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雖疼愛你,憐惜你,但不許你對雲涵不敬,不許你傷害雲涵,否則,莫怪皇伯父不念親情,重罰於你。”
“是不是他對我不敬,傷害我,對我下毒手,你就允許了呢?”楚雲羲脣邊的譏誚更深了,又淡淡地說道。
皇帝怒道:“雲羲,你不再是小孩子了,也已經成家立業,不能信口開河,說話是要負責任的,沒有人應該永遠原諒你的錯誤,也沒有人有義務包容你的不成熟,任性,你總要學着長大,學着做一個負責任的人。”
“做一個負責任的人?呵呵。”楚雲羲淡笑着,眸中的自嘲更甚,他擡手指着牀上仍然昏迷未醒的裴曉晴道:“牀上躺着的那位,父皇您應該不陌生吧。”
皇上這纔看清,牀上還躺着一個女子,竟然是裴曉晴,不由怔住道:“裴十八怎麼在太子這裡?雲羲你是因她而發狂的麼?”
“發狂?皇上以爲臣是在發狂麼?對了,你們一直都說我的狂燥症,包括我的父王也是這般認爲的,可惜,讓你們失望了,我只是被人下了離香散,一旦毒發,就如顛似狂,會做下許多令人不恥的事情,而我的娘子,一直在爲我找離香散的解藥,據說,整個天下,只有天魔教教主纔有離香散的解藥,而現在,我娘子她也因離香散之毒而昏迷不醒,皇上想知道是誰那麼好心,救了我娘子麼?”楚雲羲冷笑着,緩緩地說道。
皇上怔了怔道:“裴十八也中毒了?離香散的毒?這離香散聽得很是熟悉啊。是誰救了裴十八?”
“皇上怎麼不問問太子殿下呢?”楚雲羲已經不肯再喚皇上爲皇伯父,也不肯叫太子哥哥,語氣疏離而冷漠。
皇上皺眉看向太子道;“前些日子寧王曾求過你,讓你製作離香散的解藥,莫非你就研帛成功了?”
太子聽了立即順着皇上的話道:“正是,父皇,臣也是一心想爲雲羲解毒,所以才日夜兼制,總算製出了離香散的解藥,沒想到,爲弟妹治毒後,雲羲搶去了八下的解藥不說,還對兒臣下此狠手,兒臣實在是……實在是再難容忍他的混帳行徑了。”
什麼叫做倒打一耙,什麼叫着無恥無下限?
就是夜千瑾在一旁也實在聽不下去了,他忍不住搖了搖頭,退開一步,與太子和皇上保持一定的距離。
楚雲羲如何聽不出皇上對太子的維護之意,淡淡一笑道:“皇上不知道製做離香散的解藥需要多少味草藥配齊,少一味都不可能製成的麼?太子今日還在寧王府說,正在尋找配藥,怎麼不過幾個時辰,就如此快的將解藥製成了?”
“確實,本宮也略懂醫理,最近也着力研究了離香散之毒,製成解藥,至少得三十一味藥材,少一味都不可,而其中一味採辛子,可是隻有大楚蒼月山山頂纔有,還要新鮮的,曬乾的藥性失效,製成的效果差強人意,所以,製成離香散的解藥,半有三五半年,是很難成的。”夜千瑾向皇上一輯,在一旁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