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里正得到縣老爺的叫喚,樂呵呵的立馬從家小跑過來,他還時不時的停下腳步催促劉梅花快一些,着急的額頭直冒汗,但臉上的笑意卻是怎麼都寫不完。
劉里正和縣老爺、師爺打了一會兒官腔,才坐在縣老爺一側陪着吃飯說笑,劉梅花則帶着文子和家裡小的兩個娃在廚房將就對付的吃。
衙門們原本也是不敢坐上桌一同吃,畢竟他們的身份和縣老爺、師爺一比較,等級上差了不少,明顯不是一個路子上的人。
好在縣老爺性格和善,他私底下不喜歡太過分明的等級制度,便用微笑的口吻‘命令’他們坐下一同吃飯,這微小的舉動,把衙役感動的差沒感恩戴德的給縣老爺跪下。
這個時代的風俗習慣,不管是鎮上的大戶人家,還是農家的小門小戶,家裡來的客人,女人和小孩是不給上桌湊熱鬧,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雖然帶着歧視,可時代久遠,問題也無從深究個沒完。
好吃好喝好玩的招待過縣老爺,把客人送出家門的那一瞬間,文子等人才總算鬆口氣,接待大人物的事情,他們可頭次遇到,年紀輕輕的難免會手忙腳亂的不知所措。
“大姐,你可真別說,今兒可比賣豆腐腦辛苦百倍呢。”文子用手輕輕的瞧了瞧早就痠痛不停的手臂,由衷的發出感慨來。以前天沒亮摸黑早起累的是身體,今兒接待縣老爺累的是心,精神上的付出遠比身體來的敏感些,她是真的感到疲倦了。
“是啊文子,咱今兒開門見了縣老爺,魂都差點給嚇出來,怎麼都想不到那樣的大人物會來家做客。”要想劉梅花頭次見到縣老爺的時候,可是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出個完整,不過她好像想到啥的說:“可是不對,縣老爺乾巴巴的來劉家村怕是有啥事吧?”
經劉梅花一提醒,文子倒也反應過來,縣老爺多忙的人物,哪能吃飽了撐着沒吃日日下鄉體察民情,“是呀二哥,縣老爺這次下鄉,不會有啥事吧?”
“你們問的沒錯,咱原先是不打明白縣老爺的用意,後來師爺看出咱的困惑,便把咱拉到一旁悄悄的說了話,也就跟着聽懂了。”劉康土對眼前的姐妹沒啥好隱瞞的,“師爺的意思是朝廷撥下的銀錢到縣老爺手裡很有限,衙門正缺銀兩蓋集市,想問問大夥又啥好主意不?”
“朝廷撥的少,還是給上面的大官貪了大頭?”文子也不是個傻子,前世這種情況新聞報道里多的去了,可見哪朝哪代都一樣,貪官污吏怎麼都免不了的存在。
“是呀,那些人只管伸手貪銀錢享樂,哪裡還顧得上百姓的死活。”劉康土對這樣的貪官也是痛恨萬分,“哦對了,師爺也說了,要是能想出辦法幫衙門解決難題的人,同樣給賞銀二百兩。”
“二百兩的賞銀?”有了頭次得賞銀的經驗,劉梅花這回的反應倒是鎮定許多,不過她很有自知自明,“可是大姐覺得這二百兩的銀錢,怕是也不好得吧,縣老爺身邊可不得有像師爺那般聰明的人。”
“是啊,所以咱並沒有立馬應下這事,只是縣老爺讓咱回家多想想,說是現在撥款也沒先來,還不着急。”劉康土同劉梅花一樣知道自己的分量,不過他卻覺得聰明的三妹沒準能想出好辦法來,就像上次說蓋集市的點子,可不都是她給整出來的,“文子,你有啥好主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