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鄭氏因爲鬧鬼一事,安靜了一日,可天性不安分的她,把內心的困惑說給錢氏聽後,神通廣大的錢氏從箱底給她找了張符,說是隨身帶着,百鬼不進
有了錢氏給的符,小鄭氏的腰板又挺直了不少,她在二房吃的悶虧,不找機會報仇回來,就不是她平日的作風。
“什麼風把四嬸給吹來了?”文子真心不知道一個人的臉皮可以如鞋底那般厚,前日才鬧的口角,今兒就過來‘串門’,眼前的四嬸心裡真就沒有一點羞恥心麼?
“咋地啦,不歡迎咱啊?”小鄭氏用手按了按放在胸口的符,好似吃了定心丸般的四處看了一眼二房的院子,才慢悠悠的朝廚房走去。
“四嬸,文子不是這個意思,你可別誤會了。”劉梅花怕小鄭氏惹麻煩,只能出聲打圓場,分家之後大家和和睦睦的相處多好,整日鬧得雞飛狗跳的很沒趣,“四嬸,你坐,咱給你倒茶。”
“咱還當這個四嬸連喝茶的命都沒有呢。”小鄭氏雖然不屬狗,卻長了一張嗅覺靈敏的鼻子,她聞了幾下,直接朝櫥櫃的方向走去。
打開櫥櫃,小鄭氏立馬叫嚷起來,“咱當啥東西這麼香呢,原來是油渣子,難怪整日吵着要分家,這伙食都快趕上里正家了。”
文子額頭飄過黑線三條,她對小鄭氏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像是吹鼓的氣球,用根細針就能刺破般。
“文子。”劉梅花看着文子一臉不爽的表情,趕忙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用眼神暗示她不要太沖動,“四嬸可真愛說笑,一點油渣子而已。”
小鄭氏吃了幾口油渣子,眼睛好像發現新大陸般的看到放在高層的饅頭,都不帶問的順手拿起一個往嘴裡送,“呦喂,這可是加了白麪的饅頭,梅花,你們可真是捨得呀。”
“吃還堵不住你的嘴。”文子小聲嘀咕,她實在看不慣小鄭氏好似領導視察的行爲,要不是劉梅花暗示她忍住,怕是文子已經用語言和小鄭氏大打一架了。
“小弟吵着要吃,他都瘦了不少,就做幾個讓他解解饞。”玉米麪單獨做出來的饅頭有些幹,不夠爽口,文子這才讓劉梅花往裡頭添加些白麪,吃起來口感好一些。
小鄭氏的孃家也不算是貧窮之家,可無奈家裡的兄弟姐妹衆多,吃食很大一方面是靠搶的,不然都進了男娃子的嘴裡,也就讓她養成了貪嘴的毛病。
文子用餘光白了一眼上不了檯面的小鄭氏,哪有人進別人家門第一件事是往廚房的櫥櫃找吃的,就算是親戚,礙於情面也該收斂些不是。
一想到自己家裡的東西還得防賊般的藏起來,文子心裡膈應的很,她想了想便開口說:“四嬸,阿奶好像在叫你,怕是知道四嬸手藝好,叫你回家給他們做晚飯呢。”
“是啊,咱好像也聽到了。”一旁的劉康地看了文子遞過來的眼神,趕忙配合的說道,不然的話他愛吃的油渣子怕是剩不了多少了。
文子見了劉康地迅速的迴應,心裡不由感慨小鬼頭靈敏的反應,下意識卻也有些失落,一個五歲多的娃,已經要開始養成一顆防賊的心。