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文子見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子正半躺在門邊,臉色蒼白的可以與紙媲比,雙眸緊閉,額頭上冒出許多細汗。
聽到聲音,軒轅破迅速的從腰間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使出渾身的力道對準了文子的方向,冷到沒有溫度的聲音說:“站住。”
“我、我站住了,你可小心匕首啊。”文子自覺的停住腳步,更是把手放到前面,好讓人知道她不帶威脅。
“你手上拿的是什麼?”軒轅破用黑眸打量了一番,把目光停留在文子拿包糖上,“毒藥?”
要說這個軒轅破也真是倒黴,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招仇人追殺。好不容易脫險,卻在半路上頭昏眼花,渾身使不出力氣,大腦更是控制不住身體,像是被人嚇了藥般的難受。
爲此,軒轅破用僅存的力氣,下馬後把馬綁在樹上,自己則躲進破廟休息,只要能拖住時間,他的人馬能來接應。
文子半蹲下來,打開包冰糖的紙,拿出一小顆遞到軒轅破眼前,“冰糖,你要來一顆麼?”
“我建議你快點滾,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軒轅破雖然放下了手中的匕首,可黑眸依舊帶着殺意,要不是他的身體不受自己控制,怎麼可能會怕眼前的小娃子。
不過,這個女娃子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見過,軒轅破皺了皺眉頭,卻也沒有時間去回憶什麼。
“你哪不舒服啊,要不要我幫你叫郎中?”文子覺得長的帥的人都是無害,眼前的男人除了帥的太明顯外,也沒啥缺點了。
“不用。”軒轅破的語氣漸漸弱了下去,頭暈的症狀更加明顯,眼皮子變得很重,“你趕緊滾。”
“你、該不會是低血糖吧?”文子看着眼前的男人面色不像是中毒,只是蒼白無力,怕是低血糖引起的。
“你話太多了。”軒轅破對文子的防備心依舊很重。
“就是太久沒吃飯,身體受不了呀。”文子瞧着眼前的男人這身衣裳,外頭的駿馬,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真是有錢任性到連吃飯都不積極。
“你管的似乎有些多?”一路逃避追殺的軒轅破卻是兩日沒吃飯,他擔心那個人在他飯菜下毒,就算銀針查過是安全的,粗糙的食物他根本就咽不下去。
“頭暈眼花、四肢無力,對不?”文子的心理年齡比眼前的男人大上幾歲,也就抱着不和小朋友計較的份上,走過去蹲在軒轅破身邊,“吃口糖,會好些。”
“你、你怎麼知道。”軒轅破發現自身的情況被一個女娃子說破,心裡隱約開始不安,畢竟殺手不分年歲。
“你還是吃口糖吧,不然該餓死了。”文子只能用提醒的語氣同他說話,至於低血糖什麼的,就沒辦法一一與他解釋了。
“我爲何要信你?”軒轅破想到自己的生母就是被人毒死了,俊臉上露出痛苦之意,要不是他當初羽翼未滿,怎肯讓人如此欺負孃親。
“長的這麼帥,疑心倒是挺重的。”文子把一小顆冰糖放他手上,轉山就去找東西,“你坐着,我去給你找些水來。”
“要水做什麼?”柔弱的軒轅破依舊帶和警惕,身體的不受控制,別說是那人,就是眼前的小女娃,怕是他都對付不了。
“給你喝下,順着糖喝下,會好的快一些。”文子想從破廟找到能裝水的東西,眼睛看了看,好似沒啥能裝的,有些喪氣的懊惱。
“馬背上有。”從小家裡兄弟多,爲了那個位置更是鬥個你死我活,勾心鬥角成了家常便飯,陰謀、算計更是少不得。
“好,那你等着。”文子把走到外面,從馬背上拿下了水帶,走進來遞給了軒轅破,“糖含在嘴裡,喝口水覺得甜了嚥下去,多試幾次你的症狀會得到緩解。”
“我爲何要信你?”疑心重的軒轅破看着手中的糖塊,想從文子的臉上抓些破綻,在他的世界根本就沒有好人的存在。
“因爲我沒有害你的理由呀。”文子又從冰糖裡頭挑了幾塊小的放軒轅破手中,還不忘交代一句:“這些糖只能暫時緩解你的頭昏眼花,等你好些了,記得一定要吃飯。”
說完,文子也不等軒轅破的反應,重新把冰糖包好,要是回去晚了,怕是鄭氏得找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