她,太不近人情了。”
“側妃病危你作爲親生兒子不守在病榻前倒是在這裡耗着,這才令人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